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快速奔驰的马车之上,想到了:
自己可爱的两个儿子——波贤,波冀。
自己迷人的四位老婆。
自己还有什么理由不去努力?
春日里清晨的空气中,携带者泥土的清香。
洛阳城的大街上,已经是车水马龙,匆匆忙忙。
“晋王殿下,请留步!”
波浪的马车被堵住了,当波浪掀开自己马车的帘子,看到了一个自己最熟悉的陌生人站在了自己马车的前面。
“太尉大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在朝堂之上说吗?这是所谓何事?”
原来拦在波浪面前的,乃是太尉朱儁,这个跟波浪上演了多次爱恨情仇的人。
“晋王殿下,能不能跟您聊聊!”
朱儁,自从接任了太尉之后,忙里忙外,这么久的时间,看上去确实是有些苍老。
“上来吧,世叔!”
波浪迟疑了一会的时间,最终还是开口道。
对于朱儁, 波浪真的那是仁至义尽,他给了朱儁太多好处,却回收到的效果实在是太少,有些时候对于这个人,真的想要把他放弃算了。
要不是看在交州朱符的脸上,朱儁这样的人,早就杀了!
“晋王殿下,您这是折煞老夫!”
朱儁缓缓来到了波浪的面前,爬上了马车。
马车在洛阳城中换成缓缓前进,跟在太尉的马车后面,而在晋王的马车之上。
“晋王殿下,可知道吾儿到底去了何方?”
波浪想到了朱儁可能要跟自己要权,可能要跟自己要钱,也可能是巴结自己,却没想到竟然是要跟自己问自己的儿子的下路。
“世叔,世兄不是一直都在交州的嘛?”
“晋王殿下,我想问的是小儿朱皓!”
从自己的马车之上,拿出了一份糕点,放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世叔,朱皓去哪?我还真的不知道,不过他在出发之前,跟我讲过一个人的故事!”
“谁?”
“我朝先贤定远侯(定远侯,乃是后世称东汉的班超,就是那个投笔从戎的家伙)!”
波浪说完之后,就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此后这一路上,波浪和朱儁两个人都陷入到了寂静之中,双方都没有说话,任由马车在洛阳的街道上滴滴答答的前进。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太尉朱儁说话了!
“晋王殿下,老夫能不能辞官?”
“嗯,这是为何?”
波浪也被突然而来的话给愣住了,你当太尉当的好好的,怎么想到了要辞官呢?
“晋王殿下,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些年,我们朱家对不住你,我曾经在无数个夜里想,要是我都是你的话,现在的我都有可能已经化成了一堆白骨。”
太尉朱儁拉开了话匣子,波浪马车的车夫,也把马车停在了旁边,等着两位继续说说话。
“这些年,到底是我目光短浅。”
太尉朱儁说着,从自己的衣兜里面拿出了一卷竹书,递给了波浪。
“晋王殿下,这是小儿从交州给我寄回来的书信,要不是他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大汉有多大!”
波浪缓缓的展开书信,看到了交州刺史朱符写给自己的老爹的书信。
“晋王殿下,小儿告诉我,在交州,一年可以种三次粮食,在交州,一年四季树木都是绿色的,在交州,有高大的树,就在树顶上面结几个大果子,里面全都是糖水!”
波浪也没有去过交州,更不可能知道这是什么树,不过大概猜测这应该就是椰子之类的树吧。
“小儿告诉老夫,山里面的有吃不完的果子,海里面有捞不尽的鱼。”
太尉大人朱儁跟波浪说道,跟朱符信中写的东西差不多。
“晋王殿下,我有几个小娃,最有出息的,还是老大,我想趁着我还硬朗,去看看我家老大待得交州到底怎么样?”
波浪眯着眼睛看着朱儁,心中想着最近有没有朱符的消息,这老家伙要南下,是不是要去跟自己的儿子一起在交州造反?
“晋王殿下可以放心,我不会携带家眷,只带几个随从南下!”
朱儁也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波浪额小人之心,赶紧向着波浪解释道。
“太尉大人,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呢?”尴尬地笑道。
朱儁换上了一脸认真的表情,双手支撑在马车上,在马车之内朝着波浪跪下:
“晋王殿下……”
马车之外的天空,已经被清晨的朝阳所笼罩。
朝廷的百官,在路过波浪这一座马车的时候,都忍不住驻足看一会。
这一两马车,在这个地方停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从马车之内走出了两人。
洛阳皇城了北宫。
皇帝刘协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朝廷的百官也是静静地跪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罪臣拜见陛下!”
