看到儿子那么坚决,她只好用了缓兵之计,先稳住他的情绪再说,等时间一长,他和顾霄相处一段时间后,相信会慢慢接受顾霄就是他爹地的事实。
不过果果说的这些会不会是真的?她总觉事有蹊跷,还是要找顾霄谈谈她才安心。
几天后……
她把顾霄约到了海天一线的游泳池旁,吹着海风,嗅着花香,在树荫下喝着咖啡。
顾霄应邀前来,笑容满面地坐到了她对面,望着眼前娇艳的女子问道,“雅星,精神恢复得不错,果果他怎么样了?”
“谢谢你这么照顾我们,果果的情绪已经稳定了,新公司筹备得怎么样了?”她端着瓷白的咖啡杯,眉眼含笑地抬眸凝视着他。
男人给她的面前的碟子里夹去一块甜点,“公司的设备,场地都筹备好了,现在就差招人了。”
“哦?说来听听。”她来了兴致,星眸闪闪。
顾霄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认真地望着她的眼睛,“前些日子知道你要来,我就收购了一家服装公司,百来号员工,几百台机器,设计部,销售部,制作部等,每个部分都分得很详细。”
没想到顾霄为她的事那么上心,这么快就筹备好了,陈雅星真有些受宠若惊。
“真是太感谢了,顾霄,有你在真好,只是公司里大多是本地人吧!我这……有语言障碍啊!”她终于露出了这些天难得的笑容。
顾霄唇角勾出一丝欣喜的笑容,“你不用顾虑太多,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我会给你配上翻译,到时候你就可以跟员工们交流了,明天我就带你去公司。”
“太好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她用小勺子搅动着杯里的咖啡,脑海里仍旧回响着果果说过的话,他说曾经看到过筱筱穿着睡衣从顾霄的房间里出来,难道他们真的瞒着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回想起她和钟牧铭假结婚那天,筱筱就没出现,难不成那时候她已经到了墨尔本,到了顾霄的床上?
想到这里,她不禁心口发闷,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顾霄,有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很久了,一直没机会问出口。”
男人依旧温润如玉的笑着,给她往杯里的咖啡放入了一块糖。“就知道你肯定有话要对我说,说吧!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是你想知道的,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雅星清了清喉咙,继续说道,“果果说筱筱在你这里,是吗?”
他眼里涌出一股诧异,继而又恢复了平静,揉了揉她的头顶,“怎么可能?你这小脑瓜子别和小孩一样胡思乱想,小孩子的话别当真。”
“哦?我以为筱筱也来这里找我了呢!毕竟她是我的好闺蜜嘛。”不知道是天气太热了,还是她心里紧张,额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男人云淡风轻的勾起唇角,“你要是想她,可以打电话叫她过里帮你,机票我包了。”
“她现在还在国内,等公司正式营业的时候再叫她来吧!可是……果果从来没骗过我,他说看到了,一定不会有假。”她还是相信果果的,都说孩子的话最真实。
面对雅星质疑的眼神,男人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雅星,或许果果看到的是来我房间打扫卫生的女佣,我们这里女佣的服装跟睡衣差不多,所以难免引起误会。”
真的是这样吗?陈雅星困惑地蹙眉,乌黑的眸子里带着鄙夷。
此时,“嘭”的一声巨响,钟牧铭一拳重重地砸向酒瓶。不顾手上残留的玻璃渣又一拳打在旁边的柱子上,此时右手变的更加血肉模糊,手上的鲜血源源不断的滴落到地上。
“陈雅星,陈雅星,你这么可以这么对我?你特么为什么不相信老子是真的爱你,你这女人怎么就那么执迷不悟?你特么怎么就那么蛇蝎心肠?”他自言自语着,已是声嘶力竭。
叶陵走到到他身旁,并且用力的握住他的双肩大声劝道:“钟牧铭,你醒一醒,一个女人就让大名鼎鼎的钟家大少溃不成军,真是了天大的笑话,振作起来,别拿自己出气了”。
钟牧铭抄起地上唯一没有被他砸烂的酒,一仰头,就咕咚咕咚地给自己猛灌,叶陵在一旁怎么苦口婆心地劝也无济于事。
这就是陈雅星要的盛世婚礼,她的目的达到了,她要那个男人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痛不欲生,这一切她都做到了。
夜更深了,初冬的北风卷起漫天飞舞的落叶。
钟牧铭此刻狼狈不堪地回到家里,一个人在不开灯的房间里给自己灌酒,一瓶接一瓶,直到把自己醉死过去,倒在地板上直吐酒水。
几天过后,钟牧铭的死党叶陵,打电话给他,说是查到了一点儿眉目。
下午的魅色酒吧。叶陵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钟牧铭从家里拖出来,逼着他面对现实。
“你小子看来是惹上大事儿了”。叶陵白了他一眼。
“他们这次应该是朝着你公司去的,目的就是让你身败名裂,臭名昭著。而且好像陈雅星也参与了其中,她逃婚就是为了报复你。叶陵低头把玩儿着手里的酒杯。
沉着脸的钟牧铭面无表情,沙哑的嗓子慢慢吐出话来,“你还能说点别的吗?”他当然知道这一切是谁干的。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便响了起来,“叮铃铃,叮铃铃。”
“总裁,不好了公司出大事儿了,您赶紧回来”电话里传来牧天焦急的声音。
叶陵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你摊上大事了,赶紧去看看吧!”
钟牧铭困惑地蹙眉,还有什么情况比之前陈雅星逃婚更糟糕的事情吗?他开车火速火燎的赶去公司。
牧天告诉他,今儿早不知道是为什么,前些日子在DB签约的那个供货商也终止了合作。而钟牧铭不知道,那个供货商当时就是顾霄让廖岩假扮的,如今这枚重磅炸弹几乎把他的公司炸了个天翻地覆。
他揉了揉还有些发晕的额头,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当时因为这个供货商只能跟他一家签约,所以他没有其他的供货商,如今完全断了他们的货源,整个公司面临了瘫痪。董事会的人闹着要见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