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低着头,可怜兮兮的模样,就好像失去了全部活力,像是霜打过的茄子。
叶青墨又是心疼又是烦躁,僵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苏晚再接再厉,“叶哥哥,我们就出门晒晒太阳好不好?我知道你担心我出事,但你一直在我身边,我怎么可能出事呢?”
“而且就算我真的不小心离开了你,我也会想尽一切办法回来的,你在这儿啊,不管去了哪儿,你在的地方都是我的家。”
苏晚眼睛亮亮的,眼里装满了叶青墨。
叶青墨整个人纠结又僵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极了。
外边真的太危险了,要是让晚晚出去,又出事了怎么办?他真的承受不了再一次的打击了。
苏晚软磨硬泡,叶青墨好半天才开口同意让苏晚在院子里晒晒太阳。
苏晚开心极了。
拉着他出门在院子里散步。
她开心的和他说着话,关于什么方面的都有,更多的是对于未来的计划,苏晚知道叶青墨很没有安全感。
这次她失踪的事真的吓到他了。
苏晚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告诉叶青墨,她不会再出事了,她会永远陪着叶青墨。
之前两人最大的威胁就是万寻,现在万寻死了,总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
苏晚想的很好,这段时间刚好没事,她可以一直陪着叶青墨,直到他彻底放下这心结。
今天他不就同意出门晒晒太阳了吗?今天到院子里,再过两天他不就同意出门了吗?
苏晚挺乐观的。
结果叶青墨远远比她想象中的更紧张。
苏晚待着也没事,准备将院子里的花修剪一下,这些花全是她淘来的野花,长得很茂盛。
因为叶青墨不喜欢别人踏入他私人的领域,所以这些小事一般都是他们自己动手,苏晚也很享受这个过程。
她跑去拿东西,叶青墨本来是打算跟着的,刚好来了个电话,关于公司的事,很重要。
苏晚也是想利用这个机会让叶青墨别那么担心,于是她坚持要叶青墨留下来,她自己去拿东西。
没想到之前放工具的地方堆放了一些其它杂物,苏晚移开杂物多花费了一些功夫。
苏晚刚拿到工具,杂物间的门猛的被推开,门前站着一脸惊恐的叶青墨,他额头冒出细密的汗珠,脖颈的位置青筋爆起。
他慌乱的不得了,一把抱住苏晚,苏晚甚至能感受到他浑身的肌肉在微微颤抖着。
“晚晚,我还以为你又消失了。”
他都声音里都带着颤音,整个人恐惧到了极点。
苏晚能感受到叶青墨身上传递过来的惊恐不安,她安抚的拍着他的背,“没事的没事的,我就在这儿,不会离开的。”
就这么不超过十分钟的时间,叶青墨居然能变成这样。
苏晚眉头不自觉的拧紧了。
叶青墨依旧没有安定下来,死死的拉着苏晚的手不放,他几乎到了草木皆兵的地步,院子里有什么风吹草动都会让他瞬间警戒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苏晚为了不刺激到叶青墨,带着他回了卧室,将门窗关好,还拉上了窗帘。
房间里瞬间变得幽暗,苏晚打开灯,亮堂堂的灯光洒在两人身上。
叶青墨这才冷静了些,回到他熟悉的地方,他总算是安分下来,把玩着苏晚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叶青墨现在的情况很不对劲,必须要去看看医生了,但是叶青墨这个状况,又让苏晚无比担心。
苏晚柔声说着,“叶哥哥,你公司的事处理好了吗?”
“那些都不重要。”叶青墨情绪平和下来,把玩着苏晚的手指,一会儿和她十指相扣,一会儿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中。
“你都多久没去公司了,公司肯定很需要你。”
“公司那么多人,要是一点小事都处理不好,那招他们做什么?”
叶青墨说的那叫一个理直气壮。
苏晚佯装生气,“叶哥哥,你怎么能这么想?你可是要赚钱养我的,你不出门上班,哪儿来的钱?我可是很费钱的。”
叶青墨的眸子里总算是溢出了点点的笑意,“放心,我的钱养十几个你都不成问题。”
他的晚晚值得最好的。
就算是将天上的星星摘下来送给她都不够。
苏晚哼了一声,娇俏极了,“除了我你还想养谁?”
“只有你,从始至终都只有你。”叶青墨抱紧了苏晚,在她头顶吻了下,眸子里的光柔和的不可思议。
苏晚插科打诨,总算是让叶青墨的心情好了那么一些。
她以为这件事就算是这样过去了,她的态度表现得很明显,她未来所有计划里都有叶青墨,她会一辈子和叶青墨在一起。
苏晚太困了,抱着叶青墨睡了过去,苏晚做了一整晚的乱梦,梦里光怪陆离,什么都有,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盯着,那种无处不在的感觉几乎让她窒息。
苏晚被硬生生的吓醒了。
她刚睁开眼,又看见了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睛。
“叶哥哥?”
叶青墨声音沙哑了嗯了一下,低声问着,“做噩梦了?”
苏晚坐起来打开了灯,强烈的灯光让苏晚和叶青墨都有些不太适应,苏晚眯了眯眼,慢慢看向叶青墨。
叶青墨眼底的青黛浓郁的快要媲美大熊猫。
眼里全是红血丝,咋一看一整片红的,得了红眼病似的。
他整个人的状态差到了极点。
“叶哥哥,你一整晚都没睡?”
叶青墨刚想说自己睡了,才醒,但是对上苏晚危险的眸子,他默默的将之前的话咽了回去。
苏晚瞬间怒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有什么不满的地方你可以说出来,你现在这是做什么?折腾的自己病倒了就舒服了?”
叶青墨满是愧疚,“对不起晚晚,我就是……睡不着。”
看着这样的叶青墨,苏晚又是心疼又是愤怒,“和我说什么对不起?你对不起的是我吗?”
叶青墨情况很糟糕,必须要请医生看看了,这种关头苏晚也不打算继续惯着他,冷梆梆的说着,“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