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大院,方源从房间里出来,坐在院子里的青石板凳上。
“远处的骚动似乎已经平息了。”他自言自语着,将桌上的茶壶拿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茶水从水壶口中落下,“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黑影出现,男人半跪在地上,“家主,镇灵境强者现身了。”
“砰——”
方源手里的茶杯碎了,他轻微甩了甩手,“确定了吗?”
“不会错,玄气化灵,那正是镇灵境的象征。”男人低声道,声音带着颤抖。任谁都明白,这清水镇的天要变。
“赵家,张家,他们应该也得到了消息。”方源嘴边咧出一抹凌冽的笑容,“有意思,这就有意思了。”
“家主,我们?”
“按兵不动,先看看其余两家的情况。”
“是。”
张府,李铭被擒住之后。张星云没有杀他,尚雅商会乃是清水镇第四大势力,莫说自己,就是家主也要给两分薄面。
他神情狰狞,张星云没想到事情竟是会到如此地步。若是张国立与张岚在父亲那边谗言几句,家主之位没了不说,若是父亲迁怒与我。一切就真的完了。
“可恶!”张星云恶狠狠的说,“当初我就该杀了你!”
张旭与墨毅站在大堂内,两人都是没有说话,张旭手里拿着一张纸条,内容两人都看过了。屋内的气氛特别凝重,静的让人害怕。
“墨毅,这情报属实吗?”张旭低沉着声音问。
“属下已经让人去核实了。”
一阵过后,一只白鸽飞入屋内。
墨毅上前,伸出左手。白鸽落在手臂上,这是一只 信鸽。小腿的位置上绑着信箱,从里面拿出一张卷纸。
他脸色巨变,面色阴晴不定,“回家主,情报属实。”
屋内一股玄气的压力突然出现,带出一阵微风。许久之后,玄压这才散去。
张旭道,“府内上下,全面戒严。”
“是。”
他补充,“让御林军随时待命。”叹了口气,“这清水镇终究是要变了吗?”
“父亲!”
房间外,传来张星云的声音。
“星云?你怎么来了?”张旭说。
张星云半跪在地上,“孩儿不孝,竟不知为父亲捅除了这般天大的娄子。”
他忽然大声道,“来人,带上来。”
只见侍卫将李铭带了上来,张星云道,“孩儿巡视府内之时,正巧发现他准备出逃,于是将他擒住送至父亲面前请罪。”
若是放在之前,也许张旭还会为此事感到震怒。但现在,镇灵境强者现身。清水镇各大家族人人自危,又哪里顾得上这些。
“这是我的侍从,孩儿理当有连坐之罪,请父亲责罚。”
张旭眉头皱了皱,看眼地上昏迷不醒的李铭,挥了挥手,“我知道了,先将他关入地牢吧。”
“星云,你还有别的什么事情吗?”
张星云没有说话,他有些不太明白状况,难道父亲不应该震怒的吗?
“没有。”
“那便早些休息去吧,我与你墨叔还有事情要谈。”
“是,孩儿告退。”张星云后退离开了房间,顺带将房门关上。他眉头紧皱,心想不应该,可却也猜不透府内上下到底怎么了。
“将他带入地牢。”
“是。”侍卫领命,将李铭带了下去。
张星云看向远处,他能感觉到很远的地方有一阵强大的玄气波动,但是也仅仅只是一霎就消失了。目光中透着沉思,莫非与那阵玄气波动有关?
第二日,薛仁带着妻子和顾漫,身后还有一帮黑甲士兵。
他的面色好了许多,只是还有少许的苍白。不过这点苍白也被顾习艺用胭脂水粉给盖住了。若是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薛会长,这是什么意思?”
府门打开,张旭从里面走出来,墨毅站在身后,连同的还有一帮侍卫。
“小女昨日被你家一下人打伤了,张家家主就没什么表示的吗?”薛仁冷声道。
张旭看去,薛仁面色红润,语调有力,不像是受了重伤之人。不由眉头紧皱,难不成昨日的情报乃是假的?
眉头舒展,张旭脸上带有些歉意,“原来薛会长是为那事而来。”
不论如何,张旭并没有和尚雅商会开战的打算。能稳住的,尽量稳住。
“令女之事,着实是我张家的错。”张旭看眼薛仁身后的士兵,“只是薛兄也没必要如此吧,弄得好像要血洗我张府一般。”
“哼,张兄言重了。”薛仁冷哼道,“我尚雅商会论实力不敌三家,论高手不如张家人才济济。”
“血洗什么的还是言重了,只是想讨个说法而已。”他继续说下去,“漫儿乃是我的独女,昨夜一直不见张兄有所表示,我怕是张兄心里没了我这个人呢。”
“哪里,哪里,薛兄说的哪里的话。”张旭让开路,“还请里面请,里面请。”
“国立。”
“父亲说。”张国立从身后走出。
“令后厨备了酒菜,今日有贵客。”
“是。”
宾至大堂,张旭与薛仁同坐一排。顾漫与顾习艺坐在一边,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墨毅站在张旭的身边,“薛会长,我已经让人去带李铭了,还请稍等片刻。”
“无事,一整夜都等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薛仁说,屋内的气氛明显有些怪异。
“昨夜地牢失火,那贼子跑了。今日辰时才抓到,本欲就送至贵府。”张旭说,“却又听说镇灵境强者现世,恰逢黑虎阵开启,我这不是怕给薛兄添麻烦吗。”
“哈哈哈哈。”薛仁大笑道,“张兄也太看得起我薛某人了,倘若真有镇灵境强者。我尚雅商会早就在昨晚覆灭了,今日薛某也坐不到这里。”
张旭眉头一紧,随之笑道,“也是,也是。这妖言惑众之人也是恶心,恐天下不乱啊。”
“听说令女受了伤,不知如何了?”
“无碍都是小伤,只是这口气我咽不下。”
“是我管教无方了,等见了那小畜生,便是要杀要剐也随了薛兄。”
“哈哈哈。”薛仁笑道,“有家主这话,我薛某人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