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达向来直来直去,一听到有红包,恨不得跳起来,倒是艾莎沉稳一些,“公司的股权没问题了吗?”
“放心吧,沈晋同别想拿走风擎一丁点的股权。”
乔初浅说的格外肯定,那天在医院说完,她回去就找了当时的转让合同一条条看了,才发觉里面有很多对她超级有利的条款,完全就是沈北川为她量身定做防着沈晋同的。
想到他早早就为自己打算之下几个月以后的事情,心里不由得暖暖的,她没有爱错人。
“沈晋同如果知道自己费力转走的股权根本没有任何效用,现在估计要气疯了。”
……
破旧的小旅馆里,沈晋同吸了口烟,浑身舒畅了好多,特意加了料的烟卷成了他这段日子最喜欢的东西。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正在软绵绵云层里享受腾云驾雾感觉的他腾的一下从木床上做起来,发出一连串吱吱的声音。
“喂?”
谨慎的接通电话,就听见里面传来有些熟悉的声音。
“沈总,您之前做的股权转让出了问题。”
沈晋同这才听出来说话的人是谁,连忙问道,“出了什么问题?”
“是这样的,沈太太的股权有闲置转让期,之前我也没有太留意这些,所以沈先生对不起,您的股权不能转让给沈晋同。”
电话那边律师事务所的负责人显然还没有搞明白问题的关键,更加不清楚,接电话的人根本不是沈北川,而是沈晋同。
“你说什么?那现在风擎的股权是谁的?”
“依照合同,股权是属于沈太太的。”
沈晋同眼里闪过暴怒,怎么可能,“她已经将股权转让给我了,风擎是我的!”
砰!
手机摔在了墙上,再也没了声音。
怎么会这样,他好不容易才得到了风擎的股权,不可能没了。
愤怒的打开电视,沈晋同脸色更加难看。
沈北川的身影高调的出现在电视屏幕上,身边乔初浅笑得一脸娇羞美好,两个人身体几乎是紧贴着。
该死!
他在沈家的时候,不管怎么努力的让自己变得和沈北川一样,她始终是距自己千里之外的样子。
可转眼,沈北川回来了,她就如此的亲密无间。
他到底哪里比不上沈晋同!
“抽什么风啊!没钱还穷得瑟!”
隔壁房间的客人可能是被刚才砸手机的声音吓到了,冲出来踢了他房门一脚,咒骂出声。
沈晋同愤怒本就到了顶点,被这么一骂,瞬间理智全无。
拉开房门,不知道什么时候拿在手里的刀子就刺向了刚刚踢门咒骂的人。
“啊!救命啊,杀人了!是通缉犯!”
男人被刺中,捂住胸口受伤的位置,拼命的大声呼救。
沈晋同理智这才回笼,慌张的看着已经躺在地上脸色煞白的男人,又看了眼楼梯口,心瞬间慌了。
他没想着杀掉他,只是痛恨他咒骂自己。
“快来抓人,是通缉犯!”
男人的求救声再次响起,他伸手去唔他的嘴巴,可楼下已经有人听到了动静声。
沈晋同听着逼近的脚步,迅速回了屋子,将所剩不多的钱和烟都塞进兜里,卷起床上的床单,看着楼下的空地,顺着床单跳了下去。
一阵钻心的疼痛自脚踝处传来,三层楼的高度,即使有床单拧成的绳子做缓冲,还是超出了安全范围。
抬头看了眼大敞着的窗户,里面人正对着他大喊,“通缉犯跳窗户跑了,在那儿!”
十几分钟之后警车呼啸而过,沈晋同躲藏在垃圾桶后面,脸色紧张。
幸亏自己反应快跳了下来,不然落在警察手里,他就真的死定了。
脚踝处疼痛再次传来,他稍微动了一下,疼的脸都白了,看着高高肿起的脚踝,刚刚那一跳,肯定是伤到了骨头。
他这么狼狈,都是沈北川害的!
呲——
紧咬牙龈,他小心的挪动自己的右脚,现在,他必须先解决了脚上的伤口才行。
……
医院里,乔初浅听着林平的报告,脸色紧张而凝重,沈晋同出现了,而且还在汕北。
“老板,事发现场的人说他是从三楼挂着床单跳下去的。”
沈北川眼角半眯着,三楼的高度,以沈晋同的身手,必然受伤。
“告诉那些警察,沈晋同一定会出没在小的诊所医院,让他们细心检查,尤其是腿脚有伤的病人。”
“我知道了。”
林平点点头,想走,可又停住了脚步。
沈北川看了眼一旁的乔初浅,脸上的凝重才好了一些,“浅浅,你当初是学外科的,当年的同学联系方式还有吗?”
“有一些,你要他们做什么?”
乔初浅问完脑子就反映了过来,脸上闪过一抹欣喜的光芒,“我明白了,我这就去联系我的同学们。”
沈晋同不管是手脚还是哪里受伤,一定是外伤,刚好他的同学都是学外科的,虽然不全在汕北,可足以构成一个网,网住在逃的沈晋同。
乔初浅兴冲冲的出去联系多年不联系的老同学,林平关上门,“老板,你是觉得沈晋同会来这里?”
刚刚他险些信以为真了,如果不是在老板身边这么多年,恐怕他现在也和乔初浅一样,正在各个医院诊所交代事情去了。
“咱们能想到的事情,沈晋同怎么会想不到?”
沈北川唇角掀起,他没有那么蠢,毕竟有一半沈家的基因。
“明白了,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所有人都知道老板几乎天天都来汕北医院,沈晋同应该不敢来,可越是这样,这里反而越安全。”
林平脸上也多了笑意,老板就是老板,狐狸中的狐狸。
“奶奶。”
“你可能要先换个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