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嫣心里慌得很,但面上还是很镇定,方才那情况那么慌乱,不可能会有人注意到的,走在前面的宋靖楚更加不可能会发现!
周围的人也被宋靖楚搞迷糊了,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对宋靖嫣发难,倒是杨恪有些明白了宋靖楚为何会如此。
宋靖嫣故作镇定,装作一副一无所知的表情出来,“靖楚,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听不懂啊!发生了什么事吗?”
宋靖楚见她这副作态,不由冷笑了一声,“宋靖嫣,你是什么人我很清楚,你不用着在这里和我装,你方才让人撒钱的时候,用的是装在荷包里的零零碎碎铜板和银锭子吧!”
闻言,宋靖瑶和柔葭大惊,瞬间便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虽然愤怒,可这心里还是有些疑惑?
而宋靖嫣心里更慌了,她不明白宋靖楚怎么会知道的?
“宋靖楚,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宋靖嫣说这话时,明显底气不足,目光有些闪躲,看着很是心虚!
“宋靖嫣,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宋靖楚拿起方才的那枚铜板,摆在宋靖嫣眼前。
看着这个铜板,宋靖嫣心里便没有多慌了,她还以为宋靖楚有什么证据呢,没想到居然只是一个铜板,这铜板多了去了,谁能证明是她的?
宋靖嫣依旧装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疑惑的问道:“一个普通的铜板而已,有什么特别的吗?”
“这铜板是方才出事时,散落在我身上的,而这上面的香味,和你身上的一样!”
宋靖嫣心里咯噔一声,心道不好!
而宋靖瑶听到这话,便来到宋靖楚身边,将她手中的铜板拿到起来闻了一下,然后便想闻一下宋靖嫣身上的味道。
可宋靖嫣做贼心虚,自是不愿,一直在挣扎躲避,不想让宋靖瑶闻到自己身上的味道,可最后还是被宋靖瑶的丫鬟给按住了。
宋靖瑶目光死死的盯着宋靖嫣,满脸怒意,“这味道的确是一摸一样!”
宋靖嫣慌乱的辩解道:“这只是巧合,我身上这兰香很常见,这诺大的京城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有!”
她说得对,这诺大的京城,不可能只有她一人身上有兰香,但宋靖楚若没有确凿的证据,她会认定是宋靖嫣干的吗?
“话虽如此,可宋靖嫣,这种兰香还真的只有你一个人有,整个京城都没有第二个人有你身上的这种兰香!”
“这兰香是出自你常用的一种香膏,叫玖兰香,是你找人专门调制的,用几种兰花加上中药调制成的,香味特别,和普通的兰香不一样,这香膏抹在身上,香味持久不散,凡是沾染上的物品,香味都能在上面停留三到五日,就算洗了,也还是会有味道。”
宋靖楚每说一句话,都会让宋靖嫣的脸色难看一分,但她依旧不承认,狡辩道,“你凭什么说,我用的香膏是玖兰香,我今日用的是其他的香膏!”
她会承认就奇怪了,即便是罪证确凿,她也会抵死不承认,否认到底。
“从两年前,玖兰香调制好了后,你就一直用,从未换过,就算你今日换了香膏,可你也说过,玖兰香的味道独特,不会被其他的香味盖掉,这些都是你时时同我炫耀的,我想不记得都难!”
宋靖楚不想听宋靖嫣继续狡辩,直接说道:“为了防止你说我冤枉你,我这让桃儿去把你的玖兰香拿过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验证一下,看看是不是你身上的兰香!”
桃儿领命,对他们福了福身,离开胭脂铺子,朝宋府的方向走去!
宋靖瑶遏制住自己心里的怒气,咬牙切齿的说道:“宋靖嫣,你最好祈祷靖楚说得不是真的,祈祷言晨没有事,不然我会让你知道残害手足的下场是什么?你别以为我们同靖楚一家那般好欺负,我们可不会顾忌什么亲戚间的情分,该是什么罪名,便是什么罪名,绝无轻饶。”
说完,宋靖瑶转头就对自己的丫鬟吩咐道:“莲儿,回府,将这事禀报给我父亲母亲!”
柔葭冷哼一声,对杨恪说道:“八哥,在这样的场合制造混乱,造成百姓拥挤踩踏,这不是一件小事,背后之人其心可诛,不能放过,一定要严惩!”
杨恪点点头,道:“我已经让人把这事报给衙门了,他们会严查此事,绝对不会放过背后指使之人!”
他们的一字一句,如同铁锤重击在宋靖嫣的心上,让她彻底慌了,她没想闹这么大的,她只是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宋靖楚他们,并不知道会闹成这样!
如今宋靖楚他们一点儿事都没有,只是宋言晨被人群冲散,而自己却这么快的被抓住了马脚,她要是被送官了,这名声就毁了,以后还怎么议亲?
别说是嫁到高门大院去,连随便找个普通人家嫁了都不太现实!
不行,她不能让自己落到那样的地步?
思及,宋靖嫣眼里立马就蓄了泪,不可置信的看着宋靖楚,一副受了莫大冤屈的样子。
“靖楚,靖瑶,我知道我来了京城后,就给你们制造了不少麻烦,给你们留下了很坏的印象,对我有些偏见,可是之前的事情我已经知错了,也痛改前非了。”
“你们不能因为之前的对我的印象,就把今日之事扣在我头上,我只是一个长在深闺中的女子,有什么心计和心思来制造出这样的混乱?”
“我虽染有些任性,有些争强好胜,可我也是知道轻重的,怎么可能会弄出今日的混乱来?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我没有理由这么做啊,你们不能将这事赖在我头上,冤枉我啊!”
宋靖嫣避重就轻的狡辩着,不说玖兰香之事,拐着弯的说今日之事是宋靖楚因为对她的偏见而诬陷她,哭哭啼啼的岂徒将这事蒙混过去。
她一边楚楚可怜的诉说着,一边用期许的目光望着杨恪和柔葭,他们两个的身份不低,只要他们能相信自己所言,相信这事是宋靖楚在诬陷她,那么她就能成功的脱身,今日只是便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说不定还不会让杨恪对她产生怜惜,为她鸣不平,从而不满宋靖楚!
她的想法是很美好的,只可惜她的小伎俩,这里的人都看的清楚,自是不会受她的糊弄。
即便是年纪最小的柔葭也不会被她骗了去,她自小待在皇宫里这个大染缸里,见过的算计不少,见过不少能言善辩,能将白的说成黑的,宋靖嫣这点道行在她面前不够看!
柔葭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说杨恪这个从小就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