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研究所，杨兴华手里拿着实验报告。看着报告，嘴角咧出一抹笑容。
“终于有了一些成果了。”
毫无疑问，第一次的实验彻底失败了。但他获得了珍贵的数据，这些东西甚至要比试验成功都来的重要的多。
“杨教授，将军在外面等你。”一位穿着大白褂的研究人员推开门走进来。
“我知道了。”杨兴华将手里的报告合上，从椅子上坐起来。
会议室，李牧阴沉着脸。他身后站着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从他们手臂上铠甲装置能看出来，这两人是铠士。
第三类律者实验的牵头人是李牧，计划的失败李牧要负全责。
“李将军。”杨兴华脸上带着笑容在走进来。
“实验体怎么样？”李牧看向杨兴华，面色阴沉。
“实验体已经死亡了。”杨兴华补充道，“不过，他为我们提供了珍贵的数据，相信在下一次的人体试验中。第三类律者的计划会取得成功。”
“第三类律者的计划已经被仲裁了。”李牧看向他，“停止实验。”
“什么？！”这对杨兴华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李牧看向杨兴华，“第三类律者已经被废弃，实验必须终止！”
“第三律者已经取得突破性进展，难道就在这个关键的节骨眼上。”杨兴华说，“你就要放弃吗？”
李牧面色一冷，“你知道我因为这项计划蒙受了多少压力吗？”
“外面的媒体舆论，还有来自上面的施压。”
“可第三律者的研发一旦成功，日后我们面对玄修将会更有话语权！”杨兴华信心满满，“我们有征服世界的可能！”
“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无数次了。”李牧说，“我要的是成果，是看的见的成果！”
“如果只是这些空口白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为了一个不可能有成果的研究，我宁可将研究经费放在如何研发更加强大的铠甲身上。”
“还请教授好自为之。”说完，李牧便要转身回去了。
“如果有呢？”杨兴华看向李牧。
身子一顿，李牧扭过头来。
“你刚才说什么？”
“第三类律者。”
三人来到巨大的培养罐前，因为资金问题。这里大多数的培养罐早就停止了工作，只留下这最后一个。
“这就是你说的第三类律者？”李牧看着培养罐里的人，“克隆人？”
“准备实验场地。”
一边正在记录数据的研究员走过来，“实验体还需要一些微调。”
“没关系，我可以等。”李牧说着，看向杨兴华，“你最好没有骗我。”
封闭的实验室，四周的墙壁都是特别加固的。
李牧跟杨兴华坐在监控室，看着电子屏幕里的人。
杨兴华靠近指挥台的麦克风，“实验准备开始。”
“一号门打开，实验体进入。”
随着红色的滴滴声传来，人工智能的声音响起。
“威胁等级调整至第二级，无关人员撤离。实验即将开始，进入倒计时。”
“十，九，八，七，六……”
随着倒计时的结束，实验室的四周一层又一层的钢板放下来。
杨兴华解释，“吸取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加强了实验室的强度。确保万无一失。”
“快点开始实验吧。”李牧看了眼自己手腕的表。
一号门缓缓打开，沉重的特制铁门升起来似乎要不少的时间。
实验者从一号门里走出来，看模样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脖子上套着铁项圈，双眼无神。表情木讷，进来之后，便呆站在原地仿佛机器一般等待着下一个命令。
“他就是刚才培养罐里的克隆人对吧。”李牧问。
“是的，将军。”
“他有名字吗？”
“只有序列号，我们暂时称之为一号。”杨兴华回答。
“继续实验吧。”
“是。”
“现在进行道术测试。”杨兴华对着麦克风说道。
“道法，风刃。”随着男孩手掌的滑落，一道强风吹过。
沉重的铁门上留下两道浅浅的划痕。
李牧凝神看去，这个时候的他也不由得站起来，挺直了腰板。
“测试继续。”杨兴华说。
“炎暑，炽热。”
实验室里的温度遽然上升，从原本的二十五摄氏度，立刻升为了三十摄氏度。这其中升高了整整五个摄氏度。
“这？”李牧眼中绽放出惊人光芒。
第三类律者实验的根本目的，便是人为的制造出类似于律者跟玄修之间的产物。
“没有更强力的道术了吗？”
“进行第二阶段。”杨兴华命令，“使用玄阶道法，苍龙术。”
男孩听着麦克风里的声音，表情依然木讷。他手中凝决，四周玄气聚集。
忽然，红色的警报响起。
“警告，警告，实验体出现多器官衰竭。”人工智能的声音传来。
“心律超越平均值。”一名研究人员叫道。
“能量方面呢？”杨兴华嘴角抽了下，他咬了下牙。
