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明显感觉背后有一道推力推了她，而那时，只有楚悦心在她的后面。
“楚悦心？”段晴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她居然敢推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
段晴的神情骤然变得阴霾，转头对着旁边的红杏道，“去，让楚悦心过来。”
“是。”
红杏应了一声，刚走到门口，便看见楚悦心走了过来。
“二小姐，你来的正好，夫人正要奴婢去找你呢。”红杏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便走了进去。
“夫人，二小姐已经来了。”红杏站在段晴身边汇报道。
楚悦心站在门口，藏在袖中的双手紧了紧，便走了进去。
站在了段晴的面前，楚悦心的神情透露着紧张。
“母亲，我……”
“啪。”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段晴猛然起身，狠狠的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巴掌声响彻天际，楚悦心的面颊被打的偏了过去。
很快的，脸颊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高肿起来。
“楚悦心，我平日对你不薄，可是你居然如此歹毒，居然推乔儿下水。”
脸颊很疼，楚悦心的心都狰狞起来了。
但她的面容却没有表现出来，忍辱负重，跪了下来，“母亲，这件事是个误会，当时……”
“滚！”
完全不给楚悦心说话的机会，段晴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楚悦心的脑门上，头发散乱，十分狼狈。
“楚悦心，我对你真是太失望了。”
看着段晴眼中毫不掩饰的骇人冷意，楚悦心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猛然抱住了段晴的腿，哀求道，“母亲，这件事真的是个误会，你听我解释啊。”
将楚悦心此刻的模样看在眼中，楚雪乔冷静了一下，便道，“娘，先听听她怎么说。”
楚悦心向来都听话，这次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其中必定有什么缘由。
闻言，段晴冷哼了一声，“好，就听听你能说出什么。”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楚悦心对楚雪乔感激一笑，便说出了当时的心思。
“当时，我实在是看不过去楚灵沫对娘娘的态度，一时气不过，就想要推楚灵沫下水，谁知道不小心……不小心就推到了娘娘，母亲，娘娘，是我的失误，原谅我吧。”
楚悦心的解释让段晴微微皱眉，“你说，你当时想推的人是楚灵沫？”
“千真万确，母亲，不然就算给我一千个胆子我也不敢推娘娘下水啊。”
段晴没有说话，目光转向楚雪乔。
而楚雪乔则是沉默了一会，便对着段晴点了点头。
明白了她的意思，段晴冷冷看向楚悦心，“这次就算了，若有下次，有你好受的。”
“谢谢母亲，谢谢娘娘。”
“下去吧。”
楚悦心起身，又对着两人点了点头，便退出去了。
走到了门外，她脸上的笑容再也无法维持了，面上全是狰狞扭曲的神情，眼中的怒火快要将四周都燃烧了。
只是，她认为自己被打全是因为楚灵沫。
楚灵沫！
在心里咬牙切齿的喊出了这个名字，楚悦心的双手紧紧握拳，细长的指甲深深嵌进了掌心，也丝毫感觉不到痛意。
“乔儿，你认为她说的是真的？”
楚悦心离开后，段晴再次坐在床边，问道。
点了点头，楚雪乔道，“我相信，她没有那个胆子，更何况，当时楚灵沫也确实在那里。”
之后，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道，“娘，楚灵沫确实是变了，以前她根本不敢这样和我说话。”
“她和你说什么了？”
接下来的时间，楚雪乔便将之前楚灵沫说她的那些话全都说了出来。
“母亲，我有一种感觉，现在的楚灵沫不仅和以前不一样了，而且，还极难对付。”
段晴的眼中满是疑惑，“你说，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变就变，她还借着九王爷的手害了李妈妈，确实不简单。”
母女两人瞬间沉默了。
许久之后，楚雪乔又开口了，“娘，楚灵沫和以前不一样了，我相信，李妈妈的事情只是一个开头，事情不会那么轻易就结束的。”
“那现在该怎么办？”
楚雪乔思索了一下，“目前，先派一个人就近监视，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段晴也认为这是一个好办法，但……
“可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既然是就近监视，就要选一个知根知底的。”
这时，身后的红杏开口了。
“夫人，奴婢有一个妹妹绿柳现在在老家，不如，让她来做这件事？”
“你妹妹？”段晴回身看向她。
“是的，绿柳和奴婢只相差一个月，而且为人十分机灵，还是个生面孔，由她来监视，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段晴想了想，便点头道，“好，那让你妹妹尽快过来。”
“是，奴婢现在就传消息回去。”
红杏服了服身子，便离开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母女两人了，楚灵沫的事情解决了，就只剩下了……
看了眼楚雪乔，段晴犹豫的问道，“乔儿，你现在都已经痊愈了，怎么太子他……”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楚雪乔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脸色，骤然变得有些难看。
今天，楚灵沫也说出了同样的话，还刺激了她。
现在，她又听到了这句话，还是从她娘口中说出来的。
见楚雪乔阴郁不定的神色，段晴握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道，“乔儿，既然太子没来接你，你就先回去吧，总是待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不！”楚雪乔直接就拒绝了。
“乔儿，你……”
“我不回去。”楚雪乔用力的咬着下唇，面上满是不甘心的神色，“只要他一日不接我，我就一日不回去。”
将楚雪乔的倔强看在眼中，段晴叹了一口气，“乔儿，你这又是何苦呢，他毕竟是太子，有些事情，该让步就要让步。”
楚雪乔根本听不进这些话，柳眉不耐烦的皱起，“娘，我不想听这些，你别说了。”
那日，他丢下了自己就这么离开了，还对着她露出了嫌弃的神情，难道他不知道，这样会让她很伤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