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冉从御书房出来后,便径直往良妃的宫中赶去。
良妃也在宫里着急的等着,一听到小太监来禀报,她就快步的迎上去。
“怎么样?”
杨冉和良妃行了礼之后,便将自己在御书房里发生的一切都说给了良妃听。
“母妃,父皇虽然没有多说什么,但是父皇是相信了儿臣是被人陷害的,兴许父皇知道是谁在陷害儿臣。”
良妃听到了之后,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下来,“你父皇多半是知道的,你就按照你父皇说的,好好在府上抄佛经,好让你父皇知道你的认错态度。”
“那容王我们就不管了吗?”杨冉一想到杨昊,心里就有气,他可不想放过杨昊,他现在恨不得拿刀子往杨昊身上戳几个洞。
良妃见他愤怒,便先安抚了他,然后才说道:“容王我们自然是不会放过,这个仇我们得报,只是林家势力庞大,我们不是对手,不能贸然的对他们动手,不然只怕赵家要被他们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杨冉到底是年轻了些,见不能马上对付杨昊,他心里十分的气,脸上也带着怒容,没有良妃那般沉得住气。
“那我们现在就什么都不做吗?”
良妃安抚道:“我们现在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呢,我们得好好的合计合计,给杨昊准备一个大礼才行。”
看着良妃这样,杨冉便知道她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便问道:“母妃,你打算怎么做?”
“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容王不是陷害了你,那么我们便陷害他!”
闻言,杨冉便仔细的思量了一下可行的办法,想着该怎么陷害杨昊。
良妃见状,便给他提供了一个思路,“你还记得,容王将陷害你的事情都推到了谁的头上?”
“誉王!”
杨冉一听良妃这话,便明白了良妃的心思,“母妃,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对誉王做些什么,然后推到容王的头上,一以此来陷害他。”
良妃点点头,道:“是这个意思,容王将陷害你的事情推到了誉王的头上,就是希望你对付誉王,让你们两败俱伤,他渔翁得利。”
“既然他是这个想法,那我们就成全他,让他以为我们没有怀疑他,是按照他设计的那般认为是誉王做的,然后开始对付誉王,这样容王就会降低戒心,而我们对付他时,也就容易些。”
“最重要的一点,得让你父皇认定誉王出的那些事情是容王做的,这样你父皇对容王也就会越发的不满,到时候我们在趁机做些什么,争取让容王在你父皇面前彻底失了心。”
听到这里,杨冉的脸色便带着喜色,开始和良妃一起商议怎么对杨恪下手。
哪怕他们知道杨恪无辜,也没有得罪过他们,但是为了自己的事情,他们可不会去管这些。
在他们的眼里,杨恪出身低微,没有母族依靠,也不得杨伯謇喜欢,也没什么可拉拢的,还有些挡路,能用来对付人,发挥一些仅存的利用价值也是不错的。
这宫里的人大多都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杨冉和良妃自然也是如此,所以他们怎么可能会去在意杨恪是否无辜,他们只会在意杨恪对他们有没有利用价值。
……
不知不觉间,夏季到了。
在人们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下,悄悄的来临,让人觉得这天气好似一下子就变得很热了,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宋靖楚感觉自己钱两天还穿着有些后,转眼就要换上了轻薄的夏裳,随身带着团扇才行。
因为比较胖,宋靖楚也就比旁人还要畏热,一到了炎热的夏季,身上总是不爽利,怎么都不自在。
这日,宋靖楚陪着柔葭去猎苑上骑射课,她坐在一处阴凉的地方,看着柔葭骑车马儿在马场上飞驰着。
这么烈的日头,柔葭也不怕热不怕晒的,总是要到这猎苑里骑几圈马。
这么一圈下来,人都要被晒伤的,寻常女子都不会在这大太阳地下待着,就怕被晒黑了,有损自己的容颜。
可柔葭不在意这些,她在意的是那种骑着马儿奔跑的自由感。
她心里是向往着自由,这皇宫就是困着她的牢笼,她只有偶尔才能从这笼子里出去,享受一下自由的感觉。
说实话,宋靖楚还是很羡慕柔葭这向往自由的性子。
她自己做不到这样,心里始终如一的坚守着想要自由的念头。
她现在懂得趋利避害,在很大的程度上,她只会深思熟虑的选择一个对自己、对家人都好的决定,像追寻自由这样的念头,她早早的就放下了,因为不切实际,也不可能。
没人愿意被束缚,谁都爱自由,她也例外。
只是从她踏进这京城,踏进这皇宫后,她就注定不能自由。
她需要太后和杨伯謇的喜爱,需要借助皇家的权势才能保全自己、保全自己在意的一切。
自由什么的,早就已经被她抛下了,从她踏进皇宫那一刻开始,就被她抛下了,没有可能在拥有,所以她便早早放下了。
她现在心里还坚守着的念头,就是保护家人,让他们都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生。
最近她又多了一个,就是想保护杨恪,让他顺顺当当的成为未来的帝王。
思量间,柔葭已经骑了几圈的马,觉得有些累了,便朝她跑来。
“长宁姐姐!”
宋靖楚见柔葭满头大汗,不由的拿出绣帕小心的擦拭她头上的汗水,然后吩咐小宫女给柔葭端来茶水。
柔葭坐在宋靖楚的位置上,大口的喝着茶水,然后就靠在椅子上不愿意动弹。
因为热,她头上刚擦净的汗水又冒了出来。
宋靖楚见状,便做到一旁,拿着团上给她扇风,想让她凉快些,一旁的小宫女也是拿着扇子给她扇风。
凉风让惹得不行的柔葭舒缓了一口气,觉得浑身上下舒服了很多,人也多了些精神,不在像之前那般不愿意动弹。
柔葭半眯着眼睛发了一会儿呆,便将目光转移到宋靖楚的团扇上,随后便好奇的问道:“长宁姐姐,我记得你这团扇不是摔坏了吗,怎么现在看着一点事都没有,是八……是你重新买了一个吗?”
柔葭原本是想说是不是八皇兄给她重新买了一个,可是一想到这周围还有其他人在,便迅速的转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