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静好一脸惊恐的看着他,满满的全都是慌乱与紧张。
高翼没有说话,只是用着意味深长又耐人寻味的表情直勾勾的看着她。
然而这样的眼神与表情,却是让滕静好更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怪不得她有这样的想法的。
在这个时候,这个地儿说这样的话,难道她还能有另的想法吗?
但其实高翼真不是这个意思。
他是想把昨天晚上说的话进行到底,跟她去民政局把证给领了,也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事。
可她却是往那个方面想去了,这可真怪不得他的。
滕静好猛的将他一推,然后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下床,又因为身上不着一物,赶紧蹲下身子,用床挡去她的娇羞。
略有些怨嗔的盯着他,一脸肃穆的说道,“那不行。今天上午还有一个会议,你得亲自主持。还有下午你得去总公司开会。你可别忘了,你是公司总经理,掌管着公司上下几百号人的。别想借机懈怠工作。”
“嗤!”高翼轻笑出声,慢条斯理的坐起,然后失一件睡袍给她,缓声说道,“晚去一两个小时,公司也不会倒的吧?那几百号人也不会饿死的。我只是想跟你去民政局把证领了。难不成,你还打算不认账了?还是继续让我这么没名没份的寄居在你这里?”
领证?
不是要在床上混一天?
滕静好长舒一口气,拿过睡衣穿起,这才起身朝着洗浴室走去,“那还不起床?你别因为这个理由而耽误工作!”
说完,洗浴室里已经传来“哗哗”的水声,她已经在洗漱了。
高翼双手往脑后一枕,靠着床背,侧头看着洗浴室的方向,一脸自怨自哀的说道,“你说,容肆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药?让你这么死心踏地的为他工作?我一辈子领一次证,也不让我偷懒个个把小时?”
滕静好从洗浴室里探出半个身子,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口齿不清的说道,“就算你一辈子想领两次,三次证,你也别想偷懒的。”
“滕静好,你到底是我的秘书还是容肆的秘书?”他没好气的斜着她问。
“从现像是来说我是你的秘书,但是从本质上来说,我是容总的秘书。所以,你如果想一会去领证的话,现像就起床。如果我洗好了,你还没起的话, 说不定我就改变主意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慢条斯理的收回自己探出来的半个身子,对着镜子一脸喜悦的刷牙。
高翼重重的一咬牙,然后朝着洗浴室的方向愤愤的望去一眼。尽管有再多的不甘与不悦,最终也不得不起床,而且还是以最快的速度起床,进洗浴室。
这女人,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万一她真的反悔了,不跟他去领证了。那他这么长时间来的努力岂不都白费了?然后谁知道又还得再耗上多少时间才能让她点头同意去领证。
女人,就是个不能惯的生物。
你看,一旦惯着她,她准能踩到你的头顶。
看来,他得找个时间,好好的治治她,让她知道,谁才是她的老板和男人。也让她明白,从今往后,到底都应该听谁的。
但是,这个时候,他却只能默默的承受着,在没有把她拐进那个本红红之前,他必须乖得像一条狗。
滕静好与高翼领证的速度还是很快的,不到半个小时便是将两个本红红领到手了。
坐在车上,滕静好将两个红本收好,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怎么,笑的很开心?”高翼启动车子,缓速前行,侧头看她一眼,一脸温和的说道。
滕静好看他一眼,唇角的微笑一直保持着,然后沉声说道,“你周末有空吗?”
高翼点头,“我的工作安排,你不是最清楚的吗?周末回家是吧?”
滕静好摇头,“不是。”
“你有别的安排?”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她。
“嗯,”她点头,“我听说市一周六有专家过来会诊,你陪我看看。”
他眉头一拧,将车靠边停下,一脸紧张的看着她,沉声问道,“怎么了?你哪不舒服了?”
她嫣然一笑,缓声解释着,“不是。我是想去看看妇科。就是关于我之前子宫受伤的事情。”
“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不介意的,我没有一定想要孩子的。我们俩就行了,孩子……”
“你听我说完行不行?” 滕静好打断他的话,一脸严肃认真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想法。我喜欢孩子……你先别说话!”
高翼张嘴想要说什么,她再一次打断。
他不再说什么,而是一脸严肃的看着她,听她把话说完。
滕静好弯了弯唇,扬起一抹释然的浅笑,“我觉得一个家,有个孩子才应该是完整的。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在这之前,我也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 所以才会与你之间绕长了这么远的路。不过,昨天立禾与我聊了之后,我又看着她们三家的四个孩子,然后自己也想了半个晚上,我想通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然后轻舒一口气,那不是纠结的,惆怅的,而是轻松释然的。
看着他,继续缓声说道,“没错,医生是说我子宫受伤,怀孕的几率很低。但是低却并不等于没有。我还是有这个机会的。我不想放弃任何一丝机会,一线生机。只要我配合治疗,我想我应该不至于这么人倒霉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翼点头,“嗯,行。只要是你想的,我都支持你。但是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说。”
“我们治疗归治疗,但是你不要给自己压力,我们顺其自然。”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她弯唇一笑,“可以。”
高翼手机响起的时候,他刚进办公室,开了电脑准备进入工作状态。
电话是高家别墅的座机号码。
“喂。”面无表情的接起电话,声音沉冷。
“听说你已经搞定滕秘书了?怎么样,她的身上是不是有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