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烟手顿在半空，怼人的话压在心里，只轻声回了句，“嗯，还算合格。”
闻枭白胃疼的紧，在简博士说截止时间的时候已经冷汗都冒上了背。只是他并不准备让乔烟知道，而乔烟则是在最后一秒才把作品的点睛之笔加上，“谢谢你，不管你初时的目的是什么，至少还算个很优质的模特。”
凑准时机贴上的身子，闻枭白借着她的依靠才站稳了身体，可嘴上还是说着胡话，“我可以把这个认为是你在夸我硬件条件不错？”
乔烟小移着步子，可发现这人把身体的重力都加在了自己身上，“按照业内的标准来说，闻少的硬件条件确实是模特中的优等，不过我的作品也不差。”
说着有些自豪的回头望向他，发现他的神情有点不对劲，“你，是有什么问题吗？”
闻枭白脸色渐白，只是仰着下巴让乔烟往前看，“没事，先把比赛比完。”
简博士在前面装着样子，不过即使是安排好的结果，也不得不否认，乔烟的作品一呈献出来，全场又惊艳了。
“那是裙装吗？”简博士眼睛瞪的老大，皱皱的双手拉扯着一旁的林帆，林帆一个躲闪不急被拉个正着，还听见简博士话都说着颤音，“林助理，闻，闻少实在太适合穿裙装了。”
林帆也紧盯着瞧，可被闻枭白一个厉色眼神晃过，他随即装着望天花板看去，“简博士，你把程序简化，快点宣布结果，老板还有很多会要开。”
简博士连忙反应过来，“哦，对对对，已经耽误闻少太多时间了。”
墨宸在大家的惊呼中也回头关注过来，乔烟淡定自若得瞧向他。
中规中矩的中山改良太装，倒也符合模特老师的气质，只是打了安全牌的情况下缺乏两点，乔烟边瞧边摇头，墨宸倒是对着她竖起了拇指，“佩服。”
似乎是显而易见的结果，但乔烟总觉得自己赢的不是很舒畅，墨宸肯定是隐藏了实力，可他难道不想进决赛吗？
“他是故意的。”闻枭白的话再耳边响起。
乔烟紧着眉，顿觉无趣的很，“你也看出来了？”
闻枭白站着有些飘，勉强自己忽略越发疼痛的感官，他继续说着，“没必要硬碰硬，他的目的不过就是能和你切磋下而已，何况，他应该是看出来简博士的安排。”
“所以你承认你有操控比赛了？”乔烟头也没回的指控着。
“我让我老婆进决赛有什么问题？很难猜吗？”闻枭白说得理所应当。
“你老婆是傅雅娴。”乔烟心头微寒，不知他这时候提起老婆一次为何，总觉得膈应。
闻枭白手已经按在胃部，话里的无力感也着实明显，“至少也是前妻，我儿子的妈妈。”
不做回应，乔烟等着简博士宣布结果。
不出意料，甚至闻枭白的衣服都没存档，简博士就直接宣布进入第三名的就是nana乔烟。
持续一天的比赛，最后以大家都不意外的结果结束，乔烟心情很复杂，尤其简博士最后还凑过来假惺惺的祝贺，她只是注视着墨宸临走时的那句，“别忘了做饭给我吃，两次。”
乔烟离开赛场时候，闻枭白已经早不见踪影，她倒也没注意，只是才想起来消失不见的曲晓渠，打开手机还是早上送她来时留了个短信，“我有急事要处理，今天比赛加油。”
乔烟自嘲得低喃，手指飞快在手机上移动，“真是不靠谱，还指望你现场给我加油，结果你直接跑了。”
“比完了？”曲晓渠很快就会过来。“怎么样，肯定进决赛了吧。”
乔烟低头打字进了电梯，“进决赛了，可感觉不怎么好，具体晚上和你说吧。”
“行，我这边事情办完，我们晚上好好庆祝。”
回完曲晓渠的短信，电梯正好到一楼，乔烟才走出去，就见林帆在门口等着，她想绕过去，却见林帆上前，“夫人，请上车。”
乔烟踌蹴得脚步，也不想让林帆为难，“小白还在家等着我。”
林帆面色为难，还有几分急促，“夫人，你还是上车吧，老板他”
乔烟见他这样说，探过身子往车子那边看去，可车窗很黑全挡住了，“闻枭白怎么了？”
林帆话到嘴边还是止住了，“夫人，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乔烟以为他故意引她过去，就站在原地僵持着，“你不说什么事的话，我真要回去照顾小白。”说着就要绕过另一边离开，林帆立刻上前挡着，急切说着，“老板昏倒了。”
“什么？”乔烟立刻拔腿往车子后座奔去，一开车门就见闻枭白闭眼靠在后座，手扶着胃部，眼禁闭着。
“闻枭白？”她试着唤醒他，可他纹丝不动，惨白的面色让乔烟意识到他并不是装的。
“还愣着干嘛，快送医院啊。”
乔烟单腿垮上车，人还没坐稳林帆驾着车子飞奔出去。
“刚才我就觉得他有点不对劲，到底怎么回事？”
林帆不敢隐瞒，全盘而出说着，“送粥后老板就在沙发上睡了大半个晚上，再加上连续加班好几天，不吃东西胃疼的厉害，药也不好好吃，还非要来看比赛，就刚才一出电梯就已经走不动了，还是我把他抗进车里的。”
林帆说着也顾不上红灯，一路疾驰。
“你说他为了看比赛才不去医院？”乔烟心突突得跳，闻枭白唇干皮裂，她拿起手边的矿泉水就着餐巾纸帮忙湿润着，“阮莎不是早就内定进决赛吗？他这样还不放心？”
“不是因为阮小姐，是为了看…”林帆在前面忙着帮老板解释。
“你怎么会在？”
闻枭白这时候醒了，正巧对上乔烟焦急得视线，他深皱眉眼，胃部似是灼烧着难以忍受。
“林帆说你晕了，我想去医院缺个帮手，怎么不想看见我？那我帮你找阮莎来？”乔烟没想他醒来第一句话是质疑她，霎时就冷了脸，手上的纸巾也迅速被拧成团。
“我不是这个意思。”难得闻枭白会解释一句，乔烟想着，可能病号都容易脆弱没那么有攻击性。
见他表情实在痛苦，乔烟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车子在医院一停下来，她就扶着他下车，本来林帆在后面过来也要帮忙，可闻枭白整个身体都瘫软靠在乔烟身上，林帆想搭把手都没地方帮，“那我先去找齐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