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云,没事吧?”
将被大憨头一人干掉的三名弓箭手也搬到树林子里,其余十六人还有两人没有死透,用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做好这一切之后,一个小队的五位庄民来到了孟晓云面前。
“没事,我背后的的布搭子里有药草,帮我拿出来。”
一位庄民取下孟晓云背在背后的布搭子,将里面的药草一样一样拿出来放在孟晓云面前,孟晓云右手用劲扯断了左手衣袖,只见左臂上插着一根小铁钉。
旁边的人帮着拔出了铁钉,孟晓云接过嗅了嗅,破口骂道:“龟儿子,竟然涂了迷药,难怪整个手臂都麻了,还好药力不大。”
右手运劲逼出了左手的毒血,挑了几样药草,揉碎了再放嘴里嚼嚼,伴着口水覆在伤口上,旁边的庄民帮忙用布条给绑扎好。
同样的方法,处理好右腿的伤口,休息了一会,大憨头等人才架着两人回到了林子里。
“晓云,伤的重不?”大憨头蹲在孟晓云面前看了看伤口。
“还好,修养几天就好了,想不到这龟儿子如此狡诈,竟然装晕诈我,如果不是你及时识破,估计我已经去阎王爷那里报到了。”
“后来怎么搞定的?”
“多亏了这夺命弩,要不还真追不上他,连发三箭才伤到他,缠斗一阵,拼着自己受伤才重伤了他,也中了他两下暗器。现在他应该翻不起什么浪花了,被我挑破了丹田。”
“去镇上的时候我派人回去找人驾马车来了,应该快到了,和镇上的庄民联系之后,发现他们在镇上还留了两个人,没有办法,只得进客栈直接给抓过来了。”
大憨头估计刚刚是一直不敢动明火,烟杆里装好了烟丝,一直没有点燃。
“这飞天猴确实挺厉害的,一手接一手,如果我们稍稍大意一点,就会着了道。”孟晓云估计是失血过多和迷药的原因,有点犯困。
“晓云,你睡吧,等下我不管死的活的都给拖回庄里,留下人将这里的痕迹处理好,再在这里守一夜,看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大憨头说着说着,发现孟晓云靠在树干上睡着了。
孟晓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憨头哥家的床上,伤口都重新包扎过了,身上盖着薄薄的兽皮毯子。阳光从窗口照了进来,应该已经是晌午时分,院子里辣椒姐正“咯咯咯”的在喂鸡。
孟晓云起床吃了点东西,检查了一下伤口,没有什么大碍,辣椒姐告诉他,庄老和大憨头等人都出去了,让他有事去三岔口找他们。
出村的时候发现孟白带着三个小队和童子军驻守在城墙上,城门已经关了,只留了道小门,没有看见谷天兰,两处军营由季老和虎老带队驻守。
到三岔口的时候,发现大憨头正蹲在城墙边一处泥竹房子旁抽旱烟,看到孟晓云来了,起身带着孟晓云爬上了房顶。
“这个多亏了小兰啊。昨夜我们在客栈里抓人之后,白石镇一晚上没有安宁,白石镇上其实并没有象州府的官职人员,平时全靠镇民自治。昨晚回庄里之后,连夜分开审问了几个活着的,也没得到什么特别的消息,他们来白石镇之前,飞天猴已经调查到庄老身上,也知道江松等人是在白石镇出的事情,三日前就将消息报给了象州侯,昨日他们接到象州侯的传讯,瑶门城驻军一千老兵、三千新兵赶来了近峰县,飞天猴是过来打前站的。”
“这个和小兰又有什么关系?”孟晓云不解的问道。
“一大早庄老就带人去镇上找那些年长的解释昨天晚上的事情,小兰也跟着,哭着喊着说了自己的遭遇,将江松等人说成无恶不做之人,庄老再说了多年前和盗匪九刀结仇,如今象州侯和江松帮助他报复的事情说了,镇上的人有部分人准备搬出白石镇,躲避战乱,但也有不少人愿意留下来,领了军饷参军。”
“也好,反正都知道了,估计瑶门城的驻军这几天就会到达,白石镇不愿意参战的居民搬走是最好的。”
又是三日过去,孟凡天还未亮就到了庄里,很明显是尽最快速度跑过来的,到三岔口实在是跑不动了,三岔口的城门已经关闭,开始安排庄民站岗。
孟凡让站岗的庄民跑庄里通知庄老等人来三岔口,当不住军营的孟晓云得到孟白送来的消息的时候,庄老等人已经赶去了三岔口。
出村口的时候,孟晓云让孟白一起到军营一人骑了一匹马,到达岔路口时,堪堪追上庄老等人。
