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反转
柒瞳2023-11-15 09:334,038

  秀儿和彩菊开心的手舞足蹈。

  牛犇被围在中央笑的合不拢嘴,

  他成了太阳,让她们的生命充满阳光。

  钱给了二姐,

  晚上接她们回家。

  恐怕光这仨字就能把她俩吓跑。

  他感到烦恼,

  虽然风头已经过去,

  但还得如履薄冰,

  围着东陵整整兜了一个上午,

  终于在一个叫景明路的巷子,找到一四合院。

  离医院也不远,走路半个钟头,

  环境安静,称心如意。

  关键价格也不贵,一个月才60块钱。

  推开门走两步就是公园,闲了还能透透气,

  他惬意的幻想着往后的生活。

  很快,联系到房东。

  爽快的交了两个月的租金。

  算算账,一个月不到,竟花了两万三千元。

  这笔巨款可以在任何一个地段买套房子。

  不行,那样太暴露。

  管他呢,

  这钱总得花出去吧,他安慰自己。

  下午上班,他快乐的像只小鸟,一想到马上能过新郎官的生活,

  心花怒放。

  老高主任乐呵呵的看着他:“牛犇,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啊?”

  他嘿嘿一笑。

  中午买了只烤鸡,请阎和老高一起吃。

  结果,干干巴巴的个头还没鸽子大。

  他尴尬的摸摸脑袋:“最近手头有点紧。”

  “哈哈,不要紧,你吃,我喝点就成。”老高自顾自的罚了几杯屁颠颠回宿舍睡了。

  “内个…牛哥,商量个事儿成不?”阎坐在床上,缅甸的耷着脑袋。

  “嗯呐,啥事?”他一口咬了半只鸡,连着骨头,嘎嘣脆。

  “额,最近我找了个女朋友,想带她……”

  牛犇眉毛一飞:“呦呵!你想带她来宿舍?”

  阎隔劲儿的点头。

  嘿嘿,正愁不知道怎么给老高说呢,他知道阎没钱,男人不就这么点小九九么。

  他装的有点不高兴,挣扎半天,大义凛然的抹了把嘴:“阎子!你住,哥搬出去,不过这事,只有咱俩知道,如果老高查岗,你知道咋说吧!”

  “哎!放心好了,谢牛哥!”

  又一个疙瘩解决,

  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越看小阎子越是喜欢,

  这屁娃平时话不多,做事却总能做人心坎儿里!

  一下班,牛犇就风风火火的来到茶楼。

  

  二姐出来,

  还是那么诱惑,

  牛犇忍不住,龌龊的看着,

  就一眼,

  牛犇突然伤心的大哭大嚎,

  那叫一个惨,

  稀里哗啦,

  小鸡们面面相觑,

  这牛和姐感情这么深了?

  新生活开始了,

  奇妙,不可思议。

  在他心里,

  她们不再是女妓,而是真正的女人!

  卸下浓妆,脱下华装。

  在依依不舍的道别声中,

  马车渐渐走远。

  可谁都没有注意到,

  茶楼对面的那个黑巷,

  一个身材瘦小的青年,

  挂着轻蔑又的得意的表情,

  奸笑着……

  随着马车一个转弯,消失不见。

  四合院,青砖红瓦,三面平房,高院门洞。

  不大,但很干净。

  牛犇乐呵呵的搬着行李,时不时的瞄着两位新娘。

  秀儿看了眼彩菊。

  临走前,从没见二姐如此认真,

  给她俩交代了一宿,

  这次任务的关键,成败就在她俩,然而一切的前提,要接受一个赤裸裸的现实——承认自己是个女人。

  “秀儿姐,一直也不知道你多大,今天看到卖身契才发现,原来你比我大两岁,这样,以后你做大,我做小,如何?”彩菊一边帮牛犇拿衣服,一边笑着问道。

  大你奶奶的腿,死老男人……

  秀儿额头飘过三道黑线,旋即一脸顽皮,:“看你说的,谁都知道,小的受宠啊!”结尾带个媚眼儿。

  呦呵?入戏了还?

  彩菊冷冷一笑:“妹子,咱俩都不是啥黄花大闺女,用不着讲名分,以后啊,生活在一起,要有事多商量,相互理解,相互包涵,照顾好相公才是关键!”

  秀儿间她一脸认真,赶忙点头:“恩恩!那就这么定了!姐姐在上,受妹妹一拜!”

  “跪下!”

