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进了每个人的耳中，震天动地。
“啊！”
绿柳猛然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左眼，原本跪着的身体倒在了地上，因为疼痛，不断的抽搐着。
在她捂着眼睛的手上，从指缝中不断的流出鲜血，朝着地面渗去。
这样的一幕太过骇人，让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段晴吓得脸色都发白了，身子踉跄了一下，若不是身边的红杏扶着，恐怕就要摔倒在地了。
看着不断哀嚎的绿柳，段晴刚才都没有看清楚灵沫的动作，绿柳就已经受伤了。
何时，她变得如此厉害了。
楚城也没有想到楚灵沫会有如此的动作，怔了一下。
“痛，痛啊，夫人，救救奴婢啊……”
绿柳一边哀嚎一边求救着，她将捂着眼睛的手朝着前面伸去，希望有人可以帮帮她。
也因为她松开手的动作，才让人看见，一颗石子嵌进了绿柳的左眼睛，鲜血流满了半张脸，看起来十分的骇人。
“啊。”
看到这样恐怖的一幕，红杏也吓得惊叫了一声。
“救我，红杏……”
绿柳求救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她原本是想要成为夫人身边的红人，可是现在，毁了，一切都毁了。
楚城脸色难看，没想到楚灵沫敢当着自己的面动手。
不过，只是随脚一踢，就能将一颗石头嵌进隔着一段距离的人的眼睛里，这是普通人绝对无法做到的。
像是想到了什么，楚城深深的看了楚灵沫一眼，“你会武功！”
不是疑问，是肯定，毕竟，这样的一脚，若不是习武之人，是做不到的。
对于楚城发现了一些端倪，楚灵沫也没有想要隐瞒的意思。
点了点头，漫不经心道，“没错，九王爷说我一个弱质女流，没有一点防身术是不安全的。”
这句话在无意间透露了一些消息。
楚城神情一凝，“你是说，你的这些防身术，是九王爷授予你的？”
“没错。”
随着楚灵沫的点头，楚城震惊了。
没想到，九王爷居然还亲自教楚灵沫习武，这可是所有人，包括当今太子都没有的荣幸。
段晴也呆了，没想到楚灵沫这个贱丫头居然还会武功，武功还是九王爷教的。
可恶，怎么所有的好事情都被这个死丫头给摊上了。
趴在地上哀求的绿柳见没有任何人帮助她，心中满是燎原的恨意。
都是楚灵沫，是她害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眼睛的疼痛激发了绿柳心中更深的仇恨，她吃力的用手撑起了身子，用唯一的一只眼瞪向楚灵沫。
“贱-人，我跟你拼了。”
她抬起染血的双手，就要朝着楚灵沫冲去。
而段晴在看到这一幕，激动了。
在心里不断的呐喊着，杀了那个贱丫头，杀了那个贱丫头。
看着冲过来的绿柳，白樱脸色一冷，正欲上前的时候，被楚灵沫阻止了。
眼看着绿柳越来越近了，楚灵沫凤眸拢上了冷寒的气流，莹莹嗜血。
下一刻，猛然抬起右手，纤细的指尖直接掐在了绿柳的脖颈上。
只一招，便让绿柳无法动弹了。
此刻，绿柳只感觉所有的呼吸都被阻住了，让她根本无法呼吸。
她张大着嘴巴，努力的想要呼吸，却根本毫无办法。
将绿柳挣扎的样子看在眼中，楚灵沫眸光凛冽，似深潭般幽暗，“对你仁慈，就是对我残忍，所以，你去死吧。”
轻飘飘的一句话还带着一抹柔意，却让绿柳蓦地瞪大了唯一的一只眼。
这一刻，她清晰的感觉到了死亡的逼近。
“不……”
想要求饶，却已经来不及了，楚灵沫掐着她脖颈的手一个用力。
咔擦一声，轻微的响声传来。
只是瞬间，绿柳失去了所有的呼吸，随着楚灵沫松开了手，绿柳的尸体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唯一完好的右眼死死的瞪着，说明了她的死不瞑目。
看着绿柳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段晴吓了一跳。
这样的死法，和之前表哥掐死那个婢女的死法一样。
段晴的呼吸有些急促了，左手下意识的紧揪住心口处的衣服，恍若只有这样才能压制一些心慌。
将绣帕拿出来擦了擦刚才掐绿柳的手，之后，随手一丢，绣帕缓缓飘落，正好盖在了绿柳那张血淋淋的脸上。
抬眸，见楚城皱眉想要说什么的时候，楚灵沫不给他开口的机会道，“九王爷说了，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想必这个道理，父亲也是知道的，不是吗？”
见楚灵沫每句话都搬出了九王爷，就算楚城想要说什么，都只能闭嘴了。
他能说什么，难道说九王爷说的不对吗？
“还有……”见楚城不再想要说话了，楚灵沫满意的勾起唇角，随后，便将目光转向了脸色苍白的段晴身上。
“母亲，这个绿柳是你送到我浅月阁的，现在，她既然已经死了，也该将她还给你了，不过，母亲看人的眼睛是真不准，居然将这样的恶奴给找了过来，而且，现在我的浅月阁已经有了两个婢女了，所以就不需要母亲费心了，不然，又找来了一个恶奴，府中可没有这么多的琉璃珠。”
这句话简直就是赤果果的讽刺，段晴听出来了，可是却根本无话可回。
毕竟，绿柳确实是她找来的，琉璃珠也是在绿柳的包袱里找到的，所有的一切，都是和绿柳有关，而绿柳，又是她送来的。
可恶，原本想要安插一个人在浅月阁打探消息的，但现在，彻底没有希望了，甚至从今以后都无法安排人进来了。
也在此时，段晴才明白楚灵沫安排这出戏的用意。
一是为了除掉绿柳，二是警告她，以后不许将她的人放在浅月阁了。
现在琉璃珠既然已经找到了，楚城也不想管这些烦心事了。
“裘海，将尸体处理了。”
“是，老爷。”
楚城看了一眼楚灵沫，便离开了。
……
将绿柳处理了，楚灵沫心情大好，便去了摄政王府。
去的时候，慕容北御不在府中，听天恩说，是出去办事了。
慕容北御不在，她乐的自在，陪着慕容浩玄到了中午，和他吃了午膳之后，才回到了浅月阁。
另一边。
白樱按照楚灵沫的吩咐，去医馆买了一些药材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