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多想,封辰直接回拨了电话过去,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夹着几分邪肆,
“很难得啊!第一次见你主动给我打电话。”
听到这句话,封辰的脸色稍有缓和,却没说话。
那头等不到回应,沉默几秒后,冷笑了一声,语气十分笃定,
“呵,你不是漫漫。”
听到这亲昵的称谓,封辰的脸色登时青了,不悦道,“漫漫也是你叫的?”
听出了恼火,电话里的声音却越发的从容,
“听这语气,你怕不是从没这么叫过吧?”
“……”封辰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电话那头的男人发出一道嗤声,紧跟着便挂断了电话,似乎不愿跟他多说废话一般,轻蔑极了。
封辰握着手机,直气的眼睛里面窜出几条红血丝来。
他也不是没这么叫过她的,正是因为叫过,所以这么亲昵的称谓从别人嘴里听到才会越发的觉得难堪。
浴室里的水声戛然而止,洛漫拉开门,单手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抬头的瞬间,一只脚刚踩到门外地毯上,顿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
她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回来的时候算是不欢而散,这会儿他出现在自己房间里面总不能是后知后觉又要来兴师问罪吧?太突兀了。
封辰刚被那通电话扰的心神不宁,听到洛漫这句听起来就像是逐客令一样的质问,当下便沉着脸,“这里是封宅,我去哪儿还需要问过你么?”
洛漫一怔,回过神来,恢复了从容的模样,继续擦头发,
“当然不需要,如果你想睡在这里我也拦不住你,但我这里的床没有你主卧的舒服,我这里的人也没有你主卧的那位会伺候人。”
“你说这话是要提醒我什么?”封辰眼中浮起一道愠怒,“提醒我最好不要在你这儿自讨没趣是吗?”
洛漫拧着眉,背对着他去拿梳妆台上的吹风筒,“随便你怎么想。”
她原本没这个意思,只是气不过他因为一束花和一条项链就羞辱自己爱慕虚荣勾搭别的男人,这会儿见他咄咄逼人,更是不愿服软,这么多年唇枪舌剑,谁也没让过谁,已经是习惯了。
按照常理,这会儿他也就是摔门走了,又是几天不回来而已。
但凡事总有例外。
所以在手腕骤然被扼住的时候,那股钻心的疼痛让洛漫措手不及,尖叫了一声后,手中的吹风筒一下子砸落在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砰”的一声,溅起某人眼中早已遏制不住的火光。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丈夫往门外推?”封辰面色阴沉,一手扼着她的手腕。
“放开我。”
洛漫面色苍白,下意识的便要挣扎。
封辰却没给她挣扎的机会,直接反剪了她的双手压在后腰上,将她整个人推倒在梳妆台上,
“哗啦”一声,瓶瓶罐罐倒塌一片,顺着桌角纷纷砸落在地,各种颜色的玻璃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