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晴嗤笑着看他一眼,转身朝着进屋,背对着他凉凉的说道,“不好意思,我还真没记住你的味道。只记住了口罩的味道。”
口罩的味道?
高湛的眼眸一沉,很清楚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天,因为不想让人过于烦燥的说话,还有就是对她的一种惩罚,在洗手间的门被人推开的那一刻,便是吻上了她的唇。
不过,却是戴着口罩的。
所以,准确来说,那也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吻,只是隔着一层布两人的唇贴了一下人而已。
于是,这一刻,当齐子晴说,只记得口罩的味道时,高湛的眸色是往下沉的,显的很是不悦。
阴恻恻又森冷冷的看着她,阴阳怪气的说道,“所以,齐大小姐的意思是,让我摘了口罩,与你亲,好让你彻底的记住我的味道?”
齐子晴转身,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慢悠悠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道,“只要你愿意,我无所谓啊!亲一下而已,也不会多一块肉,或者少一块肉。”
但,言下之意则是:你有这个胆量摘下口罩以真面容示人吗?
没有!
她很肯定高湛是绝对不会在她面前把口罩摘下来的。
“砰!”高湛重重的将门给甩上,双眸阴郁冷冽的看着她,咬牙切齿的说道,“齐子晴,我没空跟你废话!已经十天过去了,怎么,难道你是忘记了自己答应过我什么了吗?我可没那么多的耐心,你也别想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如果我要是再看不到我想要的结果,下一次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来!”
他将房门甩的很重,齐子晴感觉到整个屋子都震晃了一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好像再过一个多月,高家二少爷的婚礼马上就在办了。我说的没错吧,高总。”齐子晴沉沉的看着他,一字一顿说的很清楚。
高湛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将自己脸上的口罩一把摘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齐子晴,你果然还是有两下的,怪不得玉瑾肯与你合作。也怪不得当初杨立禾被你整死了半条命,竟然能认出我来!”
“呵!”齐子晴一声轻笑,不脸不以为意的看着他,慢悠悠的说道,“能不能认出你来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应该怎么合作。你说呢,高总。”
高湛往沙发上一坐,左腿往右腿上一翘,双手往膝盖上一搁,阴恻恻的看着她,阴阳怪气的说道,“说说看,打算怎么跟我合作。我可不是玉瑾,也不是高蕴音那个蠢货,别以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能把我打发了,哄好了。齐子晴,你最好弄明白你现在的处境,我并不是来跟你淡条件,合作的。而是来问你索要欠玉瑾的!”
“我知道!”齐子晴站于他面前,背靠着桌沿,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不以为意的说道,“所以,我也并没有打算要说些不切实际的,毫无意义的废话。”
“不说废话,那最好了!说吧,你打算怎么对付言墨梓母子?我不给你增加麻烦,不需要你把他们带到我面前。你只要解决掉容肆的那个孩子就行。至于言梓瞳,你什么事情也不用做。”
高湛看着她,一脸阴毒狠辣的说道。
“就这么简单?”齐子晴笑的一脸神秘的看着他,似乎对于她来说,这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
高湛沉沉的看着她,勾了勾唇角,“听你的意思是,你很有把握了?”
“如果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那又怎么能让高总看中呢?我还以为你让我对付的是容肆呢!不过一个小鬼而已,那简直就是太简单了。你也说了,我当初连杨立禾都能整的半死,一个不过一岁的小鬼而已,我根本就不看在眼里。”
齐子晴一脸嗤之不屑的看着他,凉凉的说道。
“是吗?”高湛阴恻恻的看着她,“那我就看你的本事了。如果你连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到,那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齐小姐,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高翼与滕静好的婚礼,难道你不觉得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齐子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脸散慢的说道。
“高翼与滕静好的婚礼?”高湛重复着这句话,眉头却是拧成了一团,显的很是不悦的样子,“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阴着一张脸凌视着她,“齐子晴,你竟然还打算再让我等一个多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打的什么主意!”
“你连这么多年都等了,难道还等不了这一个多月吗?”齐子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慢吞吞的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很满意的交待的。也给我自己一个很满意的交待。我与杨立禾这么多的恩怨,也该是时候清一清了。我都不急,你急什么?”
对于齐子晴与杨立禾的恩怨,高湛还是知道的。
不止有夺男人的那一抹恨,更还有毁她脸的怨,以及妹妹与母亲的那一笔账。
所以说,齐子晴对杨立禾可谓是有天大的仇恨。
对于女人来说,杀父之仇也大不过夺夫之仇。
杨立禾夺走墨君博的这笔账,只怕齐子晴是这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女人都是记恨的,而且一记恨的话就是一辈子的。
对此,高湛总算是满意了。
又是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齐子晴后,转身离开。
离开之前,抛下一句话,“齐子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与杨立禾之间不止有妹妹与母亲的恨,更还有夺夫之恨。希望你这次别再让我失望,也别让你自己失望。”
齐子晴看着他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阴恻恻的冷笑。
……
墨君博洗过澡从洗浴室出来时,便是看到杨立禾坐在床上,一脸深思熟虑的样子,似是在想着很重要的事情。
“想什么?这么出神?”走近她的身边,坐下,一脸关心的问道。
“我想到了!”杨立禾重重的一拍自己的大腿,一脸兴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