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评定为一级,江德海高兴地一个劲的道谢,一张老脸皱在一起,跟刚开的菊花一样。
女检验员高兴之下还聊了几句,像是在攀关系一样,最后还说了一句有事尽管来找她。
直到女检验员走到了下一家,江德海与几个儿子如在梦中。
往年不要说让女检验员攀关系,就是上去说话人家都不理会,今天竟然被人如此热情招待,一个个激动的不行。
刘若烟知道是儿子说的话起了作用,感觉儿子给自己争面子了,抱起来在脸上亲了两口:“儿子,你太厉害了,你到底过去说了什么,那个人还给你买雪糕。”
江浩心情愉快,把雪糕送到嘴里吃了一小口,满嘴的冰凉甚是惬意,转头看向了江安民:“大伯说认识就好了,我就过去介绍了一下我叫浩浩,互相认识了一下,我们就成为了好朋友。
”
风轻云淡,满不在乎,江浩努力把握好自己的情绪。
江安民看着江浩说得轻松,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怎么可能去介绍一下,就能成为朋友,这也太儿戏了,那可是上面下来检查的人物啊:“浩浩,你到底说了什么?
我就看见他抱着你,就是听不见你们到底说了什么?
我不信就这么简单成为了好朋友。”
江浩傲娇的抬起头:“我告诉你,我可是幼儿园的班长,想跟我做好朋友的人多了,要不是他死气白咧的给我买雪糕吃,我才不要和他做朋友。”
江浩说话乃声乃气的,
却傲娇的像是飞在天上的凤凰,俾睨天下,目无余子。
你!
江安民愕然,这口气也太大了。
竟然人家那种人物竟然上赶着跟一个小屁孩交朋友。
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虽然不相信,可是现实就发生在跟前,江浩去的时候他可是亲眼见到了,前前后后的情况他都知道。
刘若烟笑的嘴都合不拢了:“我儿子就是厉害,回家妈妈给你做好吃的。”
江建民一直没说话,这两天对兄弟几个寒心,父亲需要钱都往后退,失望之下情绪低落,此刻心情大好。
笑着对江德海道:“爸,你说这孩子咋这么胆大,我都不敢上去跟人家打招呼,他竟然去交朋友。”
江德海哈哈哈大笑:“别说是你,你们弟兄几个都一个个怂包一样。
没有一个成才的料子!
还是我孙子厉害啊!
说起来我不如你啊!
你虽然只有一个儿子,但比我所有的儿子加起来都有出息!”
呃!
江建民被噎的接不上话来,这话听起来像是夸自己,又像是讽刺自己。
江安民砸吧砸吧嘴,自己弟兄几个被一个小屁孩比了下去,这是打脸啊!
想说什么反驳一下,却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江智民与江向民两人互相看了一眼,更加尴尬。
虽然检验了级别,但是还是要往前慢慢挪动,前面还有十来家没有过称。
江浩突然想起了跟大伯打赌的事情:“大伯,只要不是五级,你就输了,是不是可以叫你小狗了?”
江安民面色一僵:“我是因为担心咱们吃亏,没想到那人真是骗人的。”
江浩傲娇的哼了一声:“我不管,我就叫你小狗!”
李春华见江浩这么称呼自己老公,立刻不愿意来:“老二家的,哪有小孩子这么称呼长辈的,你也不说说。”
刘若烟也感觉不妥,立刻跟儿子讲道理:“不好乱说,不能叫大伯小狗,人家会笑话你没有礼貌的。”
江安民也在一边吓唬:“你妈说的对,不许叫,要不然小心打屁屁。”
哼!
江浩翻了一个白眼:“羞!
羞!
羞!
说话不算鼻子长,娶了媳妇忘了娘!”
江安民还要再说什么,江德海却插话了:“行了,闭嘴吧!
说你的一点没有错!”
他早就想说了,正好孙子说了出来,正和了自己心意。
江安民诺诺不语,走到前面拉车子去了。
交公粮的时候,一路上拉来受累,担心给的级别低,价格不满意也是提心吊胆。
这都不算事最累的,最后过称才是最恐怖的。
到了江家的时候,弟兄几个一人扛一袋子麦子,往磅秤上放,而且后面有排队的等着,速度必须要快,简直跟唐僧过火焰山一样辛苦。
这还不算完,最辛苦的是过万称,还要把一袋袋的粮食扛进粮仓里。
如果遇见一个新仓还好,直接到地上就行,如果遇见一个快要满的仓,那就惨了。
好巧不巧,江家遇见的就是一个将要装满的粮仓。
粮站的房子特别高,房里有六米的高度,粮仓高度四米五,此时就见两块厚度七八公分的板子并在一起,一段撑在地上,另一端搭在四米五高的粮仓顶端,就像是一个山路一样那么陡峭。
江浩看的担忧:“妈,你看,板子都在晃动,好恐怖啊。”
刘若烟担忧的对江建民道:“你小心点,别太急,走慢点。”
梁德海在一边怒了:“你知道什么?上坡要猛,走得越慢越累,必须一鼓作气的跑上去。”
江建民咬咬牙:“你领着孩子站一边,别碰着,我能行。”
说完,扛起一袋粮食就往木板上跑去,目标被踩的上下浮动,看起来很不稳,江建民一股劲的冲到了顶端,然后把肩上的粮食扔进粮仓。
江浩突然怀念起后世的传送带,其实传送带也很简单,但是这个时代就是没有,只能靠人力,不管是个人或者国家,经济不发达真的很恐怖,不由得为后世出现的繁荣而骄傲。
祖国的兴衰,牵扯到每一个人切身利益,大到命运,小到生活。
粮仓里有两个工作人员站着监督,必须要把粮食倒入指定位置。
门口磅秤上的粮食没有运走就无法给下一家过程,两三家人过来焦急的等着江家把粮食入仓。
江浩在旁边看着,时不时的拿着毛巾过去给爸爸擦汗,看着看着就发现情况不对,扛粮食的时候,父亲江建民和四叔江向民跑两趟,大伯,二伯竟然才跑一趟,磨磨蹭蹭的,明显是偷懒。
江浩彻底怒了,也许爸爸不好意思说,但自己一个小屁孩却不担心,更可况自己眼里不揉沙子。
既然他们做了,那就别怪自己了。
打定了主意,立刻用上了全身的力量大声的喊道:“大伯,二伯,你们两个偷懒!
四叔都上去两次里,你们才上去一次!”
他声音本就清脆,故意用了全部的力量,声音传出几十米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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