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老陈头的女儿吗?”
“对,没错,就是老陈头的女儿,她怎么和殿下在一起?”
“她怎么会弄得这么惨!”
……
就在人们议论纷纷的时候,陈浩宇已经穿过人群,踏入了公堂之中。
在门口的时候,他看到了风烛澜,于是不由朝风烛澜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在告诉她不用担心,他会解决好这件事情的。
而风烛澜在看到陈浩宇出现的时候,心里就已经踏实了,特别是当她看到跟在陈浩宇身后的那两名女子的时候,听到身后的人说其中一人就是老陈的女儿,风烛澜的心里是既惊讶又欣慰。
她没想到陈浩宇竟然已经将老陈的女儿给救了出来了!
看着跟在陈浩宇身后的那两名女子,风烛澜当即就知道其中那个年轻的女子一定就是老陈的女儿,只不过此时的她样子有些狼狈,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烂,上面似乎还染着一些血迹,走路的样子也有些吃力,想来这些天一定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
至于另一个女子,看她的年纪再加穿着打扮,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风尘的味道,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是哪家青楼的老板了。
看来,陈浩宇不仅将老陈的女儿给救了出来,还将青楼的老板也一并带了过来当作人证。
如今只要她指认张侍郎的儿子,那么他这次是绝对跑不掉的了。
果然,张侍郎的儿子看到陈浩宇出现的那一刻,先是一怔,似是没想到陈浩宇会过来,等到他看到跟在陈浩宇身后的人之后,立即就脸色大变。
张侍郎的儿子自然也是认识陈浩宇的,知道他的身份,如今他突然插手这件事情,那么他这次绝对是跑不掉了,也许还会因此牵联到自己的父亲。
谁都知道他的父亲是太子的人,而陈浩宇又和太子斗了这么多年,如今他若是落到了陈浩宇的手中,那他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不知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殿下恕罪!”看到陈浩宇突然出现,知府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下来迎接。
刚刚还左右为难头疼不已的知府在看到陈浩宇出现的那一刻,所有的烦恼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这件事情只要陈浩宇出面,就算得罪了那张侍郎,那也不关他的事情了。
而且看陈浩宇这架势,摆明了就是针对张侍郎的儿子而来。
“本王昨天夜里收到了一封举报信,说有人仗势欺人,不仅仗着自己的身份公然指使自己的手下暴打平民百姓,还强抢民女,于是本王便让人调查了一下,发现果真有其事,于是便想过来看看。”
陈浩宇淡淡开口,说完,他瞥了一旁的张侍郎儿子一眼,只见此时他的脸色已经变成了猪肝色,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样子。
毕竟陈浩宇是皇子,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侍郎的儿子,如果得罪了陈浩宇,那他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
“沈大人,你刚刚不是要证据么?”陈浩宇说着又看向了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的沈知府,然后又道:“如今我已经把证人给带来了,你好好审问一下吧!”
沈知府听了,连连点头:“好好好,下官这就审问!”
说完,沈知府又对一旁的几个衙吏说道:“还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殿下搬张椅子过来!”
那几个衙吏听了,连忙跑去搬椅子了。
因为陈浩宇的突然出现,公堂上的情况立即就发生了剧大的转变,之前一直嚣张狂妄的张侍郎儿子此时在面对陈浩宇的时候,终于收起了自己的尾巴,垂着头,乖乖的站在一旁。
“爹——”
这个时候,看到跪在公堂中央的老陈,被陈浩宇带来的那个年轻女子立即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叫声,然后整个人就朝老陈扑了过去。
其实老陈也早就看到了自己的女儿,只不过因为是在公堂上,他不敢乱动,所以只能一动不动地跪在那儿。
在看到自己女儿那伤痕累累的样子,老陈的眼泪便再也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此时,女儿突然朝他扑了过来,他便再也忍不住地抱着自己的女儿失声痛哭了起来,“闺女,你受苦了!”
望着抱成一团失声痛哭的父女俩人,沈知府几次想要拍惊堂木,但是看到悠然坐在那儿的陈浩宇,几次举起的惊堂木最后又悄悄地放了回去。
“堂下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沈知府对着堂下大声说道,只不过说话的声音似乎有些底气不足。
老陈听了,连忙放开了自己的女儿,急忙道:“快,赶紧回知府大人的话。”
此时,老陈的心里也不再感到紧张和害怕了。
昨天晚上风烛澜告诉他,这件事情会有人出面帮他解决,但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出面帮助他的人竟然是陈浩宇殿下,这让他又惊喜又意外。
而更让他惊喜的是,陈浩宇不仅出面帮他,还把他的女儿给解救了出来。
此时此刻,老陈的心里对风烛澜和陈浩宇都充满了感激。
“回知府大人,小女子名叫鸳鸯,今年十六岁,是状告之人陈也的女儿。”鸳鸯如同她父亲一样,也跪了下来。
“你父亲说你被张耀给强行掳走,并且将你卖入青楼,是否真有其事?”沈知府再次问道。
“确有其事!”鸳鸯立即点头,然后她抬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侍郎之子张耀,脸上的神情突然变得十分悲愤,望着张耀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深深的仇恨,一副恨不得喝其血吃其肉的模样。
张耀似乎被鸳鸯的眼神给吓到了,整个人忍不住地往后退了一小步。
“你且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详细说来,你放心,只要事情属实,本官一定会为你主持公道的!”沈知府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又忍不住地朝陈浩宇的方向看了一眼。
而此刻,陈浩宇正坐在那儿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似乎对眼前的情况视而不见,看都没有看堂上的人一眼。
见状,沈知府的心里不禁更加的发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