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舟的出现在了身后,薄织雾一个激灵,下意识地捂住身前,转头惊恐的看着陆沉舟,“你怎么忽然进来了!”
这副春光无限的场景,狠狠地刺激着陆沉舟的视觉。
薄织雾盯着陆沉舟,她也只裹了一条浴巾,而陆沉舟精瘦的腹肌,直接暴露在了空气里。
这幅双双赤诚相待的场景,让薄织雾看的脸红心跳。她没穿衣服,也没想到,陆沉舟竟然会这么闯进来!
没脸见人了!她要死了……
薄织雾想装死,推开陆沉舟,可是陆沉舟离得有些远,不是自己伸手所能及的地方,她干脆一闭眼,滑进了浴缸里。
陆沉舟见状,一把将她从浴缸里捞了起来。他半蹲在浴缸边,捧起薄织雾的脸。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薄织雾也不知道为什么,陆沉舟一这样认真的看着自己,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
陆沉舟墨黑色的瞳孔里,倒映出她的脸,他浑身散发着侵略的气息,四周的气氛变得暧昧起来。
她的乌黑的头发湿漉漉的披散开来,白皙的脸颊上还沾着水珠,一双水灵灵大大眼睛无辜的看着陆沉舟。头发上的水珠顺着发丝落了下来。
就这样,四目相对之间,连同二人的心跳都同步了起来。
他低沉微哑的声音在薄织雾耳畔响起,宛如最烈的春药,“织织,你这是在玩火。”
薄织雾忐忑的抿着唇,下一秒,陆沉舟就横抱起了她,灼热的吻落在了她的樱唇上。
窗外,云层渐远,掩去一室春色。
薄织雾醒来后,已经是日上三竿的时候了。薄织雾哭唧唧的趴在床上不乐意起来。
她不记得陆沉舟昨晚要了自己多少次,只有浑身如被车碾的疼痛感清晰地提醒着自己,昨晚不小心引诱到陆沉舟的后果。
厨房里传来了水声,薄织雾挣扎着穿好睡衣从床上爬起来,她赤着脚走进了厨房里,陆沉舟在准备早餐。她嘟囔着问:“你怎么还没去上班啊。”
陆沉舟抬眸看了她一眼,“昨晚某个小笨蛋太累,怕她早起吃不到早餐会哭。”
薄织雾脸色泛红,要不是她现在还浑身酸疼,真想抡起锤子锤爆陆沉舟的头啊!
她走到料理台边,陆沉舟已经准备好了早餐,端着碗,盛了碗粥放在她的手边。
薄织雾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皱眉问道:“这是什么粥啊?”
陆沉舟看着粥回答道:“不知道奶奶哪里找来的药膳方子,非让我煮给你喝,说是助孕。”
薄织雾正在喝橙汁,听到助孕两个字,薄织雾拿着杯子的手,忽然就悬在了半空中,神色跟着黯然了下来。
陆沉舟看她脸色不好,过了会儿才开口说:“你要是不想喝,倒掉就是了。”
他也不想让她吃苦。
薄织雾摇了摇头,她搅了搅碗里的粥,陷入了浅浅的思绪。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问道:“资本家,你很想要一个孩子么?”
陆沉舟错愕的看着她,“为什么忽然这么问?”
薄织雾傻笑了下,她看着陆沉舟说:“没什么。”
她和陆沉舟已经在努力了啊。为什么奶奶还是要盯得这么紧。
陆沉舟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凉。或许是因为上次的事情才导致的。
他不着痕迹的叹了口气,端起粥说:“我知道了。”
他不想逼她。
薄织雾夺了回来,她喝了一口,“算了吧,这次就算了,以后别煮了。”
闻起来很怪,但是吃起来还好。
陆沉舟看着她,“你不用勉强自己,如果不喜欢,我可以去跟奶奶说。”
薄织雾摇了下头,“算了吧。”
或许是因为奶奶年纪大了,才会想着含饴弄孙。
薄织雾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体内寒气太重,还是因为上次的药有问题,才会导致这种状况。
草草吃完早餐,薄织雾决定给苏恬打通电话,让苏恬陪着她去了医院。
这一次,薄织雾没去顾临羡所在的医院,因为只要是顾临羡所在的医院,那陆沉舟必然就会知道,这一次,她不想让陆沉舟知道,所以才打算和苏恬一起去别的医院。
护士喊到了薄织雾的名字,她这才回过神来,苏恬问她,“你真的要瞒着陆少做检查么?”
薄织雾笑着说:“不然呢,顾临羡知道的事情,资本家肯定知道,按照他的脾气,就算知道了也会瞒着我。”
她不想做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瓜。
苏恬点了下头,“那好吧。”
薄织雾跟着护士进去了,医生看着她的体检报告,叹了口气,薄织雾的心忽然就悬了起来,她问道:“请问,是我体检报告有什么问题么?”
医生说道:“薄小姐你体内寒气太重了。”
薄织雾听到这里,黯然低下了头。寒气重,这又不是她想的。
她不甘心地说:“可是……我之前一直有喝中药在调理身体啊。”
医生说道:“那也顶不住边喝边糟蹋自己的身体,您最近是不是还受过风寒之类的?”
薄织雾听了医生的话,喃喃出声,“风寒?”
医生点头,“是。风寒。”
薄织雾想来想去,那大概也就只有上次了。她被困在山顶,淋了好久的雨。
坦诚告诉医生之后,医生又絮絮叨叨跟她说了很多东西,有关于佟清雅偷换药物的问题,也有自己体内寒气太重的问题。
总结起来,其实就是一个问题。
她体内寒气太重,很可能这辈子都可能怀不上孩子。
这番话,对于薄织雾来说,宛如五雷轰顶。
上一次乌龙怀孕时,陆沉舟就那么紧张,他其实看得出来,陆沉舟挺希望有个宝宝的。可是,她给不了他。
她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心不在焉的,苏恬看着有些担心,“织织,你怎么了?”
薄织雾回过神来,强笑着说:“我没事啊,就是在想等下咱们吃什么好!”
苏恬笑着说:“你呀,真的是什么都阻挡不了吃货的心!”
薄织雾笑了笑,没说话,一起吃完晚餐后,她和苏恬在公园里散步,和她坦白了医生对自己说的话。
苏恬安慰她,“你别太在意了呀,这种事情和自己的心理状态也有关系,而且你还年轻呢!担心这个干什么。”
薄织雾苦恼而又黯然地说:“我不想让奶奶失望,更不想让资本家失望。“
如果资本家真的像是嘴上说的,关于孩子,顺其自然,那么他就不会把那碗药膳端上来。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能理解。毕竟,奶奶虽然疼她,可是像这种豪门,对孩子应该都挺看重的。
她沉默了很久,这才幽幽的说:“我想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