“正在成指数级增长。”
没过几秒钟，“能量增长停滞，出现断崖式的衰退。”
实验室里，男孩吐了一大口血。整个人随之倒在地上，瞳孔里的光芒逐渐暗淡。
“实验体生命体征消失。”
“教授，实验体死亡。”
“怎么回事？”李牧问，“好端端的怎么死了？”
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但这样也足够了。
杨兴华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他从容的解释道。
“根据上一个实验体的数据，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如果想要使用强大的道术，就必须增强使用者的身体素质。”
“换句话说就是，只有强大的身体素质才能够有力量支撑道术的发动。”
“这就跟铠士的铠甲一个道理吗？”李牧说。
“是的，但道术发动的复杂性绝不是铠甲能够比拟的。”杨兴华补充，“克隆体虽然可以无穷无尽的制造出来，可终究是科学产物，其违背了生命的成长阶段。即便是强行提高肉体强度，最重的结果也不如人意。”
“上一个实验体暴走的起因，找到了吗？”
“因为本身意志和身体基本素质的缘故，实验体似乎成为了能量的载体。”
“也就是说，那些行为都是无意识行为吗？”李牧看向杨兴华。
“说是无意识行为，倒不如说是被某种东西附身，所产生了毁灭的行为。”
李牧站起来，“我已经看见了你的成果。”
“那有关第三类律者的研究经费？”
“研究继续。”
杨兴华嘴角咧出一抹笑容，这样的结果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他要的可不止这些。
“将军，为了保证尽早完成第三类律者的开发。我提议重启人体试验。”
“人体试验你不是已经开展了吗？”
“我想向民间征集志愿者。”杨兴华道，“根据大数据显示，律者的锲合度是最高的。最好的是铠律双修的律者。”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李牧冷声道，“你要拿律者做人体试验？”
“为了人类的未来，为了族群，为了征服世界！”杨兴华说，“牺牲是不可避免的。”
“这些话你可以在一年一度的贤者会议上说。”李牧的声音带着丝丝寒意，“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手掌挥了挥，”如果你能跟大贤者谈妥，我自然毫无异议。”
“将军说笑了，我若是能跟大贤者谈妥，那也就不会跟将军提议了。”
“你是想让我来做这个罪人？”李牧的脸色逐渐冰冷。
“我是想让将军成为英雄。”杨兴华说，“一旦第三类律者开发成功，我们手中就有了堪比玄修的战士。”
“届时将军可以带着这些人攻城拔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那些宗派王朝，在将军手中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简单。”
“你还是省省吧。”李牧看向他，“这样的激将法早就过时了，英雄？我看遗臭万年的可能到是很大。”
“律者的事情，你可以私下做。”李牧阴沉着脸，“你知道私下是什么意思吧？”
杨兴华眼中一抹光亮闪过，他低着头，“知道，还请将军放心。”
等李牧走后，杨兴华大笑出声。
“教授，这是你要的。”一个身着白衣的人拿着平板走过来。
平板里，申的身子仿佛山岳一般支撑着天地。
血红色的锁链射入申的身子，没过多久申的身子就干瘪下来，忽然又燃烧起来，大风吹过什么都不剩了。
“这是当时卫星传送过来的一部分图像。”
“这里是哪里？”杨兴华问。
“一个偏远的要塞，地图上显示是叫做普多要塞。”
“已经做过调查了吗？”
“是。”那人用手指在视屏的一个地方放大。
“虽然细节不太清楚，但是卫星还是锁定了这个人。”
“他叫什么名字？”
“李铭。”
“普多要塞，我记得这个地方是个人口不足百万的城市。”杨兴华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教授，你要开启人体试验？”那人脸上流露出不忍。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只是觉得这样不太好。”他低着头。
杨兴华放下手里的平板，“那由你来代替他们？”
“啊啊啊。”那人吓得软瘫在了地上。
“哈哈哈，我开个玩笑。”杨兴华戏谑道，“即便你想成为实验体也没有资格，毕竟你的身体太弱了。而且也不具备律者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