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一脸失落又无奈的说道。
经她这么一说,容铮猛的想起,似乎这两个月来,容肆确实是没喊过她一声“妈”,倒是瞳瞳,一口一个“妈”喊的很是亲切。
但,自己的儿子自己明白,如果容肆真的对阿随心存怨念的话,也不可能让瞳瞳这么亲切的唤着她的。而且,他对阿随的态度也不差,只是到现在为止都没唤过她一声而已。
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柔声安抚着,“阿随,你相信我,容肆没有责怪你。他只是不懂得怎么表达自己的情感而已。这孩子,从小心就重,又是在容桦的教育下长大的。他不是不接受你,只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唤出声而已。我们应该给他时间,他要是责怨你的话,也不会由着瞳瞳这般亲密的唤着你。我的儿子,我了解,他一定没有那样的想法,你也别多想。给他点时间,他会唤你的。”
霍随抿唇一笑,缓声说道,“我没有怪他的意思,只是怪自己。如果当初没有忘记一切,我想我一定会拼了命也要找回我的儿子,不会让别人带走的。只是有时候,总是天意弄人,事与愿违。不过,现在这样,我也是很满足了。”
门口,墨梓瞳抬起想要敲门的手,缓缓的放下了。
房间里,霍随与容铮的对话,她全都听了进去。
是啊,没有一个母亲能够接受的吧。自己的亲生儿子,却是到现在都没有唤过她一声。
如果换成是她,也一定会伤心的。
她没有错,这一切也并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她更说的没错,如果当初没有忘记一切的话,她一定就算是拼了命也要找到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让别的女人抱走呢?
但是容肆也没错。
她能理解他的心情,他并不是在责怨她,只是一时之间确实无法唤出口而已。
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已经过了需要母爱的阶段了。在他还那么小的时候,便是对母爱已经失去了信心。
那时候,在他的心里,覃天恩就是他的亲妈。但是,她却没有做到一个亲妈该做的。在他幼小的心里自然是烙下了阴影。
所以,就算现在他的亲妈出现在他面前,就算他接受她,对他没有一点责怨,但是让他突然之间唤出一声“妈”,那着实是对他的一个极大的考验。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唤过“妈”这个字了?
在他的心里,“妈”应该是一个阴影吧?
墨梓瞳也是很心疼自己的男人的,也能理解他此刻的想法。
如果他真的不能接受霍随的话,也不可能让她照顾容铮,更让她与容铮领证在一起了。
墨梓瞳转身,朝着她与容肆的房间走去,脚步显的有些沉重,然后又折身朝着霍随与容铮房间看一眼,深吸一口气,似是做出一个重大的决定一般。
回房间的时候,容肆正坐在沙发上,腿上摆着一部手提,他对着屏幕很严肃的做着事情。
修长的手指飞速的在键盘上敲击着,像是在书写着文案。
见他这般认真做事,她也就没打算去打扰他。
暖暖的看他一眼,打算去洗浴室,却是被他唤住,“过来。”
说完手提已经合上,然后往前面的茶几上一放,噙着一抹温柔的浅笑,看着打算迈步向洗浴室的墨梓瞳。
墨梓瞳转身朝着他走去,扬起一抹怡人的浅笑,在他身边坐下。
他很顺势将她搂进怀里,双手握着她的手。
她的手心有些凉,他执起她的双手捂进自己的匈膛内,“怎么手这么凉?刚去哪了?”
她抿唇一笑,双手在他的匈膛取着暖,整个人往他身上贴了贴,水灵灵的眼眸与他对视望着,“没去哪,就在家里啊。怎么这么问?”
他深邃如潭一般的眼眸直视着她,薄唇弯弯的一勾,缓声说道,“宝贝,说谎呢,是要付出代价的。虽然你现在怀着容酥,我不能对你怎么样,但是有一种惩罚叫做记账,然后是秋后算账。看来你是已经忘记之前的秋后算账了,所以现在是故意而为之?嗯?”
她娇嗔他一眼,被他捂在匈膛里的手,轻轻的拧了他一把,“容肆,别以为每次都来个记账和秋后算账这一招啊!那要不然,我现在也来跟你秋后算算账,怎么样?”
她微微仰头,如珠如雾般的眼眸,一闪一闪的凝视着他,甚是勾人。
他略有些浅愤的一咬牙,手指轻轻的一捏她的唇角,很是宠溺的说道,“看来,是真的把你宠坏了。”
她娇俏一笑,略带着一丝逞意,“知道已经晚了,只能继续宠着了。”
他低头,在她那娇艳欲滴的唇上惩罚似的轻轻一咬,“嗯,看来也只能继续无法无天的宠着了,谁让是我惯出来的呢?”
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的妩媚了,也先是满意的样子,索性从沙发上挪坐到他的腿上。
双手已经被他捂的暖暖的,她抽出双手,有意无意的玩着他的大掌。
他的手确实是大,她的手与他贴合之际,他的手指竟是长出她的两戴多。
不过骨节分明,指甲修剪的圆润又是干净,很是让她喜欢。
然而看着他这圆润的手指,脑子里却是闪过一些画面。
然后,不禁的,她的脸也就红了起来,一路往下漫延,直至耳根与脖子。
“想什么?脸怎么突然就红成这样了?”他醇厚又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手指过她耳际垂落的那一缕发丝。
指腹划过她的耳廓,使得本就发红发烫的耳根更加的如火烧一般了。
“呵!”他低低的一声轻笑,继续附唇在她耳边用着调逗般的语气说道,“宝贝,你是不是在想一些儿童不宜的画面了?要不然,怎么就脸烧红成这样?都快可以煎蛋了呢!”
“你才想儿童不宜的画面!”她的低嗔他一声,赶紧转移话题,一脸严肃的问,“肆哥,你为什么到现在都一直不喊一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