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梓瞳一声斥呵,迈步朝着易行知扑过去。
但是因为造型师给她挑了一条修身的鱼尾礼裙。
这裙子,十分淑女,很优雅端庄,无法迈大步。
言梓瞳看到易行知拿着她的手机,而且她好像还听到了“原来你在眼睛眼里是这样的啊”,再是易行知起身欲坐到容肆身边。
很明显,他看了她的通讯录,也看到了她存在手机里的容肆的头像。
本能的想要从易行知手里夺回自己的手机,不想让容肆看到自己存的他的头像。
完全没有顾及到此刻她才做好了造型,穿着一条修身的鱼尾礼裙。
于是,随着她大步一迈,整个人朝前倾去。
所幸她出来的门与容肆所坐的沙发仅有两米之距。
她就那么丝毫不差又是准确无误的扑进了容肆的怀里,唇就那么毫不偏差的覆上了他的唇。
她的唇涂着浅红色的唇彩,于是就这么印在了容肆的唇上。
他的手搂着她的腰,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四唇相贴,四目相凝。
这一幕,没有一点的违和感,反而看起来还十分的和谐与养眼。
容肆的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又玩味浅笑,并没有要松开她的意思。
“哈哈哈哈……”
易行知那魔音十足的笑声响起,“哥,我表示很同情你。我突然间就释怀了,就平衡了。至少我在眼睛眼里,那是正常的。”
言梓瞳瞬间反应过来,双手往他的胸膛一支,以及快的速度站起离开他的怀抱。
恨恨的剐他一眼,伸手去夺易行知手里的手机。
但是很遗憾,她的动作晚了一步,一只修长的大手在她前面拿过了易行知手里的手机。
然后只见容肆的脸“嗖”一下就黑了,眼眸更是阴沉阴沉的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
他就那么静静的直直的盯着言梓瞳,他的眼神就好似一条眼镜蛇一般,迸身着深深的毒汁,又好似翱翔于天际的猎鹰一般,翱视着她,大有一副欲将她剥皮抽筋的意思。
言梓瞳冷不禁的打了个塞颤,竟是不敢与他对视了。
但是这胆怯也只维持了两秒而已,很快她便是冷静下来,挺了挺胸,昂头与他对视,已经不再有刚才的惧意了,而是一副无所愄惧又理直气壮的样子。
易行知悻悻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干巴巴的说道,“那什么,你们先聊着,我在车上等你们,等你们。”
说完,以及快的速度,几乎是夹着尾巴一般的逃蹿的。
店里造型师,那也是十分有眼力见的人,见两人这般的火光四溢,自然是很识趣的离开了,把空间让给了两人。
容肆手里还拿着言梓瞳的手机,并没有要还给她的意思。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十公分而已,他那深邃如利剑般的双眸,就那么直直的盯着她。
言梓瞳觉得头皮都在发毛,这个男人总是有太多面。
有时候,就跟个痞子流氓没什么两样。但是有时候,却又阴沉的让人捉摸不透,就如同那沉浸在深潭底的毒蛭一样,随时都能叮你一口,然后吸走你的血。
此刻,在言梓瞳看来,他就是一条毒蛭,而且还是已经做好了吸血的毒蛭。
“不打算解释一下吗?这是个什么鬼东西!”他缓缓的开口,声音深稳低沉,但是却透着浓浓的危险气息。
他扬了扬手里的手机,往言梓瞳面前递去。
手机屏幕上,正停留在他的那一栏通讯录上。
问题是,通讯录上录的并不是他的名字,而是一张图片。
图片是一条盘屈的海蛭。
好吧,她承认,录这张图片时,确实没什么想法,只是觉得想要恶心膈应一下自己而已。
但是,从他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十分的不爽。
言梓瞳勾唇,扬起一抹娇艳如花的浅笑,一本正经的说道:“说明容总,能屈能伸,异于常人。”
他依旧双眸凌厉而又阴挚的俯视着她,“是吗?”
“当然!”她面不改色的点头。
“你是在暗喻我,太让你失望了?”他双眸微眯,用着危险味十足的语气说道。
她毫不犹豫的摇头,“绝对不是!我还是很相信你的实力的。”
他勾唇,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言梓瞳冷不丁的颤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显的有些僵硬,但是却依旧很好的保持在她的脸上,“我肯定不会对容总失望的。”
他凉凉的一笑,那笑容包含的内容太多太多,将手机往言梓瞳手里一递,“记得今天晚上好好表现,应该会让你有所收获的。”
说完,拇指手往她的唇上轻轻的一划,又朝着她意味深长的一笑后,迈步朝着门走去。
拇指划过的唇上还留着他的温度,她就好似被魔力吸引着一般,竟然伸手触了下他抚过的唇角。
正好,这个时候,容肆转身。
于是,就那么恰巧的将她的这个动作尽收眼底。
朝着她扬起一个浅弧后,夹杂着满意的浅笑。
言梓瞳赶紧把手放下,敛去脸上所有的笑容,换上一副严肃的表情后,跟上他的脚步。
边走边把那张图片给删了,然后录入他的名字——容肆。
易行知坐在副驾驶座上,看到两人朝这边走来,立马收起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的坐着,只是怎么都难掩嘴角边上那一抹偷笑。
言梓瞳朝着他狠狠的剐了一眼。
易行知一脸讨好赔笑的朝着她双手合十拱了拱。
容肆的铁青阴沉着一张脸,显然心情很不好。
贺石驱车朝前驶去。
高湛的车子驶入高家别墅,言希敏看着富丽堂煌的别墅,眼眸里闪烁着明显的羡慕与贪婪。
“下车!”高湛对着副驾驶座上的言希敏冷冷的说道。
“哦,好!”言希敏应声,声音温柔又婉约。
“哥!”高蕴音朝着这边走来,然后在看到言希敏时,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