衬衫被扯开,纽扣全部绷裂滚落。
贺石坦胸而露于郝晓面前。
瞬间,房间里一片静谧,两人之间的呼吸都能清晰的听到。
贺石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顿时不知道做何反应,就那么僵直着,然后是一脸木讷呆滞的望着郝晓,脑袋是一片空白的。
郝晓的手里还揪着衬衫的衣襟,她自己也没想到,她会这么粗鲁的撕破他的衣服。
不是,为什么衣服就这么容易被撕掉?
她其实没这么想的,只是想作作做子而已。哪曾想到,就这么一扯就把衬衫上全部的纽扣都给扯掉了,他就这么清凉的在她面前了。
瞬间,郝晓的脸红了,也发烫了。
一时之间也没了主意。
她的双手还紧紧的揪着衣襟,脑子空白之间却是忘记了要松开。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看着她的眼神是灼郁的,眼眸更是赤红的,就像是淬了火一般。
“我……”郝晓反应过来,猛的松开那揪着衣襟的双手,然后是一个翻身而下想要逃离。
然而可能是太过紧张了,翻身之际竟是一个不小心跌倒,跌下床去,重重摔倒在地上。
膝盖撞到了地面,疼的她倒吸一口气,双手捂揉着自己的膝盖。
然后掌心触到膝盖之际,才猛的发现掌心全都是汗,湿答答的,把自己的膝盖都湿了一片。
贺石还怔杵着,竟是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至郝晓忍着膝盖上的疼痛跑着出房间,贺石才回过神来。
猛的一个鲤鱼打挺坐起,然后呆呆的一杵着,一脸茫然的样子,也不下床,就呆坐着,脸上的表情有些滞讷,但是眼神却是有些飘离又浑浊的。
心口处似乎还留着她指尖上的温度,还有后脖颈处,也有她指尖划过留下的温度。
衬衫开着,所有的纽扣都绷裂了,甚至还有一处缝纽扣处的衣襟都被撕破了。
绷裂掉的纽扣四下滚落,其中一颗就落在床单上。
贺石拿过那粒纽扣,一脸茫然的看着,然后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
郝晓站于自己房间内盥洗室的洗脸池前,弯着腰将自己整张脸都闷进洗脸池的冷水里。
足足把自己在冷水里闷了有一分钟,直至喘不过气来了,才抬头。
额前的头发湿了,鬓角的头发也湿了,贴在额头与脸颊上。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满脸通红,就像是喝了酒一样,直红过脖子根,就连耳垂都是红的。
脖子上甚至还能清楚的看到毛细血管。
双眸含情,脸颊通红,一看就是个春情肆意的女人。
双手重重的拍着自己的脸颊,眼眸低垂,都不敢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她刚才都做了什么?
怎么就大胆豪放到如此地步了呢?
差一点就把人给强了。
郝晓,你都在干什么?
想着,再次将自己整个头埋进水里,大有一副用冷水把自己冰醒的意思。
水池里冒起泡泡,是她在水里换气,双手撑于洗手池两边。
又将自己在水里足足闷了一分钟,才终于从水里出来。
然而一抬头,却在镜子里看到贺石。
“嗬!”郝晓一声低呼,沉沉的盯着镜子里的贺石,脸上表情有些紧张,眼眸则是有些闪烁。
脑子里闪烁着刚才在他房间里的一幕幕,好不容易才让冷水退下去的红,再一次又浮了起来。
“干什么?一声不响的出现在我的房间里?”没好气的怒嗔他一眼,郝晓冷声说道。
贺石已经换了一件衬衫,此刻正斜靠于门框上,双手环胸而抱,深寂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直视着她。
不说话,就只是深不可测的看着她,直盯着她浑身不自在。
湿答答的头发上,水珠正一滴一滴的往下掉,衬衫领口也湿了。
脸颊上,水珠顺颊滑下,滑过白皙的玉颈往下。
衬衫最上面的两粒纽扣没扣,正好忽隐忽现的能看到。
还有就是衬衫弄湿了,白色的衬衫下能清楚的看到里面的紫色的吊带。
他的双眸就那么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郝晓猛的回神,气的愤愤的一咬牙,凌视着他。
然后而却勾起一抹妖冶却又意味深长的浅笑,转身往洗脸池沿上靠坐着,双手撑于池沿上,不紧不慢的道,“怎么啊,贺先生,这是想要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
贺石回神,赶紧收回自己的视线,不再直勾勾的盯着她,然后又略有些尴尬的轻咳一声,“刚才的事……”
“怎么?刚才还没有一饱眼神?”
郝晓打断他的话,往他面前迈近两步,双手往他的脖子上一环,整个人紧贴着他,明眸皓齿,笑的一脸娇俏,“那,不如继续?”
“你想多了。”贺石一脸肃穆的看着她,沉声说道,“我只是来问,你与那女人都说了什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你什么都不说,我不知道该怎么配合你。”
郝晓眼皮“突突”的跳了两下,纤细手指绕着他衬衫上的第三颗纽扣。
换了衬衫,却没有像之前那样把最上面的两粒敞着,而是将所有的纽扣都扣上了,活生生的就像是把自己给包成了一个粽子似的,生怕她又是一个动作,把他的衣服给撕了。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郝晓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继续一脸饶有兴趣的勾着他,“我现在心情不好,什么也不想说。”
“那你怎么样才会心情好?”贺石耐着性子一脸正色的问。
郝晓笑的千娇百媚,“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贺石看着她,毫不犹豫的说道,眼眸肃穆而又深沉。
与她紧贴的身子一片僵直,就像是被人点了穴一样。
她唇角的笑容更加的妩媚了,如花似玉的直视着他。
贺石被她看得额头上细细的汗渗出来。
以为她会对他做出进一步亲腻举动时,她却是将他重重的往门外一推,然后一脸低冷的说道,“不知道就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