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铖进来时,高湛正好挂了电话,噙着一抹阴恻恻的冷笑,继续晃着杯子里的酒。
见到进来的高铖,并没有从沙发上站起,而是不以为意的睨了他一眼,一副根本就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的样子。
倾身从前面茶几上拿过烟现打火机,将酒杯放于茶几上,点燃香烟好整以暇的抽着。
高铖的表情显的有些沉重,几乎是拉着一张脸的,在高湛身边坐下,沉寂的双眸直直的看着他,似是在打量着什么,又像是想把他看个清楚明白。
“怎么,已经去见过亲家了?不过看你这表情,好像并不如你愿啊!”高湛凉凉的瞥他一眼,继续抽着烟,慢腾腾的吐着烟雾,一脸满不在意的说道。
“高翼婚礼那天,你还是用去了。”高铖思虑了好一会,看着高湛一脸肃穆的说道。
“呵!”高湛嗤然一笑,又是凉凉的说道,“就算你让我去,我也不会去的。一个被我玩过的,他倒是捡了个大便宜!”
高铖的脸“嗖”的一下就绿了,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好半晌的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
滕静好跟高湛好过?然后现在又嫁给了高翼?
不是,这算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怎么可以这样!
滕静好那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啊!她怎么能在跟高湛好过之后,又若无其事的嫁给高翼呢?
那……高翼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情?
这让他们俩以后可怎么面对啊!
高铖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他一直觉的滕静好这个人还是不错的,能够得到容肆的赏识与重用,那定会是能力出众的。
可是,他却没想到能力出众与生活不检那是两回事啊!
她怎么就是这么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呢?
还有滕家父母,他们又到底知不知道!
高铖越想,那一张脸越是绿,然后是转白了。
“呵呵!”高湛又是不以为意的一笑,笑声中带着嘲讽, 凉凉的说道,“我说,一个被我玩过的而已。他却像是捡了个宝一般的紧张着。只要一想这,我瞬间就觉得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抢走公司又怎么样呢?现在还不是在穿我扔掉的!”
“你说……你说,滕静好以前跟你……跟你好过?”高铖双眸瞪大如铜铃,一脸气愤的看着他,厉声问道。
“爸,看来你是真的老了,就连耳朵都不怎么好使了。怎么就还是听不懂呢?我都已经说了两遍了,你还是没有听明白了吗?”高湛慢悠悠的看着他,一脸满不在乎的说道。
他没有再说第三遍,只是若有所思的瞥了一眼高铖,然后慢条斯理的从沙发上站起, 朝着窗户走去,背对着高铖站着,慢腾腾的说道,“今年的冬天好像并不冷啊,这都马上十二月的,却一点冬天的感觉都没有。”
他这话说的莫名其妙,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意思。
高铖自然没这个心思去听他说天冷不冷的,他的脑海里只是不停的回响着高湛刚才的话“一个被我玩过的而已,他却像是捡了宝一般的紧张”。
他怎么也无法接受。
虽说高翼并不是他的儿子,但却是高家唯一的希望了。不管是他还是高家,都欠高翼的太多,他只想多补偿一点他。虽说高翼并不稀罕,但这却是他自己的心思。
对于滕静好,他自然是无法接受的。
就在他考虑着这个问题的时候,站于窗前的高湛又似是不经意的说了,“哦,还有一件事情也顺便跟你说一下。我听说那个女人,是不会生孩子的。爸,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他害的我站不起来,自己却是娶了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看来啊,你这抱孙子的希望啊,是要落空了啊!”
高铖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轰”的一下像是被雷击中了一般,整个人都不好了。
滕静好竟然无法生育?
高翼已经是他们高家唯一的希望了,高家就指望着他传续香火了。可是她竟然不会生!
这要她有何用?
怪不得滕家父母对高翼那么热情又巴结了,原来他们竟是把一个不会生育的女儿推给了高翼这么一个优秀的男人。这样的好事,他们岂不是偷着乐了吗?
这要是再不热情的巴结,怎么都说不过去啊!
不行 他绝不能让这样的事情继续下去。
滕静好这个女人,真是太不要脸了。既跟过高湛,现在又不能生,那他们高家娶她进门有何用?岂不是像养了个花瓶没什么两样?
高铖“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大口的喘着气,一脸的郁结与气愤。
这件事情,他必须给管定了。绝不能让滕静好这个女人进他们高家!
他们的婚礼, 绝对不能办!
哪怕领证了又如何?大不了再去一趟重新领一本好了。但是这个婚礼,绝不能办!
他绝不能让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女人进他们高家的门,断他高家的香火。
高铖气呼呼的离开,他的步履略显有些摇晃与蹒跚,可见此刻他是多么的愤怒与沉怨。
高湛看着他那摇晃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阴森的冷笑。
高翼,好戏就要上场了,你等着接戏吧。
……
滕静好坐于电脑前,正核对着资料,看起来很是忙碌的样子。
手机响起,她并没有看来电显示,继续忙碌着手头上的事情,一手拿过手机,接起往脖子上一夹,“你好,我是滕静好。”
“我是高铖,我的车就停在公司楼下,滕秘书,我们见个面!”高铖开门见山的说道,“然后补了一句,我只见你一个,不希望高翼知道。”
滕静好本能的朝着高翼的办公室方向望去一眼,他正埋头做事,没看到她。
“好,知道了。”
滕静好下楼,看到门口高铖的车,打开车门坐进去。
“滕秘书,你与高翼不合适,请你离开高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