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淳久堂的大半书店都在搞宣传大促销活动,也因此关门的时间也较往常晚了些。
穿着运动服的黑色卷发男孩瞄了眼外边的天色,嘴里小声的问了句:“优姐,今天很晚了,你一个人回去没关系吗?”
“没关系啦,弘君才是,要不我找人送送你?”伊安正收拾私人物品,听到他的问话后随意应着声,还笑眯眯的调侃了句。
“优姐又在开玩笑了,我可是男生啦,那我就先走了哦,拜拜。”黑色卷发男孩见她真的不在意的样子,也没再多说了,在拎过挎包后就跟她说了下再见。
“嗯,拜拜哟,弘君。”伊安在他离开后也收拾好东西锁上门走了。
临近十点半的池袋街头行人并不算多,偶尔路过的地界还有着各种行色各异的大人,也有偷偷摸摸想要越界的年轻男女。
伊安伸手把外套的拉链拉好,却遮不住发育良好的身材,被黑色长筒袜包裹的修长双腿也暴露无遗,脚下踩着双低跟鞋不急不缓的往前走着。
偶尔会有路过的男生对着她吹口哨,却又都笑嘻嘻的走开了,美女养眼是养眼,但真要做什么,警察叔叔可不会放过你的哦。
伊安抬手撩了撩被风吹乱的发丝,脚下行走的方向却有点偏了,她把滑落的包带子往上提了提,随后走进一座很气派的大楼里。
她在报了某个人的名号后,经过简单的检查就被放行了。
早就等待二楼会客室那里的男人瞧见她后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扬声跟她打着招呼:“哟,今天来得有点晚啊,伊安小姐。”
男人起身做了个请的手势,等她走到跟前坐下后就把准备好的资料递给了她。
伊安也没拆开看,就把牛皮纸袋塞进了包里,轻声说着解释:“兼职那边耽误了点时间,四木桑,谢谢啦。”
“不用客气,这也是交易嘛。”被叫做四木的男人是池袋当地黑道组织栗楠会的干部,他也是负责跟伊安对接的人。
伊安今天提前打了招呼要过来,所以他才会等在这里,男人每次都会感慨现在的小孩胆子可真大。
明目张胆的跟他们道上的人做交易,虽然他们栗楠会也是有规则的,不会坑害守规矩的合作对象。
“嗯,那我就先回去了,不然他知道了又该担心了。”伊安也没多作停留,拿到东西就起身准备离开了。
四木起身送了送她,嘴里还随意的叮嘱了句:“嗯,路上小心,要是碰到不开眼的小子们,报我们的名号就好了。”
“虽然有点用不到,但还是谢谢四木桑的关心啦,下次见啦。”伊安抿唇笑了笑,随后就下楼离开了。
四木想着初次见面时这个少女展现出来的实力,也难怪她有这种自信了。
少主查过这个女孩的资料,却没发现半点异常,除了跟那个赤林关系密切让人诧异外,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女了。
可就是这样的伊安,手里拿出的新式武器研究却让他们大吃一惊,这些研究价值极高的东西是各种渠道都找不到的,并且据她自己透露的,她手里还有比市面上效果更好的药品,很适用于他们道上的人。
既然对他们栗楠会有好处,她看起来也没恶意,他们也暂时放弃去深究她的来历了,反正她跟他们的合作时间还很长,如果有可能的话,说不定未来还能一起共事呢。
四木转着手机的打火机,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自嘲,他也真是想多了,以他的调查来看,那个赤林要是知道她主动越了界,肯定会强行把她拖出去的。
伊安紧赶慢赶的回到家时,已经过十点半了,半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听见开门声半睁着眼,周身还弥漫着浓烈的酒味。
“我回来了。”伊安顺手锁上门,低声跟他打着招呼。
男人唇角微扬着,沙哑的嗓音里带着几分笑意:“嗯,时间不早了,快去休息吧。”
小姑娘难得晚归一回,也不是多了不得的事情,要说在她这个年纪能每天按时回家就已经很乖了。
赤林重新合上了眼皮,就打算这么躺在这里过夜了,懒得再挪动发沉的身体了。
“喝了很多?”女孩半蹲着双腿凑近他眼前,眉心微拧着问了句,手心还碰了碰他那明显发烫的脸。
赤林无奈的睁开眼看着跟前的女孩,语气懒洋洋的说着:“嗯,老板的话也不能老是不听嘛,叔叔没关系啦,这种程度都是小意思。”
也就是稍微有点不想动弹了而已,也不是多大的问题。
伊安歪着头想了下,然后伸出手指着自己,一本正经的问着他:“我是谁?”
“哈哈,你在逗叔叔吗?小优。”男人低声笑了笑,从颈后拿出的手揉了把她的头发,眼底还带着促狭。
伊安鼓了鼓脸颊,拉下他的手交缠相握,嘴里小声嘀咕着:“赤林叔还是喝醉了好,那样我做什么都可以了。”
男人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装作不经意的抽出手,有些好笑的说着:“喂喂,小姑娘可不能用这种危险的想法哦,叔叔也不会喝得那么死啦。”
伊安蹲累了就起身坐在了他旁边,视线漫不经心的扫过他全身,在某处不可言说的部位停留了半秒,脸皮一阵发烫。
“那赤林叔是怎么解决个人问题的?”女孩目光躲闪的不敢看他,却还固执的问了这句话。
赤林苦笑着叹了口气,随后就撑着手臂坐了起来,他俯身搂过自家小姑娘的肩头,靠在她耳边低声说着:“小优,叔叔可是正常的男人哦,有些问题就不要追问了,行吧?”
女孩身上独有的气息混杂着不太舒服的酒味一同窜入了鼻翼间,男人沙哑低沉的嗓音却在肆意撩拨着她的心弦。
小姑娘脸颊红透的模样着实可爱,惹得赤林没忍住上手捏了把,果然跟想象中的一样粉嫩。
伊安略显慌乱的低下了头,耳根连带着脖颈都开始红了,手却抓着他的胸前衬衫不肯撒开。
啊,真是的,他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