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还能当作这是复仇的一部分,可渐渐的,她没办法再欺骗自己,她唯一的依靠爱上了别人!
“萧潇,萧琰是你哥哥,永远都会是你的亲人,不要在偏激了,也不要再伤害任何人。”
乔初浅看了眼楼下的陆祁,心情复杂,“陆祁是真的爱你,只要你放手,今天我们所有的对话,我就当从没有发生过。”
这是身为朋友,她唯一能为陆祁做的。
“呵呵,放手?萧琰怎么会喜欢上你这种天真的女人,你觉得我还会放手吗?我等了这么久,就等着今天,一切都和我设计的一样,我凭什么放手?”
放松的肩膀重新展平,萧潇唇角扬起,清亮的目光闪着动人的光泽,乔初浅却觉得心不断的下沉。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设计的,她想做什么?
“今天是我定下的惩罚日,你说我们先从谁开始惩罚?”
萧潇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明显,甚至有些癫狂,乔初浅吞了口口水,看着她双手按住肚子,眼里不由得一惊。
“你疯了!这是你的孩子!”
她居然要伤害自己肚子里的亲生孩子。
“那又怎么样,这是惩罚陆祁最好的方式,还有你,乔初浅,这个孩子会是你杀死的。”
萧潇说着将一旁放着的果汁端起来,大口喝下。
乔初浅反应过来她想要做什么,转身就去拉门,喊人帮忙叫救护车,可门却死死的关着。
“密码锁。”
萧潇笑着指了指门锁的液晶小屏幕,“这个密码只有我和陆祁知道。”
“你真是疯了,孩子会死的!”
乔初浅急得眼圈都红了,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疯子,为了所谓的报仇,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要杀死!
简直不是恶魔。
“你说如果陆祁推门进来,看见我和你在一起,而单纯的我和无辜的孩子躺在地上,他会相信谁?”
萧潇抹了抹唇角,就算陆祁不愿意相信,汕北的这么多家媒体,事情一发酵,这个锅乔初浅无论如何也撇不干净了。
不过是几分钟的功夫,乔初浅就看见她脸色发白,鲜红的血滴落在地上,也染红了洁白的婚纱。
“萧潇,快打开门,我送你去医院。”
颤抖的手被她冷笑着推开,“游戏才刚开始,怎么能去医院。”
乔初浅彻底愤怒了,“你还想做什么?”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萧潇笑出声,将一旁的杯子狠狠的摔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刺痛了乔初浅的耳膜,扭头看向房门的位置。
嘀嘀几声,房门被推开,陆祁着急的站在门口。
“萧潇!”
触目惊心的红刺的他眼睛有些睁不开,震惊的目光只在乔初浅脸上扫了一眼,脚步就迅速上前,将摔倒在地上的萧潇打横抱了起来。
“麻烦你让开。”
乔初浅脚步向后退了一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
“陆祁……”
想说不是我做的,可是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就算她将经过说出来,也于事无补,只是更伤他的心而已。
失去一个孩子,对陆祁的惩罚已经足够了!
“浅浅,我最希望得到你的祝福。”
陆祁抱着萧潇走到门口脚步停了下来,突然没了温度的话让乔初浅心口针扎一样的疼了起来,萧潇做到了。
成功的报复了陆祁,也报复了她,这个孩子一旦失去,她和陆祁从此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众人凑了过来,情况这么明显,立刻脑补了旧爱看不得新欢幸福的所以就报复的画面。
“怎么这么狠心?”
“谁知道怎么回事,之前不都说陆祁喜欢唐太太吗?”
众人一人一句,朝着乔初浅指指点点,要将乔初浅淹没在唾沫星子里。
沈晋同皱着眉,眼里充满困惑,这个女人让自己过来看婚礼,怎么会自己流产?
乔初浅像是愣神一样站在人群当中,周围声音很杂,可脑子却很清楚,他们一定在说,是她让萧潇失去了孩子。
放空的目光看着陆祁的方向,比起周边不断的流言蜚语,她更希望萧潇肚子里的孩子没事,因为她不想看到他伤心的样子。
“那又怎么样,这是惩罚陆祁最好的方式……”
带着恨意的声音从墙壁挂着的音响中传出来,正急忙向外走的陆祁,身体如同被电击了一样,僵硬的忘了移动。
刚刚对她指指点点的众人突然调转了方向,有人尖声惊呼,乔初浅空洞的双眸才渐渐有了聚焦,机械的扭过头,看着婚礼现场的投射屏幕,上面,是刚刚在房间里事情的经过。
眼不由得睁大,怎么会这样?是谁?
“萧潇……”
最震惊的还是怀抱着萧潇的陆祁,颤抖的双臂险些不能抱住怀中轻飘飘的重量,眼底更是震惊无比,渐渐变成了暗色的痛。
他想要用后面人生去好好爱护的女孩,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
“为什么?”
“你还记得十六年前在你身边发生的那场车祸吗,死的,是我爸爸,如果不是为了你,他或许还能活下来。”
萧潇脸色已经苍白如纸,可笑得却格外明艳,拖着染红了的婚纱从陆祁怀里下来,她扭头看着大屏幕。
“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是有意接近你,这个孩子,我就没打算生下来,他的存在只是为了让你体验一下失去的痛苦,和当初的我一样,失去血缘至亲。”
陆祁脚步后退,腰狠狠的撞上了一旁的桌角,然而却察觉不到疼痛,“所以,你从来没有爱过我?”
他期待的小生命,只不过是萧潇报复他的一个方式。
他努力放下过去,勾勒出来最美好的未来,都只是他一厢情愿的泡影。
“你疯了!我儿子欠你什么,你要这么对他!”
陈露气的浑身发抖,他们陆家的孙子,就这么没了。萧潇这个疯女人,什么失去的痛苦,当年她儿子差点也被殃及好不好!
“这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萧潇眼底的不屑让陆祁松了手,他们的孩子,只是最轻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