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庸率领冲字部的三军精锐和自己的阵法军、北鱼县城防军将士,虽然最后是一路追着云枫部的人在打,但毕竟是以少对多,在战船相撞的过程中也死伤不少,最后追杀到清水汇入云河的河口位置,仍然驾驶战船追杀的紫云军将士只剩下两个军不到。
在河口处,已经可以远远的看见清水东岸云秦部的营地,云枫部剩下的十来艘战船沿着清水开始逆流而上,胡庸所率领的十多艘战船停在了河口,准备返回北鱼县。
在两军战船相撞之后,紫云军和楚军有不人都弃船上了岸,云河南岸还有有近一个军的紫云军将士仍然沿着云河在追杀近万的云枫部将士。
“胡庸将军,快看,刚刚逃走的战船又对着我们冲过来了!”
胡庸听到有将领如此说道,放眼望去,云枫部的十来艘战船掉转了船头,正顺着清水极速驶来,后面还跟着十多艘挂着“云”字战旗的战船,应该是驻扎在清水东岸、攻打河源郡城的云秦部楚军。
“快撤,快,通知在岸上追杀敌军的秦军长等人也赶紧撤退。”
胡庸下令,所有战船调转船头,快速朝着云河上游逆流而上,全军撤退。
“嘭嘭嘭”,硕大的石弹从天而降,直直的落向正在顺着清水疾驰的云枫部战船正前方,云枫部的战船一时被滞,接着就是黑压压的箭矢,一轮箭矢过后,又是一轮石弹,被胡庸率军杀破了胆的云枫部,刚刚恢复一点元气,再次遭遇猛烈的攻击,完全被打懵了,没有被击沉的战船在河面上漫无目的打着转转,后面全速跟上的十余艘云秦部战船也没有幸免,为了不和前头一片混乱的云枫部战船撞上,硬生生停在了河面上,刚刚停住,就遭到了石弹和利箭的无差别打击。
正在云河河面逆流撤退的胡庸,下令所有战船关闭动力阵盘,停在了河面,看着混乱不堪的楚军战船阵营,用足眼力看向清水北岸,隐约看到一位身穿紫云军战甲的将领正在朝着这边挥手示意。
“牛掰,应该是孟冲将城内的投石车、强弩之类的法器搬到了清水河北岸,照这个情形,敌军的战船只有挨打的份了,一不做二不休,走,随我一起冲上去灭了他们。”
胡庸眼看着天色将亮,干脆下令掉转船头,再次直直的往敌军战船冲去,幸存的云枫部将士看到胡庸又来这样不要命的招数,悉数跳下清水,以各自的方法往清水东岸跑去。
胡庸其实就是故意做做样子,在已经完全占领优势的情况下,哪会真的傻到再次主动去撞船,一接近楚军战船,就下令部下止住了战船,停于河面,和清水北岸上的河源郡驻军将士联手射杀敌军,不管是落水的还是跳下水的,不管是已经放弃抵抗的敌军还是正在顽强抵抗的敌军。
这边的战斗刚刚打响,清水东岸赫然也爆发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胡庸想着肯定是孟冲趁云秦部出兵增援云枫部将士,全力追杀自己的机会,率军渡过了清水,直杀云秦部楚军的营地。
一时之间,清水汇入云河的河口和周边,到处都是战斗的场面,保持完整阵型、全身战意、不停冲杀的是紫云军将士,抱头鼠窜、哀嚎阵阵的是楚军将士。
天边即将鱼肚白的当口,云秦和云枫乘着还没有全亮的天色,率着部分亲兵逃往竹林郡方向的,估计云秦和云枫这两员云龙属下大将,直到安全逃到竹林郡之后,都还没有想明白自己近二十万的兵力本来是去攻打紫云军驻地的,却又是怎么败给了十万兵力不到的紫云军将士,而且是败得这么快,败得这么彻底,追随自己逃回竹林郡的亲兵不足万人。
当历经胡子军长的层层阻挡,带着伤亡了近半个军兵力的云秦部骑兵回到清水河口的龙副将,没有看到自己的援军,只看到一片狼藉的战场,迎接自己的不是楚军将士,而是胡庸和孟冲两员紫云军大将率领的两万多紫云军精锐,龙副将倒是真正的军人,自知不敌的情况下,仍然一马当先冲向孟冲,被孟冲、胡庸和几位金丹将领合击身亡,身死之前,大声悲呼!
“能和紫云军数位大将爽快一战,此生足矣,可叹戎马一生,豪无战绩,活的更是不像个军人,年轻时候的理想无一实现,来吧,给我个痛快!”
孟冲和胡庸相视一眼,相互甩了个眼色,孟冲一道斧刃飞出,割断了平举双臂、仰头疾呼的龙副将喉管,接着仍然是一道虎刃飞出,搅碎了龙副将的心脉。
“喂,孟冲,你干嘛杀了他?”胡庸突然大声喊道。
“你刚刚和我使眼色,不是赞成我给他一个痛快,满足他战死沙场的心愿吗?”
“什么啊,我的意思是要你出手制住他,我好运转我们阵法师拥有的精神力量,诱导他加入我们紫云军啊,唉,好好一员大将,就这样被你杀了,损失啊,一大损失啊!”
“滚犊子,谁知道你的一个眼色会这么复杂,我回河源郡了,这里战场上还用得着的东西就全给你了。”
孟冲说着率领河源郡的驻军和胡子军长一起登上战船,准备返回河源郡,远远的听到胡庸在后面喊:“喂,孟冲,要不要一鼓作气,一起夺下那个什么竹林郡?”
夺个鬼,谁知道那老匹夫云龙老祖又调集了多少兵力过来了?还有苍梧王城和特提斯谷地、无人区等地的防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还是赶紧回去等着老大的情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