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泽没好气的说道:“算了,我挂了!”
薄织雾还没反应过来,电话里就传来了被挂断的“嘟嘟”声,她皱眉说道:“真是奇了怪了,有病啊,打电话过来又挂断。”
陆沉舟问道:“耿泽他说什么了?”
薄织雾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所以我才觉得奇怪。”
陆沉舟望着薄织雾说道:“你以后,离他远一点。”
薄织雾觉得好笑,“陆先生,我每天都宅在家里,见到他的时候真的少之又少啊,为什么你要这么和我说?”
陆沉舟微微眯了下眼,他轻佻的捏着薄织雾的下巴说道:“哪有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少和他接触就是了。”
薄织雾低低的笑着,“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反正耿泽这个人有时候的确挺招人讨厌的。
晚上,薄织雾坐在床头和陆沉舟一起看书,约肯的书里,有很多东西写的非常有道理,对于薄织雾这种刚刚半只脚迈进编剧圈子里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宝典!
已经快十点半了,薄织雾还是没有一点要睡觉的意思,陆沉舟蹙眉看着她,“睡觉。已经很晚了。”
薄织雾摇了摇头,“不要,等我把这几页看完。”
陆沉舟说道:“明天再看。”
说着,他就抢走了薄织雾手里的书,扔到了自己床头柜那边,薄织雾泫然欲泣,她看着手里忽然空空如也,捶着陆沉舟说道:“你别这样嘛,我看的正入神呢。”
陆沉舟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什么时候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薄织雾抿了抿唇,不甘示弱的揪着陆沉舟的耳朵,“不许揪我的脸!”
陆沉舟一把将她拽着压在身下说道:“你还是第一个敢揪我耳朵的人。”
薄织雾得意的笑了下,陆沉舟温热的薄唇就要贴在薄织雾的唇上,距离贴上零点零一公分的时候,门外骤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陆沉舟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薄织雾却十分兴奋,因为躲过一劫了!
她赤着脚跑去开了门,是沈妍心。
沈妍心走了进来,她注意到陆沉舟那张冷漠到了极点的脸。
呃……她是不是打扰到了他们啊。
陆沉舟不耐的说道:“有话就说。”
沈妍心被陆沉舟的话拉回思绪,她连忙说道:“呃,我下午忘了说,是这样的。纪夫人新建了一座植物馆,她说现在夏天正是植物馆百花齐放的季节,所以想邀请织织明天一起去赏花。”
薄织雾皱起了眉头,她说道:“花园?”
沈妍心点了点头,“对,纪夫人和老夫人的兴趣爱好有些像,都喜欢花花草草,所以就让人建了一座植物馆,老夫人年纪大了身子骨不太好,不大愿意走动,说是你既然和总裁结了婚,那让纪夫人带着你认识认识圈子里其他人的太太也没什么不好的。你去不去呀?”
薄织雾这段时间在家里无聊的都要发霉了,纪夫人骤然邀请她去看植物馆的花花草草,她倒是兴致,“去啊,当然要去,可是我没还没想好穿什么呢……”
陆沉舟这会儿倒是慢悠悠看了口,“你穿什么都好看。”
薄织雾的唇角慢慢扬了起来,她笑着说:“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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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城的另一边,苏荷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灯光照耀着整个大厅。
耿泽坐在一边的卡坐上喝闷酒,程暮宗身旁坐着几个身材性感火爆的女人,他笑着和耿泽说道:“你这么骤然拉我出来喝酒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耿泽不耐的说道:“老子烦行不行?!”
程暮宗听他语气不好,笑着说:“好好好,那你总得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吧?”
耿泽撇了撇嘴,“今天我去医院,问过医生了,他说奶奶的心脏病必须要做手术了,但是奶奶的身体不太好,所以可能会出现突发状况,需要找人献血。”
程暮宗一下子反应过来了,他笑着问道:“该不会是薄织雾吧?”
耿泽点了下头,“是啊,我还奇怪呢,怎么薄小姐三个字这么眼熟!”
程暮宗说道:“你既然不想找她,那再换别人不就行了?”
耿泽冷笑了下,“要是这么方便,我还找你出来吐槽喝酒?!医院血库供血不足了。”
整个朝城都是。薄织雾的血型不算特殊,但是和奶奶的却是一模一样。这种情况才叫人觉得头疼。
程暮宗笑着说:“你好好跟她说呗,我觉得她人还是挺不错的。前提是你不招惹她。”
耿泽听了程暮宗这番话,一个眼刀子递过去,他踢了脚程暮宗骂道:“滚!我什么时候招惹过她?这个小祖宗不惹我就不错了!”
程暮宗说道:“说来说去,不还是你拉不下面子么。”
耿泽冷冷扫了程暮宗一眼,净瞎说大实话!
他笑着说:“你拉不下脸,我脸大我来。”
耿泽迟疑的看着他,他啧啧了两下,“嗳,你到底想不想救奶奶了。想的话你给我手机我打给她,我来说。”
耿泽冷笑一声,“恐怕她都拉黑我了。”
“不试试怎么知道?”
耿泽把手机扔给了程暮宗,“那你试试吧。”
耿泽颔首。
薄织雾睡得正迷糊,程暮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她揉了揉眼睛,嘟囔着骂道:“大半夜的谁啊……”
她按下了接听键,酒吧那边震天响的声音就传到了薄织雾耳畔,她嫌弃的把手机扔到边开了免提,“您是谁,有话快说,没事我就挂了,吵死啦大半夜扰人清梦!”
薄织雾前半段话说的烦躁,后半段就更有分分钟要火山喷发的感觉。
程暮宗被她吓到了,他连忙说道:“别别别,我,程暮宗,你还记得么?”
薄织雾现在脑子里都是浆糊的,她思索了很久才想起来,“哦……耿泽的小跟班啊……”
“……谁是他小跟班了!!”
她说道:“嗳这个不重要,你打给我的到底是什么事情,直说啊!再不说我拉黑了。”
陆沉舟被她闹醒了,粗哑的声音从耳畔传来,“嗯?大半夜的谁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