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太太跟在他身后,一脸冷静的说道。
郝栋梁此刻完全沉浸在愤怒中,哪里会想那么多,就连自己老婆的话也不一定听得进去。
听她这么一说,朝着她狠狠的瞪一眼,厉声鸡皮疙斥责,“你什么意思?你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吗?她都受了多少罪?才多大点事? 不就是骂了对方父母一通吗?至于让她在看守所里呆上十天半个月?她那老公又是个什么东西!为了不敢得罪人,就对自己的女人不闻不问,还由着她在里面受罪!我现在就去找他算账!没这个本事,就别来招惹我妹妹。还一个不够,两个都沾了。看我不废了他!”
郝栋梁满脸全都是愤怒,气的都想要杀人了。当然,此刻他最想杀的一定是齐懋 !
郝太太见他一副怒气冲冲,杀气腾腾的样子,知道她再多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
他们兄妹这么多年没见,一见却是在看守所里,而且马雅雯还专捡着对自己不利的事说,摆明了就是在刺激他。
郝太太觉得,他这个妹妹,也不见得是一个好角色啊。指不定还有多少事情瞒着他没说呢!
就说那墨家,能因为她骂了他岳父岳母几句话,就让她在看守所里呆这么久?肯定还做了其他的事情,只是她没有说而已。
但是,现在显然这个处于气愤中的男人是想不进去的。
既然如此,那也急不来,只能走一步是一步了,等他没那么气愤了再跟他好好的说吧。
郝太太看他一眼,轻叹一口气,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跟上他的脚步。
“现在带我们去齐家!”郝栋梁对着那个带他们来看守所的男人说道,几乎是用着命令般的语气说的。
“好的,郝先生。”对方很是客气的说道。
所谓拿人钱财,自然是要给人办事的。
既然他都说去齐家了,那说明马雅雯已经跟他说清自己的情况了。
做他们这一行的,能力重要,眼力自然也是重要的。该知道的,该问的他们会问,不该知道,不能问的,他们绝口不会提及的。
“你想办法给我把人弄出来,钱不是问题。一天之后,我必须见她从看守所出来,而且还是无罪的。多大点事情,这都几天了,还让关在里面!真以为这里是他墨家的天下了吗!”
郝栋梁一脸气急败坏的说道, 特别是在说到墨家里,眼眸里划过一抹狠绝。
呃……
对方坐在前面的驾驶座,正好准备启动车子。
听到最后一句话,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的抖了一下,整个身子也是僵了一下。
在T市,还真是墨家的天下。
只在墨君博愿意,弄死一个马雅雯,那真是分分钟的事情。他现在没有私下行动,而是让她在看守所里呆着,那说明墨君博已经网开一面了。又或者,马雅雯这个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动手。
男人的脸上显露出一抹为难之色,甚至都忘记开车了。
“怎么?有问题?”见他一脸难色,郝栋梁气愤的问。
“会有一点小难处,不过我会尽最大的努力去试一下。墨家在T市的势力,确实不容小觑。我先试试看吧。”对方启动车子,一脸认真的说道。
郝栋梁的眉头拧成了一团,脸上的表情尽是不悦与愠怒,“我不想听你说试试,我要是肯定的回答。如果你不行的话,你直接 告诉我,我会重新找行的人去做。”
男人勾唇一笑,一脸毫不生气的说道,“郝先生,这么跟你说吧。在整个T市,不管你找谁,没有一个人敢跟你保证,因为没有人敢得罪墨家。就连令妹的……先生,齐董,在T市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人家了。但他同样不得与墨家为敌。郝先生,我绝对不是在跟您说夸大的,我既然收了您的钱,那自然要对您的负责的。我这是很负责任的跟您说实话。不过您放心,我会尽力而为的。但一天,绝对不可能。 至少五天还是要的。”
郝栋梁的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脸上满满的全都是不悦与愤怒。
正想发怒之际,郝太太轻轻的拉了拉他的衣袖,朝着他摇了摇头,“老郝,我觉得听季先生的没错。不管怎么说,我们人生地不熟,对这里的人际关系也不熟。现在先不管一天不是五天,而且先去见见大姑的丈夫,或许跟他商量一下,还有其他的办法能让大姑早点出来的。”
郝栋梁没再说什么,只能沉沉的点了点头,只是眼眸里的不悦之色却是不容忽视的。
前面开车的季先生想,这郝太太是个明理的人,想的比较实际。
一天让他把马雅雯从看守所开出去,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谈的事情。她得罪的可是的墨君博,连她自己的男人齐懋都不管她了,可见她这辈子怕是在出不去了。
马上会从看守所转到监狱去了,她的下半辈子,怕是要在里面度过了。
不过,现在他得想想办法,看看能从哪里下手,把人给弄出来。
然后,他的眼眸“咻”的一个闪亮,一个主意在他的脑子里闪过。这个办法应该可以把马雅雯那女人从里面弄出来。
但他绝对是个人精,就算想到了办法,也不可能现在立马告诉郝栋梁的,怎么样也得让他觉得这是一件很难办的事情,然后加钱了。
他刚才不是说了嘛,钱不是问题。那他接单的最主要目的,可不就是为了钱嘛。
车子朝着齐家的方向驶去,越来越接近齐家,郝栋梁的脸色则是越来越阴沉,眼眸里都快射出寒芒来了。
车子在齐家别墅门口停下,季仁转头对着郝栋梁夫妻说道,“郝先生,郝太太,齐家到了。”
郝栋梁拧眉盯着别墅大门,深褐色的铁门紧闭着,尽管艳阳高照,然而郝栋梁却心里一片寂冷,不跟他此刻的眼神是一样的,冷飕飕的,如寒风呼啸着一般。
深吸一口气,郝栋梁打开车门下车,朝着铁门走去,郝太太跟着下车,跟上他的脚步。
“啊!”别墅里传来一声凄厉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