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静好此刻还是站于玄关处,并没有移动几步。
随着他的迈步而近,两人之间的距离再一次拉近。
他甚至是紧贴着她的。
购物袋被他随意的丢在地上,门已经关上了,滕静好站于鞋柜之前,后背紧贴着柜壁。
而他则是将她圈在了他与柜壁之间,让她几乎没有一点的可动弹的空间。
他的双手就撑着柜台,并没有钳制住她的双手。所以她的双手以及整个人都是自由的,可以自由行动。
但其实说要自由行动的话,又是不太可能的。
毕竟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为零。只要她稍稍的一有动作,就一定会触及到他身上。
而他身上,除了那一条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计的四角裤之外,却是什么也没有。
滕静好觉得,此刻自己很是窘迫,就像是一条被他放在案板上的鱼儿一般,任由他宰杀,而她却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这一刻,她竟是有一点后悔,刚才就不应该良心大发,让他进屋休息的。
更不应该去帮他买衣服。
这下倒是好了,让他有机可趁了。
滕静好觉得,他此刻的样子,好像又回到之前的无赖样。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面对他的无赖,却是没有之前那般的厌恶与反感了。
只是觉得有一种羞赫在不断的升起。
确实,此刻两人的动作太过于亲密。
她想要退离,但是退无可退。
前面紧贴着他,后背紧靠着柜壁,除非她把自己抠进柜子里,或者墙壁里,否则根本就没有任何退路。
“这是作为秘书,应该做的。高总无须太过惊讶的。”滕静好强装着冷静,看着他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知道,我可不只想让你当我的秘书。”他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说道。
“你想多了,我就只想当好你的秘书而已。”滕静好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
他抬起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
她想要避开,却是避不开。
他的指腹已经抚上她的脸颊,然后很是温柔的轻抚摩挲着,就像她是他的宝贝,又像她是一件瓷器一般,只要他微微的重力一些,便会将她弄破一样。
滕静好只觉得自己浑身打了个冷战,然后又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身子就像是被点了穴一般,动弹不得。
他的身子似乎贴的她更紧了,她甚至都能感觉到他的身子火源般的灼烧着她。让她不禁的脸又是火红发烫了,然后便是一动不动的站着,就连大气也不敢喘动一下。
“滕静好,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双眸直视着她,沉声问道。
“我……”滕静好张嘴,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她在害怕什么?
她害怕的事情可多了。
她子宫受伤,怀孕的几率几乎没有。
她才刚刚被高湛污辱过,她更怕他心里会有所膈应。
她可以不在意他与高玉瑾之前的关系,可是他能不在意她不能生育,不在意她被高湛那般对待过吗?
他现在对她不过只是出于一种同情,一种自责,想要报恩的情怀而已。
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更能令他心动,而且还身心都健康的女子,他还会要她吗?
她输不起。
既然知道这一场注定要输的结局,那她又何必要投注呢?
还不如早早的趁着没有迷陷的时候抽身,总好过等到来不及了再抽吧?
真要是到那样的话,她还能再是现在的滕静好吗?
她很清楚自己,一旦投入,那便是全心,不可能再抽身了。
“是我表示的不够清楚,还是你理解的不够明白?”高翼一脸冷肃的直视着她,大有一副威胁逼迫的样子。
甚至于,他还重重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一副恨角不成钢的盯着她,“滕静好,你给我听清楚了。我不仅仅要你当我的秘书,我还要你做我的女人。我知道,我之前的行为可能有些荒唐,也让你觉得我很脏。但是,每个人都不能预计到将来发生的事情不是吗?如果我能知道在未来的有一天,我会遇到你,然后被你吸引了。我绝对不会去做那些让你觉得肮脏的事情,我会为你守身如玉。但是,我不能预计到我会遇上你,看上你,爱上你!”
“爱上你”三个字,让滕静好瞪大了双眸,满满震惊与恐惧的看着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说什么?
他说他爱上她了?
开什么玩笑?
她有什么地方值得他爱上的?
“干什么露出这样的眼神和表情?”高翼看着她这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真是一脸的哭笑不得。
滕静好,你还能再给我迟钝一点,再给我装出一副高冷的表情来吗?
你倒是给出一点表情,给我一点提示行吗?
滕静好显然已经被那三个字吓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更别说还能露出什么表情来了。
这简直是太惊悚了好不好!
“我知道,你一直觉得我并不是出于真心。”见她这么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高翼爬了下自己的短发,继续说道,“你觉得我只是在可怜你,同情你,甚至是在施舍你。又或者是出于报答的情愫才会对你紧追不舍的。你两次出事,都是因为我的原因。但是,你给我听好了,我不是可怜你,同情你,施舍你。我是真的被你吸引,想要和你在一起。所以,我现在请你可怜可怜我,施舍一点感情给我行吗?”
滕静好觉得自己的嘴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似乎觉得自己有些玄幻了,甚至是耳背了,怎么就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他说让她可怜可怜他,施舍一点感情给他?
不是,感情这东西是能施舍的吗?
“嗤!”滕静好轻笑出声,然后赶紧用手捂向自己的嘴巴。
然而她抬手捂嘴之际,她的手肘撩过他的胸膛,不禁的点起一团隐形中的大火。
她只觉得手肘上一片火烧烤般的感觉,很烫很烫。
然后,她在不没有反应过来之际,那捂在嘴上手被人拿下,两片滚烫如火烧般的唇贴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