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莉苦恼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一堆东西,然后扭过看着后边的雷神众,眼神亮了亮就迈步走了过去。
“你们在聊什么?”她笑眯眯的问着,同时还把东西分给了菲利德三人。
艾芭葛琳眉梢动了动,抬手擦去嘴边的糖渍应着声:“咳,没什么。”
“要尝尝吗?这家甜点店的老板娘手艺很棒,很好吃的哦。”亚莉也没追问,反而给他们推荐了起来。
菲利德眼神微闪了下,说了句谢就很给面子的拆开了盒子:“谢谢。”
亚莉同样拆开了自己的那份,然后递给了旁边的拉克萨斯,嘴里还吐槽着他:“拉克萨斯,你脸太严肃啦,新年要开开心心的过才行啊!”
“你很烦啊,谁要跟你一样傻笑了?”皱眉看着手里甜点的黄发少年毫不客气地反驳了回去,犹豫几秒后还是没下口去吃。
亚莉不满的挑挑眉,手指戳了戳他手臂上的结实的肌肉,小声说着:“我才没有傻笑,哼!我要生气了!”
有点莫名心塞的菲利德三人眼神四处转着,虽然很想看拉克萨斯的好戏,但未免事后被修理还是收敛些比较好。
恰巧这时广场附近的烟花大会开始了,满天空的五彩缤纷色彩很漂亮,打断了两人之间的暧昧氛围。
拉克萨斯把没动的甜点塞给菲利德,然后就强行拽着她的手走了,嘴里还不耐烦的说着:“走了,这边也太吵了。”
亚莉被他这一拉差点没撞到他身上,她盯着自己被他握住的手看了会儿,眼底的暗色一闪而过。
拉克萨斯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原本稍显快的脚步也缓了几分,只是握着她的手却仍没有松开。
新年的氛围总是热闹的,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还真难,最后亚莉瞧着他越来越黑的脸色,索性就把人带回了店里。
乌鲁好像也出去了,店里乌漆嘛黑的,她在按开灯后就脱下了身上的厚外套,然后招呼他先坐着,自己则去准备点食物和喝的。
拉克萨斯盯着她忙碌的背影看了会儿,心里却涌上了莫名的烦躁感。
他究竟在做什么啊?
为什么要来这里?还跟她这么快就和好了?
明明她都没有解释清楚,他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敷衍过去了?
亚莉端着东西走过来后瞧见他那异常冷淡的脸色,不禁开口问了句:“怎么了?”
“没事。”拉克萨斯撇过去脸,沉声应过后就不想说话了。
亚莉无奈的摇摇头,把手里东西放好后才坐到他旁边:“你小时候明明就那么乖,现在都不听姐姐的话了啊,真让人伤心啊。”
“姐姐?”拉克萨斯瞥了眼她那越来越红的脸颊,眼神暗了暗。
亚莉拍了拍自己胸口,一本正经的说着:“我比你大,当然是姐姐啦!”
“啧,没看出来。”顺着她动作看过去的拉克萨斯视线顿了下才移开,嘴里还很认真的吐槽了她。
亚莉不满的冲着他挥了挥拳头,眼神凶巴巴的瞪着他吼道:“喂喂!你看哪里了?太过分了吧!”
好吧,她承认自己身材并不算太好,但也不至于被说到这种地步吧!
拉克萨斯都没有小时候可爱了!果然男孩长大了就都不可爱了!
拉克萨斯本来就不喜欢人多的地方,之前在外边还一直有人跟她搭讪,她也都来者不拒的接话。
她就不能多点防备心吗?别人递给她的什么都敢喝,什么都敢吃?
现在好了,瞧瞧她脸红成什么样了,不会是那果酒有问题吧?可他也喝了啊,也没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八成是她不能喝酒还不懂拒绝别人!
拉克萨斯面无表情的把扯着他胳膊撒娇的女孩推开,然后从兜里摸出个盒子扔了过去:“这个给你。”
“诶?你什么时候买的?”亚莉揉揉眼睛,盯着盒子看了看问道。
拉克萨斯瞥了眼她的脸色,伸手把再次靠过来的人推开了些:“少废话,不要就扔掉。”
“当然要!谢谢啦。”亚莉笑嘻嘻的站起身把盒子放好,然后扭头对他说道,“我带你去个地方吧,拉克萨斯。”
拉克萨斯眉头紧皱着,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她拉着往外走了。
“快点来啦,保证不会有其他人,也不会很吵的啦。”亚莉眨巴着眼睛,一本正经的说着保证,结果刚推开门就被一阵寒风吹着打了个哆嗦。
拉克萨斯就跟看傻子似的眼神看了她半秒,手上却把刚才顺手带出来的外套递给了她。
亚莉懊恼的低下了头,却仍没有改变要出去的念头,穿好外套后就继续往目的地走去了。
这个点都在广场看烟花表演的南边公园里只有空荡荡的建筑物,亚莉带着他绕了好几圈才来到了她口中的那个地方。
还没结冰的河面上飘着各种小动物造型的彩灯,她蹲下身子探手拿了一只兔子灯,系在上边的小纸条写着孩子们的愿望。
“我们小时候也玩过这个吧?”亚莉没有回头,在此刻安静的河边旁,她的声音听着格外的轻。
拉克萨斯眼底的怀念一闪而过,口中只含糊的应了声嗯,就没再说话了。
亚莉不意外他的沉默,事实上她也觉得挺没意思的,那些都是原主跟他的记忆,她装得再像也不是原来的亚莉了。
亚莉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着话,手里拆着河里飘过来的彩灯。
“我从马格诺利亚离开的时候也没具体想过要去哪里,就一路跟着车队四处游荡,拉克萨斯也知道的吧,我会做的事情不少,大叔们也很乐意收留我。”
“然后听说了某种可以锻炼身体的方法,我就一个人去了哈可贝山,说起来那里是真冷啊,要不是碰到好心人,我大概早就死了。”
“再之后发生了些不可预估的状况,我就变成这副模样了,然后就跟乌鲁一起生活了。”
不可预估的状况?
拉克萨斯握了握拳,想问却也不想问,已经发生过的事情再怎么也改变不了了,就算知道了又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