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烛澜早就已经把林芙蓉体内的毒给解清了,都已经快要过去一个月了。
当初林将军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请风烛澜吃顿饭,然后好好地表达一下对她的感谢之情。
当时风烛澜听了之后就没有将这句话给放在心中,只当林将军是随口说说的场面话而已。
因为如果林将军真的想要请她吃饭的话后,绝对不会说什么以后,而是直接将日期给定下来,但凡是说以后,那绝对是没有什么以后的。
果然,这大半个月以来,除了风烛澜的酒楼开张的时候,林将军送来了一份贺礼外,风烛澜几乎就再也没有见过林将军了,更别说什么邀请她吃饭了。
而且在风烛澜看来,酒楼开张的时候,林将军之所以会送她贺礼,这其中肯定有一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陈宜年,毕竟陈宜年也是这家酒楼的老板。
之前风烛澜的医馆开张的时候,林将军就没有来,似乎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从那个时候开始,风烛澜的心里就已经看清了。
所以当她听到席温玉说林将军想要邀请她和席温玉一起参加林夫人的寿宴的时候,风烛澜第一直觉就是不去。
而席温玉听了风烛澜的话后,不由露出了几分为难之色,“可是林将军他叮嘱我一定要带你一起过去的,如果你不去的话,我怕他会生气。”
风烛澜听了,立即抬头看了席温玉一眼,并且是用那种陌生又带着一丝探究的眼神。
席温玉被风烛澜这样的眼神盯得极不自在,不由有些心慌地问道:“怎么了,媳妇,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我,难道我说错了什么?”
风烛澜没有说话,而是将席温玉又盯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口说道:“这段时间你在朝堂上跟林将军联手对付丞相,怎么,联出感情来了?你也想要投靠林将军,投靠陈浩宇么?”
席温玉听了风烛澜的话,脸色不由一下子变了,就连声音也不由跟着变了,整个人似乎有些激动了起来,只听他对风烛澜说道:“媳妇,你怎么这么说?我什么时候想要投靠林将军和陈浩宇了?我只是觉得,既然人家好意邀请了你,如果你不去的话有些不好,而且对方还是林将军,你若是拂了他的面子,我怕他会生气,将来会针对于你。”
席温玉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神情有些急切,但语气却是不急不缓,不轻不重,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所想。
而风烛澜听了之后,立即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些太过尖锐了,于是她连忙微笑着说道:“抱歉,席哥,我刚刚不该这么说你,我跟你说对不起,以后我不会再这么说了。”
风烛澜就是这样的人,既然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就会主动承认错过,绝不推辞自己的责任。
“没事,媳妇你不用道歉。”席温玉也立即笑了起来,脸上的神情也好了很多。
“但是席哥……”这个时候,风烛澜再次开口了,她望着席温玉,一脸认真的说道:“我还是不想去将军府,到那天肯定会有很多官场的人去将军府贺寿,你和林将军同朝为官,你去贺寿别人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我如今只是一个普通百姓而已,并不适合在那场场合出现。”
风烛澜将自己的想法如实地告诉了席温玉,而席温玉听了之后,不由微微皱眉,道:“可是林将军都已经主动邀请你了,你若是不去——”
“到时候你只要跟林将军说一声,就说医馆里忙我走不开,这样的话我相信林将军一定能够理解的。”不等席温玉说完,风烛澜就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将自己已经找好的借口告诉了席温玉。
席温玉听了,想了想,见风烛澜似乎是真的不想去将军府,于是他也不再强求,点头道:“既然媳妇你不想去那就不去吧,到那天的时候我让人把东西送过去就行了。”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不去了 。
风烛澜听了,立即扬眉,道:“你也不去了?”
“不去了。”席温玉点了点头,神情肯定。
风烛澜见了,忍不住地笑了起来,“我不去还可以说的过去,你若不去的话,到时候也许林将军就真的生气了,这段时间以来,你和林将军联手对付丞相,朝中肯定有很多大臣都知道了,以为你和林将军交好,如果你不去的话,到时候就会惹人说闲话,万一被有心之人从中挑拨,让林将军误会了你,那就麻烦了。”
风烛澜说着,站起来朝席温玉走了过来,最后她站在他的跟前,抬头仰望着席温玉俊美的脸,笑着说道:“所以席哥你不用顾及我,到那天的时候你就去一趟,如果实在是不喜欢和那些人打交道,到时候就早点儿回来就行了。”
风烛澜知道席温玉根本就无心官场,如果不是为了报仇,他根本不会考取功名然后入朝为官。
既然入朝为官是为了报仇,等报了仇之后就立即离开,反正迟早会离开,又何必花费那个心思去拉关系,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在家里多多陪陪自己的媳妇呢!
而当初他之所以会和林将军联手对付丞相,也完全是风烛澜的主意,因为她和林将军做交易,她给林将军之女林芙蓉治病解毒,而林将军则负责保护她的安危,加上他们的共同敌人都是丞相,所以就联起手来一起对付丞相了。
对于和林将军联手对付丞相,席温玉的心里其实并没有怎么想要依靠林将军的。
因为在他看来,自己的仇自己报,他并不想假他人之手,更何况他的仇还是杀父之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他想要靠自己给父亲报仇血恨。
所以在风烛澜结束了对林芙蓉的治疗之后,席温玉也没怎么再和林将军联手对付丞相了。
而且席温玉相信,就算不和林将军联手,他也一样能够扳倒丞相,为父报仇!
所以当他见风烛澜怎么也不愿去将军府的时候,他的心里也就立即也不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