  “……”

  “……”

  ,就知道你这菊花蹦不出个香屁来。

  收拾完行李,看着三间空房,秀儿提议,一人一间,牛犇随便住。

  她深知这畜生的实力,一定要在入住前,立好规矩,有节制,不能太粗暴,最好带些感情上的交流。

  其实她俩都明白,女人挺爽的。

  晚上,做了几个菜,一家三口围着桌子。

  牛犇第一次感受到家的温暖。

  他成了一座山,

  为她们遮风挡雨。

  吃过饭,

  俩人早早回各自的房间,都打着小算盘。

  彩菊:我就说来姨妈了。

  秀儿:她姨妈来我家窜门了。

  喝饱喝足的牛犇在院子里转了两圈,乖乖回到自己的卧室。

  她们睡了,他心疼。

  关了灯,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种感觉,和做梦一般,

  他第一次,萌生一个想法,思考今后的打算。

  可以说在这之前,

  浑浑噩噩的过着每一天,能解决一次算一次,像个蝼蚁爬行在肮脏的垃圾堆,寻找着腐臭的美食。

  仿佛弹指间,

  事情变得美好起来,

  他竟然开始考虑未来?

   他突然莫名的生出一种东西——责任感。

   要是结婚,娶哪个好?

   搓了把脸,精神抖擞朝医院走去。

  呼呼大睡。

  路上,他憧憬着幸福的将来,

  他要生两对胖乎乎的儿女,

  组成一个其乐融融的家,

  他感到自己身上盛满了蜜,

  每一块都那么甜。

  地狱到天堂,只需一小时,就在那一晚。

  入狱的老肖连着上诉三次,都被退了回来。

  他含冤进了监狱。

  本以为仗着年长,能受些尊敬,谁知刚来就受尽欺负。

  端屎端尿?

  老肖当然不干!

  “啪!”

  在外面被警察打,进来被狱霸打。

  “救命啊!!”

  他鬼哭狼嚎,没人?

  还敢叫?!

  狱霸用棉花堵着他的嘴,一群人蜂拥而上,不分轻重就是一顿毒打。

  老肖心里那叫一个苦啊,恨不得把自己嘴撕了。

  他算是明白了,这屋里关的都是重刑犯,不是杀人就是强女。

  大部分都心理变态。

  他们肆意的大笑,喜欢看他蜷缩成一团跪地求饶。

  足足受了几天的折磨,他终于忍不住了,

  捂着脸,忍着痛,又编了个瞎话。

  自己知道巨款的下落,藏在一个防空洞的密室,有数百万现金,还有黄金和宝石!

  出奇的奏效?

  这帮低智商还真信了,

  连着几天没动他,

  直到探亲,狱霸将口信告诉了自己的兄弟。

  意料之中,

  防空洞翻个底朝天,除了几坨风干的屎,屁都没一个。

  狱霸气的火焰三丈,一个个狗腿子狰狞咧嘴,老肖吓得当场翻了过去。

  “呸!”

  狱霸恶心的唾了口唾沫,

  不再理老肖,

  他心里清楚,老不死的一把年纪,判个20年,

  早晚死在牢里。

  每日每夜,

  老肖都在后悔,

  可又不服气,

  自己替人背黑锅,

  他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

  我在这被人当牛做马蹲号子,

  凭什么?!

  他开始思考,回忆,

  细细咀嚼每一个细节。

  突然想到有一次老马质问他,是不是和牛犇一起作案?

  这牛犇为什么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难道——

  他一直在装?

  细思极恐,老肖背后渗出冷汗,蛰的伤口生疼。

  他盼来了探亲的大儿子,肖军。

  十九岁,身材瘦小,和老子一样,像个猴儿,眼睛滴溜溜的转,看上去非常聪明。

  他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爸,钱藏哪了!我绝不给别人说!”

  老肖气的差点一口血翻过去:“混账!!老子没拿钱!”

  “爸,在不装,我会替你保管好。”

  连儿子都不相信自己。

  他感到悲哀,缓了好一阵,一五一十把经过告诉肖军,包括自己撒谎为了不挨打。

  肖军看着瘦骨如柴的老爹,伤痕累累,

  难过的抹着眼泪。

  时间到了,老肖临走前交代他:牛犇有重大嫌疑!

  肖军很机灵,

  遗传了老爹的狡猾和小聪明。

  他工作的地方离枫林晚不远,打小在家属院住,自然认得牛犇。

  偶尔在路上见面也不打招呼,

  牛犇打过他,在他很小的时候,

  偷了一个玻璃缸想养金鱼,

  被牛犇一巴掌差点打聋,

  耿耿于怀。

  他回来后连着观察牛犇好些日子。

  这货竟然有钱去酒楼?

  还很频繁?

