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陌生的男人的声音,温文尔雅,听起来很舒服的感觉。
闻声抬眸望去,只见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男人,一身白色的休闲服,双腿叠交着,手里拿着一本书,很是闲适又雅致的看着。
修长的手指,如钢琴师一般,拿着书的样子很迷人。
没有抬眸,他的视线依旧落在手里的书上。
杨立禾的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断层,双眸环视着屋子。
陌生的房间,很简洁的装修,白色的纱帘,白色的桌子,桌子上整齐的摆着几本书,白色的沙发,白色的人。
好吧,整个房间几乎是一片白的。
拧了下眉头,撑身打算坐起。
“不怕你的伤口裂开,你就坐起来。”乔欲没有抬头,依旧垂眸看着手里的书,对着床上的杨立禾不紧不慢的说道。
“嘶!”他的话刚说完,杨立禾便是一声轻呼。
小腹处传来一股痛意,那断层的思绪立马回来。
她的脑海里,就好像影片放映一样,一幕一幕的放映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她的车被撞了,她被一个叫齐以岚的女人给打了,还把她的手给扎了。也又被沐方给救了,送去了医院。然后吃了一颗药,昏迷了。醒来后,是跟沐乔旸在酒店的房间一张床上了。
她把沐乔旸制住的时候,东方钰琼冲过来,给了她一刀。
东方钰琼说什么来的?
哦,她说“杨立禾,你说过你不喜欢他的”。
所以,也就是说,东方钰琼根本就没有如沐乔旸说的那样失忆。她是装的,故意的。
靠!
杨立禾一声低咒。
她这走的是什么狗屎运?接二连三的被人揍又被刀刺?
她这是肉身,不是镖靶,随便你们飞镖扎刺的。
沐方,老东西,等姑奶奶伤好了,你看我饶不饶过你!
但,这又是什么地方?
眼前的这个男人又是谁?这男人,就好似从画中走出来的温润书生一般,散发着一抹与世隔绝般的气质。
“这是哪?”杨立禾看着他轻声问。
一开口,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她的声音有些粗哑干燥如破铜音一般,难听得她自己都不忍直视。
乔欲终于抬眸,视线离开他手里的书,望向杨立禾,缓声说道,“我家。”
“我该怎么称呼你?”杨立禾扬起一抹淡淡的浅笑,轻声问道。
“乔欲。”乔欲一脸风淡云轻的看着她说道。
“乔先生,谢谢你出手相助。”杨立禾一脸感激的看着他道谢。
“不用。我没想过要救你。”乔欲还是一脸清高又淡漠的说道,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始终保持风淡云轻的温雅。
杨立禾一时之间无语。
用得着这么高冷吗?简直比墨君博那张千年冰山脸还要难搞。
墨君博?
一想到这三个字,杨立禾脑子里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想给言梓瞳打个电话,总不能一直呆在一个陌生男人的家里。
“我……能借用一个你的手机,给家人打个电话吗?”小心翼翼的试探性的问。
“抱歉,我家没有电话,我也不用手机。”乔欲不紧不慢的说道。
没有电话?也没有手机?
你是古人吗?
杨立禾心里是这么想的。
“你可以安心的在这里养伤,没能会打扰到你。还有,如果想让你的伤势好的快一点的话,少说话。”乔欲凉凉的看她一眼,转身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离开。
“喂。”杨立禾唤着他。
乔欲止步转身,一脸漠凉的看着她,慢条厮理的说道,“乔欲。”
言下之意就是对她喊他“喂”很是不满。
杨立禾清柔一笑,“乔先生,请问,是谁送我到你这的?”
乔欲凉凉的,漫不经心的睨她一眼,“我说了,如果想让你的伤势好的快一点,就少说话。”
说完,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嗬!
杨立禾一脸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要不要这么高冷又拽酷的啊?
她都已经问了, 你回答一下也不用浪费她的力气,影响她的伤口啊!
所以,这是不想回答她的问题。也不想让她与外界联系了?
她这算是被禁固了吗?被沐方那老东西给禁固了?
杨立禾有点窝火,一肚子的气。她怎么就在沐方这老东西的阴沟里翻船了呢?
老东西,这是坐不住了是吧?所以,出大招了。但是,东方钰琼又在这中间起了个什么角色?又为什么要把她和沐乔旸丢到一张床上去呢?
沐方那老东西,想要把她解决了,趁着她被齐以岚那女打晕的时候,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她解决的。这样,她和墨君博也不会有任何联系了。
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也可以全部推到齐以岚那女人身上,跟他没有一点关系。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多些一举呢?
把她送到医院,又把她从医院带出来,跟沐乔旸丢在一张床上,让东方钰琼来刺伤她,再把她弄这来禁固起来。
杨立禾的脑子一片浆糊了,彻底想不通沐方的用意了。她完全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头上,传来隐隐的痛意。小腹也传来痛意,还有的手掌。
一想到一天之内,她从头到脚的伤了这么多,而且这肯定是要留下伤疤的。简直就是一团“蹭蹭”的升了起来。
这两个地方,那可都是最关键的地方。她的手是要用来摸墨君博那满身的肌肉的,特别是那六块腹肌,那一条人鱼线。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个部位。
但是现在她的手掌留下一个大疤,还是那么粗糙的大疤,那还怎么撩人?怎么搓火?那掉的可不是一个档次的。
还有,她的小腹。那原来是平滑如玉的,是她最引为为傲的。这下好了,伤好了那疤肯定是肯定留下了。那要是和他亲密接触,肌肤相亲的时候,岂不是又掉档次?
这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嘞?
都这个时候了,她竟然还在YY臆想着这些事情?这真是本性难移啊!
“姑娘,该换药了。”杨立禾正沉浸于息的YY臆想中,被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