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南部海域,淡淡的星光下,十多艘海战船一字排开,静静的随波逐流。
主战船上,孟晓云、奴灵子和林风、虎爷并排站立在甲板边缘,远眺叛军沼泽地方向,旁边还有唤出本体的小白,虎背上坐着界灵。
孟晓云等人此时个个看上去脸颊消瘦,身板最起码小了一圈,众人都是经历了各种艰苦环境磨炼的紫云军将领,但入海之后,刚开始还好,后来离陆地越来越远,海浪越来越大,身体最为彪悍的虎爷最先忍受不了,像普通平民生病时一样,上吐下泻,接着就是林风,最终大部分紫云军将士都经历了一场自修仙、炼体以来的第一次大病。
为了尽快到达叛军第六城邦,二十艘海战船全部关闭了船底的防撞大阵,根据曾经游历过南部海域的乌丹前辈等大能凭着记忆画的海域图,还有界灵得自神兽玄武前辈的记忆,和空界上面的海域图相结合,孟晓云在海域图上画出了一条从大南山南端下海,避开海底山礁,同时躲开南部叛军追踪的最佳路线。
灵狼族族长挑选了几个当初从南部海域进入异空间,现在仍然健在的老族民随孟晓云一道前往第六城邦。
这些老灵狼都是在南部海域的海岛上长大的,拥有丰富的海航经验,在二十艘海战船关闭防撞大阵,全速航行时,他们的记忆和经验让船队数次躲过了海底山礁的撞击和海里凶妖的群攻,最终到达此地时,只损失了两艘海战船。
“界灵,此地离叛军的第六城邦还有多远?”
“正北方向,距离百里不到!”
“好,令所有战船关闭所有附属功能,将阵盘的所有动力用在前进的速度上,争取一个时辰之内发动对第六城邦的攻城之战!”孟晓云果断下达军令。
“是!”
主战船在前,十七艘战船紧紧跟随,全速往北航行。
随着紫云军各部在叛军第六城邦外吹响攻城战的号角,得到消息的南部叛军各城邦驻军乱成了一锅粥,没有人相信是大南山的紫云军绕道南部海域深处,出现在沼泽地东南角。
驻守第六城邦的是两个军的叛军和三个军的妖奴,孟晓云让所有海战船上的弹射火弹同时出击,压住了所有还不知道是谁在攻打自己的守城叛军的反击,奴灵子率领数千奴部将士骑着飞行类妖奴临近城墙之后,解除了所有叛军妖奴的奴印,这次没有再问询那些叛军妖奴是否自愿,而是直接控制他们攻向身旁的叛军将士。
驻扎在第九城邦的兰乌等人得到有未知军队攻打第六城邦的时候,孟晓云已经坐在了第七城邦的城主府大殿之上,几只蜂尾游隼悬飞在大殿中。
“你们分散开来,从不同的路线返回大南山,一定要将我们已经夺下第六城邦的消息传给海上的奴水和大南山的红狼门主。”
“好呢,孟将军!”
数只蜂尾游隼悄无声息的在黎明前的黑暗掩护之下飞出了第六城邦,向着不同的方向飞去。
“奴灵子,接收过来的叛军妖奴搞定没有?”孟晓云问道。
“除了一小半选择服下药汁,被我们关押在密室里,有一大半近两个军的妖奴自愿随同我们攻打叛军。”
“好,如此甚好,挑选出那些可以快速飞行的妖奴,所有奴部将士分成三队,你带一队随林风一起攻打第七城邦,另外两队一队随同虎爷驻守此地,一队随我沿东部海岸北上攻打第八城邦,速度要快,必须在第九城邦和其它城邦的叛军反应过来之前攻下第七和第八城邦。”
除了虎爷的虎军将士们不情不愿,其余所有紫云军将士不到一个时辰,太阳还没有升起来之前,集队离开了第六城邦。
“兰城主,不好了!”
第九城邦城主府大殿,有叛军斥候冒冒失失跑了进来,边跑边喊。
“慌什么?什么事,说!”
兰乌正在大殿里来回踱步,大殿里还有数位叛军将领,曾经在河源郡城外袭击过孟晓云的老者坐在殿前,见到冒冒失失跑进来的斥候,出言斥道。
“是,蛤神大人,第六城邦已经被他们攻下,据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兵分两路,前往第七和第八城邦。”
“什么?”本来紧皱眉头踱着方步的兰乌即刻停下了脚步,一步跨到那斥候身前,伸手揪着了他的衣领。
“城主,先放开他吧,再不放手,他就要毙命了。”
被称为蛤神大人的老者出言劝道,兰乌松开了手指,拍了拍斥候的肩膀,说道:“不要紧张,慢慢说,有没有查清楚是哪个势力的军队?”
“从衣着、作战方式等情况来看,应该是紫云军的军队,而且肯定有奴部的人。”
“不可能,不可能,他们怎么可能在短短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到达第六城邦南面的海域,而且我们沿途查探了这么多天,都没有发现他们,证明他们最起码是往南绕行了数千里甚至于上万里,不可能那么快。”兰乌吼道。
“城主,很多事情我们不知道并不代表不可能,当初我去第六城邦的时候,特意带去了我们第九城邦城防军队一个军的将士,敌军却是如此迅速的攻下了城邦,楚军不可能有这个战力,除了楚军之外,也只可能是大南山的紫云军了。”蛤神大人开口说道。
“兰花、兰陵,你们两人各自迅速率领一个军的兵力前去增援第七和第八城邦,不要拖延,得快,!”
“父亲,若我们再带走两个军,这里就没有城防军了!”
“无碍,既然紫云军数万将士来了这里,奴部也来了这里,他们同时还要在河源郡城等地和楚军、魔军作战,就不可能还有兵力攻打第五城邦等地,我会让兰英迅速率部回援此地,你们速速前往两地增援!”
兰花和兰陵领命离去,大殿陷入了鸦雀无声之中,良久,兰乌抬头清叹一声,抬头说道:“父亲,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