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的一脸痞雅又邪肆,特别是那一双眼睛,意有所指的盯着另一边的口粮处,大有一副上前开吃的样子。
墨梓瞳被他那眼神着实吓了一跳,然后朝着他愤愤的瞪去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吃你的面去!要不然就连面都没你的份了!”
他微弯腰,伸手不轻不重的一捏她的嘴角,风淡云轻般的说道,“想要吃饱,有的是办法。你说呢,容太太!”
他特地的加重了“容太太”这三个字,从他的嘴里吐出来还有一股抑扬顿挫的感觉。
她直接无视他的眼神与语气,将头往边上一偏,不再与他对视。
容屹吃的十分起劲,乌溜溜的眼眸就一闪一闪的望着墨梓瞳,很是俏皮可爱的样子。
墨梓瞳勾起一抹暖暖的浅笑,用手指在他那粉嫩嫩的脸上轻轻的点戳着,“容屹,吃饱了吗?吃饱了我们就该睡觉了。今晚妈妈陪你睡可好啊?”
容肆正端着那碗面条,一脸孤零零的,似是被人抛弃一般坐在沙发上,正吃着。
一听到她说今天要陪容屹睡觉,猛的抬眸朝她看去,“那不行!”
墨梓瞳抬眸,不紧不慢的朝着他这边看过来,凉凉的说道,“容少爷,我也没问你意见啊!所以,你的反对也没用。”
他慢条斯理的吃着碗里的面条,又漫不经心的朝着容屹的小床看去一眼,然后视线落在她的身上,缓声说道,“你的意思是,你要睡那?”
边说边朝着那小床弩了弩嘴,唇角勾起一抹耐人寻味的浅笑,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继而又慢条斯理的说道,“你是打算横着睡,缩着睡,还是站着睡?”
墨梓瞳盯他一眼,笑盈盈的说道,“我和儿子今晚睡床,所以就麻烦你睡沙发吧。或者你也可以去睡客房!”
他将碗里的最后一口面吃完,将碗筷往桌子上一放,迈着步子很是优雅的朝着她走去,在她身边的床沿坐下,饶有兴趣的看着她,“你觉得这有可能?我的小乖!”
空屹吃饱了,转头扑闪扑闪的望着容肆,嘴角还沾着一滴白白的乳液。
他从她怀里抱过儿子,将他竖抱,轻拍着他的后背,直至容屹打了一个饱嗝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他放到小床上。
墨梓瞳已经起身,打算拿着碗出门,却是被他拦住。
拿过她手里的碗筷,很随意的往桌子上一放,将她围困于自己的怀里。
“你下午的时候去医院了对吗?”她抬眸望着他,柔声问道。
“嗯。”容肆点头。
“那爸爸是不是有所好转了?”眼眸里闪烁着浓浓的关心,与他直视沉声问道。
他摇了摇头,“还是如常,没什么反应。但至少也没有恶化,所以总的来说,还算是好消息了。”
她双手往他的腰间环去,脸朝着他的胸膛贴紧,“放心吧,爸爸肯定会醒过来的。他还要主持我们的婚礼的呢,他就你一个儿子,怎么可能舍得不参加我们的婚礼。怎么可能舍得不看看自己孙子呢?”
他双臂紧紧的搂着她,下巴搁于她的头顶,眼眸深沉凝重。
“肆哥,妈***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还是一点头绪也没有吗?”她抬头,清澈的双眸与他对视,满是关心的问道。
他隐隐的沉了下眉头,眸色有眸暗沉,深吸一口气,一脸无奈的摇头,“嗯,一点头绪也没有。”
“你说,会不会覃天恩还有所保留?”她用着不太确定的语气问。
这个问题,容肆不是没想过。
他也觉得,覃天恩多少应该知道一些的。但是,不管他怎么问,她却是一个字也不说,总之就是咬定了,他不是容铮的儿子,是她随便抱回来的,不知名的一个孩子。
“应该吧。”他同样不太确定的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考虑再从她那里下手呢?”她一脸肃穆的说道,“如果说容桦一点不知情,我还真相信。但说覃天恩也毫不知情,我一点都不相信她的话。我觉得她肯定还保留了什么,而且是很重要的。不要关键时候,她不会说。又或者说,她想要用这个消息来换回她想要的东西。”
“她想要的?”容肆重复着这几个字,眸光一片深邃的可怕。
“我觉得她现在最想要的并不是唐鹤霖,而是她的自由。”墨梓瞳一脸肯定的说道,“她现在之所以还没受审,是因为她的伤势。还有,我觉得她现在是在拖,其实她的伤势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但是她在用这个理由在拖着,她不想步容桦的后尘。所以,你觉得如果从这方面下手的话,能不能从她的嘴里得到一些我们想要的消息?”
他大掌轻抚着她的发头,拿额头与她的额头抵了抵,扬起一抹淡淡的会心浅笑,“嗯,过些天我去看看她。”
“我去吧。”她笑盈盈的说道,“或许我比你应该更合适。”
“再说吧。不早了,该休息睡觉了。容屹都已经睡着了。”他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深邃如墨般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她,在向她传递着某种信息。
墨梓瞳无语。
她都已经很努力的在转移他的注意力了,怎么说不到两句,他又给重新转移回来了呢?
他到底还能不能想点别的了?怎么就满脑子都是那画面呢?
一脸气呼呼的浅嗔他一眼,“本场所今天关门休假,不欢迎外客进门。请你自行解决吧!”
他却勾起一抹耐人寻味又饶有兴趣的弧度,风淡云轻般的直视着她,缓声说道,“外客?容太太,那我们就来好好的讨论一个外客这两个字的含义。来,你倒是告诉我,什么叫外客?嗯!”
最后这个“嗯”字,几乎是从他的鼻腔里传出来的,而且还后鼻音托长,带着一抹威胁之意。
墨梓瞳冷不禁的打了个寒颤,看着他那一脸“非逼问出个子丑寅卯”来的表情,立马扬起一抹讨好的谄媚微笑,“那什么,我说错了。大叔你怎么会是外客呢?你自然是内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