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石的声音虽然压的很低,但是坐在容肆身边的墨梓瞳还是听到了,而且听的很清楚。
贺石的脸上虽然也没什么过多的表情,看起来很是镇定的样子,但是她能肯定一定是出大事了。否则贺石不会在这样的场合说的。
墨梓瞳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一眼容肆,也没有在脸上表露出什么情绪来。
容肆淡淡的应了一声,“嗯,你继续说。”
“两件事。”贺石一脸肃穆的说道,“第一,容桦越狱了。第二,易建彰出事了。在自己的别墅里,被人一刀割断喉咙,没能救回来。”
墨梓瞳在听到容桦越狱时,脸上露出一抹吃惊的表情。但是在听到易建彰被人一刀割断喉咙时,整个人几乎是呈震惊与呆讷状态的。
她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是什么样的人,能这么狠。
她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怀疑对像便是容桦。
这件事情,除了容桦之外,没有第二个人会这么做。
容桦,她是不是疯了?她肯定是疯了,竟是连这么阴狠毒辣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不管怎么说,易建彰都与她是二十几年的夫妻。就算没有情义,那这么多年的夫妻,也应该有点情份的吧?
她怎么就能这么一点情份都不念,直接致人于死地呢?
容桦,那她现在呢?在什么地方?她下一个目标又会是谁?
她是那般憎恨她与容肆,又怎么会放过他们呢?
墨梓瞳心里这般想着,不禁的抱紧了怀里的容屹。就好似,容屹随时都会成为容桦的目标一般。
她抱紧的动作,让容屹略显的有些不舒服。抬眸望着她,轻声的唤着,“妈妈?”
墨梓瞳回过神来,低眸看着他,扬起一抹暖暖的浅笑,柔柔的说道,“怎么了?”
“你抱的太紧了。”容屹一脸小纠结的说道。
她这才回过神来,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过于紧张了。可是,她不得不紧张。容桦现在就是个疯子,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样疯狂的举动来?
她冒不起这个险,也绝不能冒这个险。
容肆自然是看出了她的紧张,大掌握住她的左手,柔声安慰着,“别紧张,我在。不会有事。”
她转眸与他对视,点了点头,“嗯。”
容肆对着贺石说道,“你让人多加注意警惕着,还有开始寻起容桦的下落。”
贺石点头,“知道了,少爷。”
墨梓瞳总觉得自己的心很不踏实,就像是浮在半空中一般,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慌与不安。
容肆的大掌一直紧紧的握着她,给予她温度与力量,让她不用太过紧张与不安。
任何时候,都有他在他们母子身边。他是绝对不会让他们母子出一点状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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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自然也收到了消息,容桦越狱了,易建彰当场死亡。没人知道是谁下的毒手。
警方发现的时候,他就躺在床上,整张床都是腥红腥红,他就浸泡在自己的血液里。而且还是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警方出动了很大的警力,拘捕容桦。也将杀害易建彰的目标锁定容桦。
但是容桦却像是人间蒸发一般,一天一夜,没有任何关于她的消息。
易行知远在国外,老爷子还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他,该怎么告诉他。
就在老爷子还没做出决定时,警方先一步通知了易行知。不管怎么样,易行知作为易建彰与容桦唯一的儿子,他是绝对有权力知道易建彰的死讯,以及容桦是否会与他联系。
易行知接到电话时,整个人傻了,呆了,一个字都不会说了。
脑子里不会的回响着:易少爷,易先生出事已亡,现在需要你回来认领他的尸体。
死了?
老易死了?
老易怎么会死的?
他和沈从萱离开的时候,他还好好的。还说,等过段时间,他来看他们俩。让他们俩好好的学习,别再跟以前一样,那般游手好闲,他也该长大懂事了。
老易与他说的话,还曾历历在耳。可是,突然间,人就没了?
易行知觉得,一定是在跟他开玩笑,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他也很清楚,警方怎么可能与他开这样的玩笑呢?
所以,这都是真的。
老易是真的没了。
还有,警方说容桦越狱了,如果容桦与他联系的话,让他一定配合警方,与他们联系。
越狱?!
她到底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到底还是一意孤行。
跟他联系?
怎么可能!
只怕她现在是恨死了他这个儿子了。
易行知的第一个念头,那就是老易的死一定与容桦有关,很有可能是容桦做的。
容桦就是这么一个偏执又激进的人,她永远都不会觉得自己有错。在她看来,永远只会是别人对不起她,别人负她,而不是她对不起别人,负了别人。
他举报了她,老易也起诉与她离婚。
这些都是她记恨的理由,所以她越狱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了老易。
那么她的下一个目标是谁?
易行知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墨梓瞳的那张脸。
对,她下一个目标一定是眼睛。
她那么憎恨眼睛,怎么可能看着她与自己爱的人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所以,她是一定不会放过眼睛的。
如此想着,易行知来不及收拾任何行礼,只拿过护照以及回国时用到的证件,便是急匆匆的赶回来。
沈从萱是跟着一起回来的。
老爷子气的脸色是煞白煞白的,重重的用自己的拐杖柱着地面,愤愤的怒吼着,“孽障啊,孽障!我怎么就养出这么一个孽障!竟是到这个时候了,还死不悔改啊!容桦,你是不是非要自己走上一种不归路!”
容桦的这条不归路,显然已经走上了。而且没有任何回头的机会。
这边婚礼在继续进行着,容桦在等着高湛把人给请来,搅乱了这个婚礼,好让她的计划顺利进行。
然后高湛却并没有如她所愿,将人请来,直到婚礼结事,也没见到高湛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