  当即产生疑心。

  暗中窥视,直到那天在巷道看到马车走远。

  他笑了。

  夜里,他躺在床上琢磨。

  牛犇包养女人,这钱肯定是他拿的,

  可他会放哪呢?

  他翻来覆去的琢磨,

  突然,想到一个地方,

  太平间!

  对啊!这里平时没人进,也没人敢进,

  况且只有他有钥匙,简直是量身定做的藏宝地。

  不行,我的去瞅瞅!

  天黑了,

  月亮映出瘦小的身影,

  这注定是个暗流涌动的夜晚。

  他摸到牛犇的四合院,一直蹲到后半夜,确定他在里屋睡了。

  揉了揉酸麻的腿,朝医院走去。

  他对地形很熟,机敏地翻到标本室的后窗前,

  吐出一根铁丝,熟练的打开窗户钻了进去。

  屋子阴森森,透着寒气。

  刺鼻的药味掺着浓郁的腐臭扑面而来。

  自从有了夫人,牛犇很少打扫太平间。

  肖军揪起衣服捂着鼻子,眼泪都快呛出来了。

  他战战兢兢地寻找着,不放过任何一个缝。

  他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

  正要转身,他愣住了。

  明明架子上有位置,为什么要放在那里?

  难道有东西?

  颤抖的手放在那玻璃钢上。

  “你在摸我么?”

  突然!

  耳朵好像听到一句警告,他触电般缩回了手,一屁股坐在地上。

  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下意识后退两步,发现玻璃钢并没有任何动静,

  太紧张了么?

  这鬼地方!

  他缓了半天又重新爬起来,

  正要走,突然发现玻璃钢要比地面高几公分?

  怎么回事?

  他咬了咬牙,闭着眼,慢慢地走了过去。

  这一次,没有声音。

  小心翼翼移开,一块石板?

  他开始兴奋,会是什么东西藏在下面?

  用力一推。

  天呐!!

  顾不得手上的灰,一把捂住了嘴,

  一个黑色的铁皮箱!

  他的心狂跳,肾上腺素激烈抨击着荷尔蒙,

  整张脸通红无比,

  他仿佛已经猜到里面的东西,

  抑制不住嘴角的笑容,

  打开……

  “哎呦!”

  当碰锁扣的时候,箱子上突然爬来一个黑黢黢,毛茸茸的东西?

  在胳膊上咬了一口。

  两颗鲜红的压印。

  妈的,啥玩意?

  他疼的甩甩手,掀开盖子,

  “吱——”

  大脑瞬间短路!

  他的心在四分之一秒内被扩大,几乎要撑破胸腔的肋骨!

  天哪!!

  眼前的画面让他足以带到天堂去炫耀!

  钱!

  成堆的钱啊!

  他什么都明白了,牛犇这畜生,栽赃陷害父亲!

  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

  他太谨慎,留下了尾巴。

  肖军表情慢慢阴冷,

  他要报警,要还父亲一个清白!

  他想到喊冤入狱的老父亲就心如刀割。

  想来想去,

  他决定先把这天大的喜事告诉父亲。

  第二天一大早,借了辆自行车,骑了一个小时来到监狱。

  自从上次交代完,老肖成天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等到了儿子。

  他一看肖军的表情就知道有好事儿!

  他尽量平复着激动的心,却好几次被喜悦冲昏了头,

  声音渐渐变大,

  知道最后他讲到发现钱,连老肖都高兴的猛猛的朝桌子拍了一巴掌。

  缓过神来,老肖气的牙痒痒。

  牛犇玩女人,租房子,当皇帝。

  老子在这受死受累!

  当听到儿子要报警时,立马打断:“不行!”

  他眼珠子一转,凑到玻璃前,几乎只能一个人听到的声音,悄悄安排着。

  他觉得自己吃了太多苦,受尽了折磨。

  不能这么便宜牛犇!

  他快速的想了一个计划:“儿子,你傻啊!那可是十八万!我们几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他想到自己捡的那300块钱,想到黑夜中那个矮墩墩的身影,

  妈的!

  这畜生蓄谋已久啊!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发誓要以牙还牙!

  他精心的安排,

  首先,要用同样的方法,陷害牛犇,接着让儿子拿钱走人,

  最后,真相大白,自己无罪释放!

  可谓——一箭三雕!

  太平间。

  阎玩弄的看着手里的蜘蛛:“三哥,有必要这样么?”

  三哥没说话,接过蜘蛛,放进口袋:“只能牺牲他了。”

  阎点点头:“我已经用了一次。”

  三哥微微一震。

  “在他父亲身上。”

  

继续阅读:第29,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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