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响。
被台灯砸中的苗素琴痛苦的捂着额头,殷红的血迹透过手指缝流到地上,触目惊心。
“哈哈,哈哈!苗素琴,我要砸死你个贱人!”苏心妍大笑两声,状如癫狂。
靳邵峰阴沉着脸盯着苏心妍,大声咆哮:“苏心妍,你能不能清醒一点!”
“清醒?”苏心妍斜睨着靳邵峰,冷冷一笑,“靳邵峰,我从没有一刻像这样清醒过,真正糊涂那个人是你!”
为什么他就是不肯相信她呢,她真的对他很失望很失望。
“邵峰,素琴的情况不太好,我先带她去处理伤口。”慕言清第一时间跑到苗素琴的身边,简单一看便知晓伤口不好处理。
台灯的灯座是铜制的,分量不轻,苏心妍的力道又大,额头上的伤口足有三公分长,需要做简单的缝合。
靳邵峰点了下头,慕言清便扶着苗素琴离开了卧室,罗晋也识趣地退了出去。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滚去看着你的初恋情人?”苏心妍瞪着靳邵峰,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靳邵峰怒气渐生,正要说什么,黄怡却走了过来,轻扯了一下他的衣角冲他使了个眼色。
“靳总,苏小姐刚醒,情绪不稳,您先出去歇息,我来和她谈。”
靳邵峰犹豫几秒,最终还是走出卧室。
踏出卧室关门的时候,一个枕头飞过来,连带着还有苏心妍不甘地哭喊声:“靳邵峰,你就是个滚蛋,滚,永远不要再回来!”
下了楼走到客厅,慕言清正为苗素琴缝合额头上的伤口,因为伤口在额头,为了避免伤口感染,也只能剃掉她的头发。
苗素琴一直在哭,哭的梨花带雨,甚是可怜。
等到慕言清为苗素琴处理好伤口,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
“伤口已经暂时止血了,还好,伤口不深,没有大碍,不过你要注意不要碰水,避免感染。”慕言清擦了一把汗水,叮嘱了几句。
苗素琴泪眼汪汪地盯着靳邵峰:“阿峰……”
现在她什么都不必说,只要装出一副可怜的样子就足够了。
“素琴,我代心妍向你说声对不起。”靳邵峰满腹愧疚,在他看来,苗素琴是无辜的受害者。
“阿峰,她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为什么你还要如此维护她?”苗素琴想不通,他为什么就是不肯放弃苏心妍呢?
“不管她是什么样,都是我的妻子,作为的丈夫,照顾她是我的职责。”但是他,似乎并没有很好的完成他的职责,苏心妍变成这样,他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苗素琴急了,忍不住追问:“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呢,你难道还要照顾她一辈子吗,阿峰,你还年轻,还有未来,为什么就不能放弃她,看一看身边呢其他人呢?”
其他人?
靳邵峰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她所谓的其他人应该就是自己吧?
“心妍,不会一直这样的,她会好起来的。”靳邵峰笃定地道。
“阿峰……”苗素琴往前走了一步,似乎想更靠近他一些,“你答应过我的,会给我一个机会。”
“我是答应过你,但并不是现在。”
“那究竟是什么时候?”难不成要等到苏心妍彻底的离开人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就只能再心狠手辣一点了。
靳邵峰没有回答,而是摸出一根烟点上,狠狠吸了一口。
认识苏心妍之后,他被逼着戒了烟,但是这几天他又吸了起来。
苗素琴咬着唇,面露不甘,所有的计划都超乎想象的顺利,唯独在靳邵峰这里,她屡屡碰壁,她好不甘心。
一支烟快要吸完的时候,黄怡自楼上走了下来。
“靳总,我和苏小姐谈了很久,发现她逻辑思维清楚,意识清醒,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黄怡如实相告。
“你的意思,她好了?”靳邵峰将烟掐灭,扔到烟灰缸里。
“理论上说应该是好了,不过……”黄怡看了苗素琴一眼,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说!”靳邵峰命令。
“苏小姐认定苗小姐是害死宝宝的凶手,所以对苗小姐充满敌意,她还要求靳总帮忙找一个人,她要当面和她对质。”黄怡继续说道。
靳邵峰明白了,她还是误会了苗素琴,既然她要求,那就满足她好了,这样也能还苗素琴一个清白。
“罗晋。”
“靳总,有什么吩咐。”
“去把夫人要找的人请来,马上!”
……
当晚七点,罗晋把在S市的裴瑞雪带到了别墅。
苏心妍的情绪已经稳定了很多,但因为流产的缘故,她只能在床上静养不能下床。
“靳总,心妍,你们把我找来有什么事吗?”哪怕苗素琴事先打过招呼,但真正见到靳邵峰,裴瑞雪心底还是有些发毛。
这个男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十足骇人。
“我问你,那天为什么突然来到A市,又为什么无缘无故请心妍吃饭?”靳邵峰凛冽的眸光扫过裴瑞雪,后者只觉像被剥光一样。
“靳总,这有什么奇怪的吗,心妍是我的朋友,我请她吃饭不应该吗,至于为什么突然回来,那是因为我母亲的病例遗留在医院,我要回来取。”裴瑞雪镇定的说道。
“那我再问你,为什么要带心妍去吃海鲜?”
“因为近啊,我们约定见面的地方,附近就这一家饭店,我晚上着急赶飞机回S市的。”
裴瑞雪的回答听起来似乎没有任何纰漏,但苏心妍却认定她在说谎。
“裴瑞雪,亏你还把我当朋友,你就这么害我的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失去了自己的孩子?”苏心妍实在没想到裴瑞雪会是这样人面兽心的家伙。
苗素琴是不可能骗她的,唯一的可能,就是裴瑞雪已经和苗素琴串通好了,她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所以不管怎么问,都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心妍,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害你了,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害你?”裴瑞雪故作惊讶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