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楚买好了糖葫芦后,用余光看了一眼巷子边上的小吃摊,发现方才那三人已经离去了,她小小的松了一口气,然后赶紧带着桃儿远离这个地方。
那个奇怪的男人看着不像是普通人,他那寒凉像是在看死人的目光太可怕了。
宋靖楚一想起,便觉得浑身发凉。
那三人和自己有没有什么关系,自己怎么就不由自主的做出了提醒他们的举动呢?
万一那奇怪的男人盯上自己了怎么办?
宋靖楚一点都不怀疑,那个奇怪的男人痛下杀手。
她方才定是抽了,才会做出这等危险的举动!。
经此一遭后,宋靖楚也没了逛街的心思,在书肆买了两本书后,便打道回府。
在从一个巷子口路过的时候,里面突然飞出一颗小石子砸到了她前面的地上,从她的云丝绣鞋旁擦过,把她吓了一跳。
她和桃儿都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朝石子飞来的方向看去。
巷子深处里有一个男人靠墙而立,除了他之外,便没有其他人在,也就是说那小石头是他扔来的。
因为隔得有些远,宋靖楚没看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只是看着他身上穿着的服饰,觉得有些眼熟。
桃儿没注意到这些,只是因着那颗小石子差点砸宋靖楚而生气,“你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能当街扔石子呢?砸到人了怎么办?”
对方没有理会桃儿的怒意,懒洋洋的说道:“这不是还没有砸到吗?”
桃儿一听对方这毫不在意的语气,一下子就怒了。
而宋靖楚觉得这熟悉的声音十分熟悉,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人是方才在小吃摊上的那人,随之而来的便是各种疑问。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
有或者是因为方才她提醒一事而跟踪她?
想到这里,宋靖楚一下子就戒备了起来
是了,这人能被那个奇怪的男人给盯上,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人很危险,不能和他有过多的纠缠。
宋靖楚拉着想要去找他理论的桃儿,“桃儿,算了,我们也没什么事,我们快些离开吧,爹爹娘亲还等着我们呢?”
说着,就拉着桃儿准备离开!
刚刚走了几步,后面那懒洋洋的声音便传来,“宋小姐,许久不见,你心底还是这么的善良,怎么见了熟人也不打声招呼你,为什么要着急跑呢?”
闻言,宋靖楚大惊,这个男人认识她,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宋靖楚停下了脚步,犹豫再三后,便慢慢的回到了巷子口,仔细的看着那人。
那人已经从巷子深处走了出来,靠在离巷子口不远的墙边。
他现在的气势和之前在小吃摊上的大不相同,之前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普通人,现在气势变了,身上多了些凌厉以及一些痞气,那双清明的眼眸也变得凌厉起来,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子。
这些变化,让他原本平凡的长相变得不平凡了,不在是过目即忘,而是任谁见了都能留下深刻的印象。
看着对方那双眼眸,宋靖楚突然觉得格外的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般?
不知想到了什么,宋靖楚伸出手两只手,挡住了他的额头和口鼻,只露出他的双眼。
这一看,宋靖楚便认出了这人是谁,不就是那劫匪头子李鹤林吗?
认出他后,宋靖楚看了看周围,见没什么人后,便让桃儿在一旁把风,自己走进了巷子里。
“你胆子真大,这都被通缉了,多少人想杀了你灭口,你还敢再这天子脚下晃悠。”
李鹤林见她认出自己来了,不由笑道:“俗话说的好,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没人知道我的底细!”
宋靖楚讽刺道:“没人知道你的底细,那方才死盯着你看的那人怎么回事?”
“你果然是在故意提醒我,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无意的呢!”
方才他听了宋靖楚的声音后,便发现了盯着他看的那人,凭着这些年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他一眼便认出那人是死士,而且冲着他来的,便迅速的撤离。
宋靖楚的举动看着像是无意的,但却让他十分怀疑,若是旁人他不会怀疑,但这举动是宋靖楚做出来的,就相当可疑了。
谁让她是一个临危不乱,行事果断,在危险关头都敢和他提要求的人呢!
宋靖楚冷哼一声,道:“早知道是你,打死你我都不会去提醒你,平白无故的给自己找麻烦!”
李鹤林不在意她的冷脸,拱手说道:“所以说宋小姐心善,我再次谢过!”
宋靖楚刚讽刺他一个劫匪,学着文人那套一点学的一点都不想,转念想到了令一件事,便道:“你真要谢谢我,就别只是说说而已,来点实际的!”
李鹤林问道:“不知宋小姐有什么需要在下办的?”
“我要知道淮水一事的全部经过,以及你散布这事的目的?”
“我若说了,有什么好处?”
宋靖楚就喜欢这种识趣,说话不转弯的人,“你兄弟的消息!”
闻言,李鹤林平静的脸色变了,有些激动的问道:“他们不都全部被毒死了吗?”
“你以为刑部的人都是吃干饭的吗?把我想知道的事情都告诉我了,我便把他们的消息告诉你!”
李鹤林是个讲义气的,也不管宋靖楚是不是诓骗他的,带着宋靖楚往巷子里走了些,然后小声的把淮水一事的全部经过,以及他今日散布这事的目的,没有一丝隐瞒的告诉了宋靖楚。
随着李鹤林将事情和盘托出,宋靖楚的脸色变了又变,用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而后,便在李鹤林期待的目光,把他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你还有三个兄弟活着,再过不久便会发配边关当苦力。”
李鹤林知道了这消息,脸上难掩喜色。
宋靖楚看着他这么高兴,便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试图劝他。
“我劝你一句,你是斗不过枝繁叶茂的林家,你没有机会把淮水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方才那人你也瞧见了,你若是再继续留在在京城,最后的结果只有一个死,而淮水这事上林家指定找好了替罪羊,影响不到那位的。”
李鹤林冷着一张脸,眼里满是怨恨,宋靖楚一看便知他没有将自己的话听进去。
也是,这样讲义气的人,自是不可能会放弃为自己兄弟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