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欧阳光下私人别墅,二楼客卧。
床上的女孩的额头浮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眉头紧蹙,苍白的面容凝结在一起。
“不要……”她咬紧的下唇溢出一声呢喃,似乎是陷入了梦魇,无法自拔。
她浑身不着寸缕,被一个陌生男人死死压着。
双手被举过头顶,禁锢,她动弹不得。
男人的吻密集的如冰雹般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撕咬啃噬着,仿佛想要咬破她的血管。
她拼命挣扎抗拒,却动弹不得。
“不要!”
心里的慌乱和恐惧像毒蛇一般,紧紧缠绕在她的心口,勒得她无法呼吸。
不堪的屈辱让她瞬间泪流满面,“不要,放开我!滚开!”
她声嘶力竭的喊和哭,可男人不受影响的继续压制着她,甚至力道更重了些。
她能明显的感觉到,他的鼻息越来越重。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似乎是被谁一脚踹开,发出一声巨响。
沈染侧头看了过去,心里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司慕霆,快来救我!救我!”
司慕霆就站在门口,面色阴沉得仿佛世界末日。
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和别的男人,眸子猩红,滔天的怒意和杀意顿时朝着沈染笼罩了下来。
“救你?沈染你背叛我……”
男人的声音不复之前的温柔,冷得仿若千年寒冰,朝她不留余情的砸过去,猩红的眸子渗人极了。
“我没有!我没有!是他强迫我……”
沈染哭着解释,可身上的男人却死死擒住她的脖领,让她到嘴边的解释变成了呜咽。
“沈染,我厌恶你……”
没有任何温度的字眼从齿舌间挤出,司慕霆眼底的冰霜刺穿了她的心脏。
“不是!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有做……啊……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相信……啊!我,求求你相信我!”
她对着那道背影解释,可是他已经走了,只留下对她的厌恶和憎恨。
屈辱和委屈的泪水汹涌而下,世界瞬间变得模糊,斑驳。
沈染使劲睁开眼,想看看自己身上陌生男人的面孔,却模糊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救命啊……救命,求求你放了我。”
恐惧耻辱,委屈心酸,各种情绪将她整个人淹没。
她仿佛一具没有任何灵魂的尸体,被那个陌生的男人摆弄,无休无止的侮辱。
“别想逃……”
伴随男人最后一声低沉的警告,渐渐的,她体力不支,彻底陷入昏迷。
等醒来的时候,房间空无一人,床单,凌乱斑驳。
地上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碎片,仿佛在嘲笑她昨夜的荒唐。
满屋子里留下的味道,恶心得令她想要反胃呕吐。
她拖着被折腾得支离破碎的身子去卧室,可不管她怎么洗,都觉得自己脏透了,恶心到了极致。
转眼间,她居然怀孕了。
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肚子变得越来越大,不敢告诉父母,不敢上学,等她去医院打算不要的时候,医生告诉她已经晚了。
她的体质不允许引产,而且孩子已经长出来手和脚了,是非常健康的宝宝。
宝宝……
她恐惧害怕,孤立无援,可是她都能明显感觉到孩子和她的互动,她舍不得了。
后来父母知道,让她瞒着所有人生下来。
临盆前,她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宫缩痛得死去活来。
孩子出生了,她听见清脆的哭声,不过医生却说生下来的是死婴。
明明是野种,她的心却仿佛被千万银针刺透,锐痛猛烈袭来。
“快,产妇大出血!”
……
“不要!”
满室的血让沈染猛的从梦里惊醒,面容苍白的坐在床上,胸膛剧烈的起伏。
仿佛受到极致的刺激和惊吓,她迷茫空洞的眼神警惕的环顾四周。
已经夜深,整个别墅陷入黑暗和寂静中。
窗窗帘微微浮动,带着阵阵隐忍的冷风,在墙壁弥漫一层阴霾。
寒意直达心底,沈染抱着自己,起身将窗帘关上。
渐渐平复下来呼吸之后,才发现不过是做了一场噩梦罢了。
可这梦境,也太真实,真实的让她觉得如同发生过一般。
被陌生男人侵犯的耻辱,她得知怀孕时的恐惧,仿佛她真的亲身经历过一般。
手指划过额头,一手的冷汗,后背也已经被冷汗浸透。
不过是一个梦,她就吓成了这副样子。
沈染摇了摇头,换上一件干净的睡衣,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走出卧室,刚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就听见楼下似乎有人在低声说话 。
“你说她愿不愿意跟我们回去,要是不愿意的话,我们是不是该绑了她,送到三哥面前?不然我怕三哥快撑不住了……”
一人在黑暗中小心翼翼的打量周围的环境。
尼玛,这么多的房间,谁知道沈染住在哪。
“你这不是废话吗?要是不绑她,我大半夜来这里遛弯吗?这特么是私闯民宅你懂不懂?”
沈染听到他们谈话的内容,水眸微眯,闪过些许怀疑。
这声音有些耳熟……靳言?楚冥寒?
他们来做什么,沈染心里闪过疑惑,站在原地。
司慕霆快撑不住,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靳言似乎有点迫不及待和不耐烦,“赶紧起开,你挡住我路了。”
说罢,靳言将楚冥寒推开,鬼鬼祟祟的偷摸往前走。
谁知楚冥寒一时不备,脚下不稳,直接朝一旁倒去,手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啪的一声,东西直接碎了一地,声音清脆无比。
楚冥寒和靳言当场愣住,一动不敢动,呼吸凝滞。
确定周围没动静之后,两个人互看一眼,面面相觑。
“你要死啊!一会人把人招来了,被欧阳光下关进局子里去!”靳言推搡他快走,敛声屏气的,“快走!”
脚下的步子放得更轻,小心翼翼的朝下面走去。
“你们要绑谁?”沈染突然开口。
她一出声,刹那世界就安静了。
“我擦!”靳言吓得跳了起来。
两个人抬头一看,就看到楼梯正前,披头散发一身白衣的女人,还朝他们走过来,魂都被吓飞了。
“啊……鬼啊!”一声凄厉的嚎叫之后,靳言躲在楚冥寒身后瑟瑟发抖。
楚冥寒满头黑线,他认出楼梯上站的白衣女人就是沈染。
“沈……沈小姐,你醒了!”楚冥寒面带尴尬,此情此景只能勉强打个招呼。
“你们怎么来了?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沈染扫过二人,将楼梯上的小灯打开。
两个人身着黑色的衣服,被灯刺了一下眼睛,眼神飘忽不定的。
“这个……”靳言支支吾吾,总不可能告诉她,他们是来绑她送到三哥面前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