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啊,她确实不需要赤林救,先不论他的记忆问题,她也不愿意把他卷入太多的危险里。
就好像片桐惠那个女人说得那样,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
这样说起来,她好像还应该感谢那个笨蛋系统的小动作呢。
女人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胸口,微仰着脸说道:“话说得那么好听,你肯定也通知人盯着了吧。”
赤林随意的点了点头,抬手拿掉盖在她头发上的毛巾,眼神无奈的跟她对视着:“还在生气?我不会再有别的女人,只要小优就够了。”
伴随着情话落在唇上的亲吻带着几分温柔,女人撇过脸掩饰着眼底的欢喜,却露出了红透了的耳根。
“喂!谁跟你说这个了?”小声念叨着的伊安只害羞几秒就恢复了正常。
她伸手搂住他的肩头,身子也往上挪动了些许,混在沐浴露味道里某种独特气息也跟着窜入了鼻翼间。
“赤林叔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谁都不让,谁都别想抢走。”
视线交接的时候,他清楚的看到了她那双不属于人类的红瞳,也看清了她眼底的那份偏执。
“可以哦,那就好好抓紧我的手,要把全部精力都放在我身上哦。”
男人搂住她腰间的手更收紧了几分,眼底翻涌着的暗色和欲望毫不遮掩,低沉暗哑的嗓音里带着些许笑意。
就好像她不能确定自己对赤林的感情一样,男人同样也不敢说自己已经真正的爱上小优了。
不确定也没关系,反正他和小优还有很长的时间可以相处。
“赤林叔很狡猾啊,我会努力做到的!”蹭着他脸的女孩小声嘀咕了句,答复的语气却很坚定。
“嗯,叔叔很期待哦。”男人这样说着的同时,抬起她的下颚就亲了过去。
看来是他还不够努力,他的女孩原来还有精力暗中挑衅他呢。
所谓成年人的处理方式,那就是能用做的解决就不要用说的。
同等,能用动手解决的问题就坚决不废话。
那天的事件过后,杏里依旧没有联系赤林,但池袋街头的纷争似乎也稍微平复了些。
黄巾贼,不,应该说是蓝色平方的成员大半都被送进了拘留所,等待他们会是官方的处置。
静雄也勉强接受了这样的结果,没有找那个叫纪田正臣的家伙算账。
再说了,他也懒得去找了,听塞尔提说那个叫纪田的家伙好像离开池袋了。
他倒是不意外花野没掺和进来,毕竟那个男人是能完全压制住她的。
之后,静雄的生活恢复到了以往的模式,依旧是被人惧怕的池袋最强之人。
……
池袋北口附近的某座公寓里,扎着马尾辫的伊安正对着厨房里还没处理好的食材发呆。
钥匙转动的轻微声响让回过神来,她探出身瞧见进来的男人后弯了弯唇角说道:“欢迎回来,赤林叔。”
“嗯,我回来了,优。”男人同样扬唇应着声,换好鞋后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赤林觉得就这样生活下去也挺好的,像他们这种满手血腥的人还能有个可以说我回来了的地方,他还真是幸运啊。
跟往常一样吃过晚餐就坐到沙发上的两人嘴里随意闲聊着,伊安翘着双腿身子紧靠着他,还拿过他的手扳着玩,男人也任由了她的动作。
“那边的事情解决了?”
“啊,确实被小看了,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了不得啊。”
赤林想起之前解决的那件事,该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吗?连栗楠会的小公主都敢绑架,也太小看他们了吧,还是他们真的行事太过温和了?
“别说得自己有多老似的。”伊安抿唇轻笑了下,然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漂亮吗?”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是主动申请执行这次任务的,而且其中的一个绑架犯还是个漂亮的金发美女。
赤林几乎瞬间就听懂了,伸手敲了下她脑门,语气无奈的说着:“喂喂,叔叔是那种人吗?你又装窃听器了?”
他已经不止一次发现自己衣服里有微型窃听器了,虽然跟她说过很多次,她却总是不改,久而久之他也就随她去了。
原本倚在他手臂那儿伊安顺着往下一滑就枕到了他腿上,嘴里很小声的辩驳道:“没有啦,赤林叔不也是私底下找折原君谈过了吗?”
托赤林叔的福,她可是被迫听折原那家伙发了接近一个小时的牢骚啊。
赤林眉梢轻挑了下,大方承认的同时还损了句:“啊,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善类,天生就长着一副精于算计的脸。”
“嗯,那倒也是,跟杏里有关的情报我差不多都拿到了,该安排的也安排好了,之后也不会跟他有多少联系了,赤林叔也不用担心我被他诱导了。”
伊安抬起的手背遮住眼眸,偏淡的双唇开开合合说着不太情愿提起的话题。
就是因为知道他不可能对那孩子不管不问,所以她才会提早的防患于未然。
男人闷声笑了笑,拿开遮住她眼睛的手,果不其然看到了里边的烦躁和不满。
他的女孩还真是过分可爱了,赤林最近越来越深有体会了。
伊安抿了抿唇,转过脸去轻哼着说道:“别这样看我,等她的事情解决了,你就不用分心了,小茜的安全也不是你主要负责的。”
“啊,我的小优还真是善解人意,叔叔很高兴哦。”赤林低声夸赞了句,却惹来了自家女孩的不满白眼。
伊安从他身上爬坐起来,语气也难得认真了些许:“你少来,等事情处理好就要去那里了,得有段时间不能回来了。”
“别担心,一切有我在。”
虽然只是不足百分之二十的治愈成功率,赤林却仍想带着她去那里试试,哪怕最后结果会不如人意。
奇迹这种东西他不想去渴望,如果有必要的话,他会顺着她的心意。
伊安和赤林离开的消息最先知道的人是折原临也,当然是她主动给他发了邮件。
“坦诚吗?真是个不切实际的建议啊,花野优,或许该对你说永别了。”穿着连帽衣在房间来回踱着步的青年嘴里嗤笑一声,随后眼神平静的看着窗外低喃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