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婶瞪大了双眸不眨不眨满满全是震惊与不可思议的看着容肆,两只眼睛就像是两个灯笼一般,就那么罩在她的脑门中,充满了恐惧感。
不,不,不!
怎么会没死呢?
怎么就没死呢?
如果他们俩没死,那岂不是一切都白做了吗?太太岂不是全费了吗?
本来就是因为高玉瑾的原因,太太才一咬牙一狠心把事情全都推到覃天恩身上的。
那如果容铮和易行知没死,岂不是一切全白费?太太不是也得跟着受牵连了吗?
她明明就用了十成的力,已经把他们往死里送的,怎么会没死的?
太太也是为了这事,狠心把自己的儿子都送上路了,怎么就会事与愿违的呢?
“不可能!你骗我的!”李婶一双眼睛盯死大死大,瞪着容肆,满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她是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她是否认的。
容肆没有正面回答她,只是朝着她扬起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就那么怪异而又阴沉的直视着她,冷冷的说道,“你好好休息养伤,一会护士会把你转入病房。”
说完又是耐人寻味的看她一眼,转身。
“容少爷……”李婶唤住他。
与此同时,手术室外走廊。
高湛依旧用着阴郁森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唐衡,他认定了高玉瑾的死就是与唐衡有关。
“老唐,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吗?就玉瑾的事情。”易建彰迈步走至唐鹤霖面前,沉着一张脸肃穆有问。
“这事与我没有关系,与我妈也没有关系!”唐衡回视着高湛,然后看一眼易建彰,一脸肯定的说道。
“你凭什么说没有关系?”高湛咄咄逼人的厉声问道。
“我和高玉瑾的婚姻根本就不具法律效力,根本就是她一手造的假。还有,当初也是她用计威胁的我。我和她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我妈为什么要去找她?这根本就说不通!你说她的死与我妈有关,我还说我***事与你们有关。别忘了,不止高玉瑾一个,还有一个易行知。他们俩可是表姐弟,是不是他们俩联手对付的我妈!我妈现在还在手术室里,等她醒来,我一定会问清楚的。若是真与你们有关,我们也绝不会罢休的!”
唐衡凌冽的双眸直视着高湛与易建彰,一字一顿说的铿锵有力,也咬牙切齿,眼眸里满满的全都是恨意。
容桦伸手按揉着自己的鼻梁,一脸的烦燥与深沉。她那深不可测中带着阴鸷的眼神,直直的盯着唐家父子,然后又不着痕迹的斜了一眼站于一旁一声不吭的贺石。
容肆从手术室里出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他望去。
而他则是一脸的森冷,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就像是一座万年的冰川一般,谁也看不透此刻他心中的想法。
容桦张了张嘴,想要问他是什么情况,但是容肆却并没有看她,直接撇开头,迈步朝着贺石的方向走去。
见此,容桦的眉头拧了一下,眸色又是沉了几分。
护士推着李婶从手术室里出来,要把她推去病房。
唐衡一个箭步冲上去,朝着她大声怒吼,“你说,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情?是谁要伤害我妈?是不高玉瑾和易行知联手对付的我妈?你说,你给我说清楚!”
唐衡的情绪很激动,此刻覃天恩在里面还生死不明,刚才警察也说了,这个人是嫌疑人,所以这事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刚才还要求见容肆,一定是跟容肆说了什么话。
容肆是易行知的表哥,高玉瑾又是一门心思的扑在容肆身上,指不定这次约他妈见面,就是为了容肆的事情。
所以,在唐衡的心里,已然认定了,高玉瑾就是伤害覃天恩的凶手。
李婶躺在推车上,一脸的虚弱,脸色很是苍白,再加之刚才容肆说“容铮与易行知并没有死”,又对她是一个很不小的冲击与刺激。
所以此刻,她的脸色几乎是白的跟一张纸没什么两样的。
她的双唇也是发青的,整个人看上去没有一点血迹,那一双眼睛里充满了自责与内疚。
对着唐衡浮起一抹淡淡的浅笑,用着很虚弱的声音说道,“少爷,对不起啊!本来我想替你解决掉所有的问题与麻烦的。却不想连累了你和太太。我没有把事情做好,我对不起太太,是我连累了她。”
“你说什么?你胡说什么!什么叫你替我解决所有的问题与麻烦?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你!你这个女人,在这里胡言乱语什么!你是不故意的,你故意这么说的,你把矛头故意转向我们!”
唐衡恨恨的瞪着她,咬牙切齿的怒吼着,眼眸里迸射出来的全都是怒意,这一刻他真是恨不得掐死这个胡言乱语的女人。
李婶又是虚弱的一笑,“少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太太。”说完,流下两行自责的眼泪。
唐衡还想要说什么,却是一把被高湛给揪过去。
高湛毫不犹豫的一个拳头揍过去,直接攉在唐衡的鼻梁上。
唐衡只觉得鼻梁一阵刺痛,然后一股暧暧的液体流下来,带着血腥味。
他被高湛揍的流鼻血了。
“少爷……”
李婶唤着他,但是却被护士推走了。
“混蛋,还说跟你们没关系,现在你有种再说一遍!”高湛又是一个拳头揍过去,厉声怒吼着,整个人都是沉浸在愤怒当中,恨不得打死唐衡。
唐衡连着被他拓揍了两拳,不止鼻子感觉被揍歪了,就连眼睛也是晕黑晕黑的,整个人懵懵的,完全一时半会的反应不过来。
倒是唐鹤霖见不得自己的儿子被揍,猛的一把扣住了高湛的手腕,“仅凭一个人的片面之词,你凭什么说这事与我们有关?”
“湛儿!”易建彰唤着高湛,沉声说道,“行了,别闹了。这事真相如何,有警察在,他们会给出一个合理的答案的。”
高湛愤愤的收回自己的手。
又有手术室的灯灭,医生出来,“谁是覃天恩的家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