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的登基大典,有李潜操办,十分顺利成功,他国不远千里而来的使臣,在参加完大典之后,又被邀请在大越停留几日。
李潜被交代给接待使臣的重任,自要领着诸位使臣在京城参观游览。
其目的旨在一面向其彰显国家实力,一面又暗暗的威胁别国摆正位置,莫要乱来。
使臣们都不是傻子,但凡原先还有点念头的,在来大越之后,见到大越的繁荣昌盛后,就打消了一半念头。至于另一半念头被打消,则全是因为李潜。
这个男人进退有度,不像外界传言的那么不近人情,然而他身上与生俱来的那种强势气质,任谁都无法忽视。
李潜大多数时候,则能沉默就沉默,他的话很少,只说必要的,偏生每次开口,其见解总叫人大吃一惊。
和他相处多日的使臣们,都知道他极其有才能。
大越朝有李知和李潜两兄弟,没有人敢轻易小觑。
诸国派使臣前来,本就是借庆祝登基的名义,来打探大越的虚实,以便在后来调整对大越的态度。
使臣们看完该看的,纷纷告别回国。
他们来的时候,有多么的踌躇满志,回去的时候,就有多么的垂头丧气。
以为越武帝不在了他们就有机会?
呵呵。
太天真!
大越经历过一段内乱是不假,但是眼下登基的这位年轻的帝王,他是浴火重生的凤凰,实力可怕,还蓄养了一头凶残能干的野兽。
这样的搭配阵容,谁敢轻易招惹?
还是歇歇吧。
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好好活着不香吗?
除了礼尚往来的小国,陆续离开之后,剩余和大越交好的国家,都被李知盛情邀请留在大越。
除了如慧郡主。
她这些天可把李知给烦死了。
本来看在她容貌昳丽的份儿上,李知对她是有些好感的,甚至还动过两国和亲的念头,所以这两日他尽可能的和她找机会多相处。
谁知道这么相处着,差点没把他头疼死。
她和一般的那种女人不一样,说话一点都不知道委婉,直接又犀利,即便他是帝王,她嘴里都不会留情。
该损他还是损。
若是私下里当着彼此的面,损就损了,全当做是两个人之间的小情趣。
可她在众人面前,偶尔冷不丁的来句话,叫他特别没面子,李知就觉得浑身哪儿都不舒服。
他不舒服归不舒服,如慧郡主根本对此无动于衷,她甚至会用那双漂亮的眼睛迷茫不解的看着你,似压根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话。
李知本来该失去兴趣的,然而他兴许是太久没有见过女人了?他是这么怀疑的,总觉得她有几分意思。
他后悔自己问了那些话。
那天闲来无事,他们在花园里面赏花,他问起她什么时候回西凉,她说等在大越待够了就回去。
“难道皇上是在赶我吗?”
他并没有赶她走的意思,只是想找个话题而已,他对女人向来没什么太大兴趣,然而遇到如此幽默感兴趣的,又实在不想错过。
他试探的问起她的婚事,没成想女人直接告诉他:“我对男人没兴趣,天下男人没有我看得上的。”
这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愣是让他没回过神来。
好在后来他以为她只是眼光高,再高的眼光,他身为帝王,相貌堂堂,配她是配的上的,谁知道就被他撞见,她调 戏宫女的画面。
她夸宫女长得好皮肤嫩,还做轻浮男子的姿态,捏着宫女的下巴,朝着人家挤眉弄眼的。
李知觉得受不了,尽管知道她还没回西凉,可连着好些天,都没请她进宫过。
“哈哈哈哈!”苏漾闻言笑出了眼泪:“你真是……想把我活活笑死吧!”
坐在一旁本来剥着花生吃的许子沂,也一口被呛到了,她捂着胸口猛地咳嗽,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牛,你是真的牛!连这种法子都能想得出来!我估计着,皇上现在怕是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吧!”
如慧郡主龇牙咧嘴的是笑笑:“他不来烦我,我才是真的轻松,你们是不知道,本郡主对那些赏花赏月作画之类的不感兴趣,更不要提跟我作诗了,有那功夫,还不如提提两国的朝政,我绝对打起十二分主意。”
她从果盘里面取了颗葡萄,吸溜吞进嘴巴里,才继续道:“不知道他看上我哪一点了,不过,也不想那些劳什子的事情了,总之让他打消对我的念头,这是最重要的。我可是将来要当西凉女帝的人,他却想让我当他后宫众多女人中的一个,呵呵,他想得美。”
她搔首弄姿的撩拨了下头发,吹了口气,幽幽的道:“我这个女人,注定,没有任何男人配的上。”
如慧郡主本来就是骄傲的,这些天的相处,两个人都知道,她说话特别狂妄,因此早就习以为常。
苏漾捧场的道:“是,你是他们做梦都得不到的女人。”
“那是自然。”如慧郡主托腮,朝着苏漾抛了个媚眼:“然而我是你唾手可得的女人。你只要勾勾小拇指,我就来了。”
“她也是你做梦都得不到的女人。”
许子沂正要搓身上的鸡皮疙瘩,就听见这道低沉的男声,回头看去,果然是李潜从外面回来了。
男人行色匆匆,走进来之后,瞥了如慧郡主一眼后,走过去在苏漾额头上亲了口:“为夫回来了,再晚些,你又要被其他女人的花言巧语给哄住了。”
自从如慧郡主每天例行来府上报道之后,这种场景日日上演。
如慧在旁边双手环胸的冷哼:“本郡主说的可不是花言巧语,我对王妃一片真心,日月可鉴。可惜,王爷不肯成全我们。”
她颇为苦恼的摇摇头,看着李潜的眼神十分哀怨。
李潜呵呵一笑,才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只是说起来正事:“郡主什么时候回西凉去?难道还打算住在大越吗?据本王所知,你的那些皇兄和皇弟都不是什么善茬,你出来这么久,就不怕朝中生变吗?若是还不回去,朝堂之上还能有你的位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