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越文边开灯边愤愤的自语着,“敢到我家来偷东西,我让你有来无回!”
客厅里灯亮起,他的手里还拿着棍子,朝着那倒在地上的人走去。
对方趴倒地上,看不清楚脸,不过地上倒是有着血渍。
言越文拧眉,用棍子将对方转过身,然后在看到那张脸时,猛的张大了嘴里,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满满全都是震惊与错愕的看着对方。
周云如?
不,不!
不是周云如,可却又是周云如。
可是,她怎么就成这样了?
那一张脸,还是脸吗?
两边的嘴角全开,都能看到里面那一层白白的肉,甚至就连里面的牙齿殾能看到。
这……
言越文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是被此刻周云如的样子给吓到的。
那一张脸,看起来又恐怖又狰狞,血渗着伤口流出来,白色的高级瓷砖上沾着血渍,看起来又是给人一种惊悚慌惧的感觉。
周云如有些吃力的睁开眼睛,在看到言越文时,猛的将眼睛瞪大,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直直的看着他。
然后一个骨碌的滚站起,朝着言越文“嗯嗯啊啊”的说着,又比划着。
然而言越文却是一个字也听不清楚,只是用着一脸嫌弃的表情冷漠的看着她,恶狠狠的说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给我滚出去!”
言越文现在好不容易才从乔楠的手里拿回自己的别墅,也好不容易才用自己的行动向墨翟傲和墨梓瞳证明他的态度,要是再被周云如这个女人给害了的话, 那他真是太不甘心了。
下半辈子,他不求大富大贵的生活,他但求安安稳稳的活着到死。只要言梓瞳他们父女不再找他麻烦,他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听他这么一说,再看着这熟悉的别墅,周云如心里那一抹滋味别提有多不好受了。
这辈子所有的怒恨都在这一瞬间,一股脑的全都涌了上来。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又岂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当初,他突然之间就结婚了,甚至都没有给她一个说法,也没有跟她说分手,他就莫名其妙的结婚了。
他结婚了,却又不跟她分手,而她为了他的钱也就答应了没名没份的跟着他,成为他的情妇。
其实说到底,这一切都是这个混蛋男人的错,如果不是他,她们母女又岂会落到今天的下场呢?
当初她对言梓瞳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得到他的默许的。
男人,说到底都是一样的。
言梓瞳不是他亲生的,是杨蔓昕跟别的男人的女儿,他又岂会真心的对待一个野种呢?
看到言梓瞳,就会让他想起,自己的老婆给他戴的绿帽。
所以,言越文是讨厌言梓瞳的。所以,对她们母女对言梓瞳的所做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却没想到言梓瞳那个女人竟是这般有能耐,让容肆看上了她,还如此的宝贝她。
还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竟是这般没良心,为了自保,直接舍弃了她们母女俩。
“啊!”周云如一声嘶吼,双眸一片赤红血腥的瞪着言越文,满满的全都是恨意。
她的衣服是被血染红的,此刻她嘴角的伤口还流血,那已经干掉的衣服,再一次被血染湿染红,看起来很是恐怖的样子。
最恐怖的还是周云如的眼神,就像是一头发怒的母狮子一般,又更像是一个发狂的魔鬼,一脸丑陋又狰狞的朝着言越文冲过去。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来的力气,此刻的周云如就像是一头充满蛮力的野猪,在言越文还没反应过来之际,猛的将她撞倒。
“啊哟!”言越文摔倒,痛的他呼叫出声,手里的棍子也被周云如夺了过去。
周云如就像是一个杀红了眼的恶魔一般,拿起棍子朝着言越文一下接着一下的打着。每一下都打的很重,昴足了全身的力气拼了命的打着。
言越文本能的拿双手挡着,嘴里哀嚎着,惨叫着,疼得他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着。
“粉蛋,言越文,你个粉蛋!”周云如愤愤的吼着,这句话倒是听得清楚,她的语气里迸射出咬牙切齿的恨。
言越文蜷着,挡着,也听清楚了周云如的这句话。
他是怒的,也是怨的,更是恨的。
如果不是这个贱人,他又怎怎么会落的今天这个下场呢?
她不是没能给自己带来好日子,还背着他偷男人给他戴绿帽。
杨蔓昕虽然从来没让他碰过一下,但是至少在嫁给他后,绝对没有与别的男人不清不楚。
他虽然没有得到过她,但是她也是干干净净的。
言梓瞳是在他认识之前的事情,他就算心里有不满与不甘,那他也无能为力。
但是周云如这个贱人不一样,她与别的男人有染是在与他在一起之后,还不止一次,甚至还拿他的钱去贴别的男人。
那一顶绿帽可是结结实实的扣在他的头上的,这让他气的想要杀人。
还有就是,如果她做事利索一点,干脆一点,别留下那么多的尾巴,也不至于让言梓瞳翻身,到最后还反过来把他们收拾的一无所有。
如果说不怨,心里没气,那是不人可能的。
只是已经这样了,他也没这个能力去怨恨言梓瞳,甚至还得去讨好巴结。
那就只能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到周云如身上。
如果她生的女儿出息一点,争气一点,能干一点。在这之前能将言梓瞳踩在脚底,那也不至于是现在这样。
真是什么样的人,生养出什么样的女儿来。
言希敏那个蠢货,就跟周云如这个贱人一模一样,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废物。
“周云如,你这个贱人,你敢打我!”言越文一声怒吼,“腾”的一下站起,抬脚朝着周云如狠狠的踢过去,然后又一个拳头朝着她抡过去。
“啊哦!”周云如又一声惨叫。
言越文只觉得自己的手掌上一股湿湿的,黏黏的感觉传来,然后……
“啊!”轮到言越文痛苦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