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突然要去新加坡交流学习?”
消息来的太突然,她眉头困惑的皱了起来,早就听说国内的学校现在为了赚钱,打着各种各样的旗号组织活动,没想到是真的。
“我也不知道,今天一早老师通知的,说是明天下午就出发。”
“明天下午?”
才通知就要出发,万一孩子没护照,连办护照的时间都来不及。
“如果你不想让我去,我可以不去。”
“当然不是,能和国外的小朋友交流是好事,妈咪怎么会不让你去,我现在就去收拾在新加坡要用的东西,你们学校跟去多少老师?真的能照顾好你们这一堆孩子吗?”
就算带着一队成年人出国都是费精力的事情,更何况是一群还不到十岁的孩子,而且还要一个月那么长。
“妈咪,我已经长大了。”
被怀疑自己的自理能力乔景言立刻撅起了嘴巴,他已经八岁多了,已经长大了。
“好,妈咪的景言长大了,那跟妈妈一起去收拾行李。”
乔初浅笑着拉起他的小手,却被他用眼神拒绝,“那你先把汤喝掉。”
“……”
没有办法,她只好端起碗一口口的将汤喝完,“现在可以了吧。”
以前她总是觉得老年人才会碎碎念,可突然发现小孩子碎碎念起来,比老年人还让人吃不消。
“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不要哭,不要胡思乱想。”
“……”
“还有凡是小心一些,睡觉的时候要锁门,走在路上要好好看路。”
“……”
“如果有事先给干妈打电话,或者是陆祁叔叔,不行,陆祁叔叔那还是不要打了。”
乔景言眉头皱起,陆祁叔叔会用心用力帮妈咪不假,可是现在他身边有一条美人蛇,自身难保。
“……”
“妈咪,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说了半天都没有得到回应,小家伙扭过头来看着一脸我等着你慢慢说的乔初浅。
“在听呢,乔小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听她故意都弄,乔景言气的小脸一红。
他这不是在关心她!
“好了,妈咪都记住了,我的宝贝真的长大了,以前都是妈咪百般不放心,叮嘱你这那,现在反过来了,是你在叮嘱妈咪了。”
又是心酸又是欣慰的摸了摸他头顶柔滑的发丝,时间溜走的太快,有些时候,她真的奢望慢一点,这样,所有的幸福和感动也都能留的久一些。
“傻瓜,长大了才能保护你。”
乔景言小脸再红了几分,总有一天妈咪和那个家伙都会老去,会需要长大的他伸开臂膀为他们遮风避雨。
乔初浅伸出手将他抱在怀里,心里的感动根本找不到合适的词汇,“答应妈咪,平平安安的回来。”
“嗯。”
怀里的小脑袋用力点点头,他懂,她害怕失去的感觉。
去机场送走了乔景言,飞机冲向蔚蓝的天空,划出一道白线,乔初浅才收回瞩目了许久的目光。
奶奶出事,她确实没有那么多精力同时照顾一老一小,景言去新加坡她也能多一些时间去医院照顾奶奶。
走出机场,看了眼外面停靠的黑色轿车眼底闪过一抹失望。
他似乎越来越忙了。
忙到经常在公司,医院很少去,就连景言去新加坡,也没有来送行。
小李见她出来立刻笑着问道,“少奶奶,您现在要回家吗?”
“不呢,我还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你先回去吧。”
心里对上车产生了强烈的抗拒,乔初浅只好撒了谎,她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的想一想她和沈北川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好不容将他盼回来,感觉却全变了。
“那好吧,如果您一会儿用车,就给我打电话。”
小李虽然有些不太愿意却还是乖乖的开着车走了,乔初浅这才松了口气,机场外的停车场大的有些可怕,可她却不知道该去哪儿。
“哎呀。”
肩膀突然一痛,她还没有来得及喊疼就听见对方喊了一声。
虽然是好端端站着被人撞了一下,可是良好的教养却让她没办法质问对方是不是没长眼,不仅如此,还主动反问,
“你没事吧?”
“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了你,不好意思啊。”
刚刚喊叫的小青年立刻笑着摇头,还来了个90度鞠躬,态度好的让她一时都忘了该怎么说话。
“没关系,你没事就好。”
“那我走了。”
男青年嘿嘿一笑,小跑着离开。为此她不由得失笑,可谁年轻时还没有莽莽撞撞过。
人群中,沈北川脸色黑沉,眯起的眼角显示着此刻他心底的怒气,一旁隐在人群中的林平心里不由得开始为某人祈祷。
以前老板只是宠妻,经历了美国的事情之后,宠妻已经经历了无数次的升级,现在段位高的已经没办法清晰的找准定位了。
这么大机场,这么多人,有钱的比比皆是,这孩子怎么就这么眼拙非偷乔初浅的钱包呢。
这概率真应该去买彩票,说不定能够接下来医药费的钱。
“老板,要不我去处理吧。”
林平小声询问,权当他是做好事,毕竟年纪轻轻勿入歧途也不是什么罪不可恕的事情,给个机会就又能给社会创造一个好青年,何乐而不为。
“不,我去。”
某人却不太好说话,黑沉沉的脸上冷气缭绕,无形中幻化成两个字,找死!
乔初浅拦了个出租车,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的钱包早已经在刚刚被撞得瞬间被一只训练有素的手给顺了去。
“师傅,去汕北医院。”
男青年绕过停车场的拐角,上扬的唇角忍不住吹起了口哨,一看这钱包就知道里面的钱肯定少不了。
就算现在有钱人都是刷卡不带现金,就这个鳄鱼皮限量版的钱包,就够他几个月生活费的。
“哥这运气真是杠杠的。”
说着愉快的口哨声再起,却在高音区戛然而止,“你,谁啊,有……有事?”
好歹也是在这条道上走了好几年的哥,胆子绝壁不算小的,可这嘴巴不知道怎么回事,前面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人,他有那么一点点的害怕。
“我是被你偷钱包的笨女人的男人!”
沈北川双眸冷冽逼人,将笨女人三个字咬的格外用力,他真是将她保护的太好了,三十多岁的人被偷了钱包都察觉不到。
“啊!我去,是真这么巧,还是你想趁机敲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