今天的主角,终于姗姗来迟。
“陛下,臣请陛下收回成命,臣不足以被封为王。”
说话的,便是波浪波泰然。
刺史的波浪,身上穿着的是紫色的王服,头上戴着的是王爷才有的珠帽,哪里有一点想要请陛下收回成命的感觉!
“来人,快快给晋王看座!”
皇帝朝着左右喊了一声,然后站了起来,说道:
“晋王,听说你病了,朕一直想要前去看望,就是出……”
皇帝想说自己出不了宫门,最后还是忍住了,便换上了一种口吻说道:
“今日看到晋王如此,朕心中就放心了!”
“陛下,臣请陛下收回成命,臣不应该当晋王,并且杖责并州丞黄邵,以儆效尤。”
波浪话落,众人才看到了这周围看不到曾今嚣张至极的黄邵,看不到那个人到底是去了哪里?
就是他,逼着皇帝刘协封波浪为王,现在却看不到他到底是在哪?
“这……”
皇帝刘协纳闷了。
谁都知道波浪跟黄邵是什么关系,现在波浪竟然要杖责黄邵,这天下要乱了吗?
皇帝把目光看向了波浪的头号谋臣——贾诩!
贾诩这个老谋事,看着皇帝求助的眼神,无奈的摇摇头,摊摊手!
皇帝,就这样被为难在了皇位之上。
“陛下,晋王为我大汉,统一北方,实至名归,然黄邵此人,目无法纪,臣请陛下消除黄邵的官职。”
就在皇帝着急的大汗淋漓的时候,太尉朱儁站了出来,帮助皇帝说道。
“那该当如何?”
“臣请陛下贬黄邵为洛阳尉,罚薪五年,以儆效尤!”
朱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算是彻底跟波浪站在了一起。
“晋王,你觉得呢?”
“陛下,臣请罢免臣之晋王!”
皇帝喊着泪水,看着这些人拙劣的表演,站了起来,高声说道:
“晋王统一北方,去除贼寇,劳苦功劳,晋王,当手指。”
“黄邵,虽未黄巾,然近十年时间以来,为我大汉尽心尽力,操劳军事,现年事已高,免除其并州丞,可当洛阳尉。”
这是要罢免黄绍吗?这明明是给黄邵升官,这样一来,连洛阳城内的衙役,都变成波浪的人在管辖。
“陛下,臣还有事。”
“太尉大人还有何事?”
“臣请辞太尉一职!”
这可能是最烦躁的一日早朝,先是设立一个洛阳尉,监视者洛阳的朝堂,其次是一个太尉请辞,这背后的会有多少的不可控因素。
皇帝目光迷茫,从大殿中众人的脸上一一扫过,看着这些一个模子出来的大臣,皇帝刘协真的想要扔掉自己头上的皇冠,做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
“敢问太尉,何故?”
御史大夫马腾走了出来,朝着朱儁问道。
“陛下,各位大人,老朽今年已经五十有八,我想趁着年轻,去看看我那在交州的孩儿!”
朱儁不愧是一个常年摸爬滚打在朝堂的人,他第一次开口,就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用了最强大的武器,人情。
“某的孩儿离开某已经十多年,某想去他所在的交州看看,还望诸位陛下,诸位大人给某这个机会!”
朱儁不说众人或许还真的忘了朱儁的年纪,忘了这个已经五十八岁的人。
在这个年代,能活到六十岁以上的人,不能说没有,可绝对不多。
一个年迈的父亲,对儿子的思念,这是最能够引起众人共鸣的理由。
“陛下,臣请封朱符为日南王。”
日南,乃是交州的一个小县城,在一百多年以前,日南还是一个郡,只是后来因为日南那边的土著反抗,在哪里建国,所以才有了今天的惨状。
听说到了日南王的时候,朝廷之中所有的人都换上了一种诧异的眼神。
大汉刚刚封了一个晋王,难道现在这么快就要分一个日南王嘛?
就连小皇帝双手都在颤抖。
“陛下,朱符大人在交州,为我大汉开疆拓土,他早已经灭掉了临邑国一般的大军,现在临邑国,基本上已经是我大汉的领土。”
波浪的话,直接叫朝堂之上的众人大吸一口冷气。
大汉和临邑国,已经交战许久,一直都没有拿到太多的好处,没行到朱符到了这个地方,一举拿下了林邑国三分之二的土地。
“陛下,臣有个不情之请!”
皇帝刘协也在震惊之中,许久之后,才问道:
“晋王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