孟凡估计刚缓过气来,正坐在那里升了一堆火,一手盛水的竹筒,一手地瓜,头顶在已经寒气渗人的凌晨冒着热气。
“孟凡,这么急?”庄老开口问道。
“嗯!”孟凡放下手里的东西,拍拍手,尽量让自己的声调平缓:“两千军队昨天夜里到了近峰县,并没有安营扎寨,征用了县府等地,所有酒家都被征用了今天的早饭,估计是吃过早饭就会开拔。”
“确定是两千?”季老问道。
“没错,他们到了之后,有不少人就外出喝酒耍闹,亲口听他们说的,看样子有不少将士对安排他们过来对付一个镇的村民很是不满。”
“一个镇?还真看得起我们。孟凡,你尽快回县里,有什么新的消息赶紧回来通知。”庄老说道。
“好!”孟凡又喝了几口水,拿着剩下的半截地瓜准备出发。
“孟凡,我和你一起去,晓云让我们骑马去。”孟白说着看了看孟凡,又看向庄老。
“也好,你们骑马一起去,孟凡你负责收集消息,孟白负责传送。”庄老点点头。
孟白和孟凡两人骑着马赶往县城,刚接近近峰县,远远的看到稀稀拉拉的军队出了东城门。
两人下马站在路边,待三四百人的队伍走过,再牵马进了县城,街道上到处可以看到刚吃过早饭打着饱嗝、勾肩搭背的军人,两人对视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里的震惊:这是一群什么军人?
三百多人的先头部队到达三岔口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看着光光的大路和矗立在大路尽头的城墙,还有远处的白石镇,相继破口大骂,谁这么缺德建的城墙,让老子吃什么啊?
几百人就那么东一堆西一堆的凑在一起,没几个人带了干粮,紧赶慢赶三十多里,也只剩下骂娘的力气了。
近两千人陆陆续续全部到达三岔口的时候,已经快日落西山,最后到达的主将是一位脑满肥肠的青年将军,旗帜上一个斗大的叶字。
看到近两千部属或躺或坐,白石镇就在眼前,却是被高大的城墙挡住了去路,甩动着鞭子就要抽人,一个不稳差点就要摔下马来。
“叶将息怒,先想办法弄吃的再说。”青年主将的边上一位不怒自威的中年将军,还有一位高高瘦瘦、没有披戴战甲的年青人,说话的正是那位年青人。
“吃吃吃,就知道吃,现在上哪里去弄吃的?娘的,都建起这么高大的城墙了,也没人给个信,传令下去,谁带了干粮的速速上交。”
“哼,叶将,是不是让将士们先安营扎寨?对方都筑起了这么高大的城墙,肯定不会是乌合之众,得防止被他们夜袭。”中年将军建议道。
“集合,后退五里,安营扎寨。”
肥胖个子的叶将坐在马上一阵咋呼,可是没有几个人动,起身准备后退的少数将士见此情形,都转头看向那中年将军。
中年将军一脸无奈,不得不放弃安营扎寨的打算,掉转马头,死死盯着几处泥竹房子所在的方向,从他的位置应该是看不到泥竹房子的。
“这主将是哪里的宝贝?”
泥竹房子里,孟晓云、大憨头和庄老、谷天兰正聚在一处,透过林木枝叶的缝隙看向城墙前,谷天兰本来是和童子军守城的,自己偷偷摸摸的跟来了。
“那胖子是象州侯堂弟瑶西侯的儿子,瑶西侯分治象州的西南腹地各县,主要掌管瑶门县的兵器工坊,旁边的青年是他的死党,人称笑面书生,阴阳狡诈,随父亲在楚国求学的时候,经常找借口接近我。另外一位将军不认识。”谷天兰咪着眼看着陡坡下边,说道。
“那位中年将军必须要注意,看样子这位瑶西侯还是象州侯的心腹,将这个事情都交给他了,不过如果这瑶西侯不是位草包侯,就是小瞧我们了,本来计划过来的近五千军队,结果仅仅来了两千,还是这样一位草包主将,他就不怕把自己的儿子给弄没了?”
“庄老,近二十年没有战事,这些贵族将军的军队这个样子很正常,等下战斗一开始,那位中年将军交给我。”孟晓云对于这种贵族作风深有体会。
“晓云,小心点,总觉得什么时候见过此人,一时想不起来,而且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庄老嘱咐道。
“放心,我身体恢复快,那点伤早就好了。”
孟晓云心里清楚,这是神兽玄武血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