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立禾一脸呆讷的裹着被子躺着,一动也不会动,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墨君博。
这男人……也太狡诈了吧?
怎么就能这么做呢?
而且还把那黑锅让她给背了,他是因为要听她的话,才把儿子给丢出去的。
而门外的墨一,竟是跟个传声筒似的,还在一个劲的说着“爸爸给妈妈吃糖”。
这小孩子的话,虽说是童言无忌啊,可却也是因为童言无忌,才会更让人想入非非的啊!
这会,他一个劲的说着“爸爸给妈妈吃糖”,而且又被墨君博给丢出了房间,这让楼下的其他人作何想法啊!
杨立禾觉得,自己的这张老脸是 彻底的没处安放了,直接可以找一个面谱戴上,把自己这张老脸给藏起来了。
偏偏这个臭男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站于床侧看着她,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是要起床,还是要吃糖?”
杨立禾很想拿起一个枕头朝着他砸过去,那张一本正经的脸颊下,藏着的到底是怎么的一张脸啊!怎么就能这么厚颜无耻还无下限?
但是她却忘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无下限这向来都是她的专利。
可惜,她把自己裹得跟个蚕蛹似的,根本就拿不起来枕头,那自然也就不可能砸中他的。
于是只能恶狠狠的朝着他再瞪去一眼,那愤愤的表情,真是恨不得把他抽筋剥皮了。
墨君博弯下腰,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在她那愤愤不平的唇上亲了亲,柔声说道,“行了,知道你昨天糖吃的够多了,今天就不给你吃了。虽说我倒是很想,但是怕你吃多了血糖偏高。那也不是一件好事,所以还是悠着一点吧。我辛苦一点,将糖先留存着,下次再吃了。”
见他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杨立禾真是气的牙齿都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奈何却还不能反驳他,这要是一反驳的话,岂不是在告诉他,她要吃糖,你不用留存了。
那可不就是中了他的计了吗?
她才不会中他的计。
朝着他干讪讪的一笑,硬邦邦的说道,“你可真是好心啊!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才好了!”
他又在她的唇上亲了亲,一脸很是满意的说道,“那就多吃几次糖吧!”
杨立禾张嘴,朝着他的下唇不轻不重的咬去。
她倒也是不敢咬的太重。
太重了,那肯定是要留下牙印的。在这么明显又敏感的地方留下牙印,那真不是一件很明智的事情。
所以,就算要泄愤,要咬人,那也应该咬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而且又还能让他记住的地方。
“是自己起床,还是我帮你穿衣?”他笑的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我自己穿!”她没好气的嗔他一眼,气呼呼的说道。
让他帮忙?
谁知道他又会借着帮忙这个理由,对他做些什么事情呢?
真要是这样的话,那真是要坐实了墨一的话了“爸爸给妈妈吃糖”。
墨君博又是耐人寻味的看她一眼后,没再多说什么,而是转身进更衣室。
没一会,便是衣冠楚楚的出来,又看她一眼,缓声说道,“我先下楼。”
杨立禾没应他,只是朝着他丢了个白眼。
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下楼的时候,墨翟傲与墨君博正坐在餐厅吃早饭。
墨一与墨二则是坐在他们的专用椅子上,吃着专门为他们做的早餐。
“妈妈。”墨二看到杨立禾,很是有板有眼的唤着她。
墨一却是说了这么一句,“妈妈,爸爸的糖好吃吗?”
咳!
杨立禾被呛到了,而且还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的。
死小子,你就不能说不话啊!你不说话,没人会当你是哑巴的啊!
这个时候,别墅里已经不止他们一家四口了,还有墨翟红傲和几个佣人的啊。
墨一这话,每一个人都给听了进去。
杨立禾就只恨自己赶紧找个洞埋了,她真是没脸见人了啊!
墨君博指了指墨一碗里的糖型饼干,不紧不慢的问,“你的糖甜吗?”
墨一拿起糖型饼干,尝了尝,点头,“甜。”
墨君博很满意的点头,“嗯,那以后就不许再问这种没用的问题了知道吗?糖都是一样甜的。”
墨一很认真的点头,“嗯,糖都是甜的,爸爸的糖也是甜的,妈妈吃过了知道的。”
杨立禾真是有一种想要拍死他的冲动。
墨翟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默默的吃着,一句话也不说,就好像什么也没听到一样。
杨立禾已经把头低的都快碰到自己的脚尖了。
“立禾,坐下来吃早饭。”墨翟傲看着一脸通红的杨立禾,若无其事的说道。
他就像是没有听到墨一的童言无忌一般,说完之后又自顾自的吃着碗里的。
见此,杨立禾也没再出声,同样也当是什么没发生,在墨君博身边的位置坐下,然后埋头若无其事的吃饭,也没去看墨君博一眼。
但是墨一却像发现了什么特别好奇的事情一般,抬眸闪闪的眸光扑眨扑眨的望着坐在他对面的杨立禾,然后又看看墨君博。
他的眼神就这么在两人之间游移徘徊着,也不知道他到底都在看什么,然后也不说话,就只是不停的在两人之间看着,看着,看着。
那眼神直看得杨立禾再一次坐立不安了,朝着墨一瞪去一眼,沉声说道,“墨一,墨二都快吃完了,你的吃完了吗?再不吃,一会妹妹家不许去了!”
墨一一听不让他去妹妹家,那就不干了啊!
立马埋头,“呼哧呼哧”的吃起自己碗里的,没一会就给吃的一干二净,然后“哧溜”一下,滑下椅子,对着杨立禾说道,“妹妹!”
意思是他去找妹妹了,才不跟你们一起呢!
话落,人已经消失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杨立禾的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得意逞笑,不过因为低着头所以不致于太明显而已。
……
齐子晴打开房门,准备去上班,然后在看到站于门口的人时,整个人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