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萧洒依照程序正式加入到了战狼联盟旗下,划分赵家镇为据点归其专属。入盟仪式并未太过隆重,只因三日后会有欢送的盛大酒宴要举办。
当所有人都离去后,诺大的战狼联盟总殿内只剩下了白盟主与白帮主兄弟二人。
只见白盟主若有所思的望着殿门处喃喃道:“此这一去,真不知道前路如何呀。大事件也悄然拉开了序幕,我们也该趁此机会好好准备一番了。那个青帮你收服的如何了?”
白豫峰帮主微微站在盟主身后一些,侧着身认认真真的回道:“人心还是不稳,上次震儿搅合的没能将那股子怨气发泄到逍遥帮头上,现在有几个堂主正跃跃欲试紧盯着帮主之位了。”
“那个臭小子,真拿他没办法。不过三日后你可以将那些人派往白岩镇,我再当众许下承诺凡是这次任务立功之人皆可重赏,料想着这些人也会乖乖前往的。”白盟主说话的时候还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白豫峰帮主还是走上前以兄弟的身份宽慰道:“二哥,我发现你最近总是心事重重的,有什么担忧你就讲出来,还有我在呢。”
“唉。还不是因为这次动乱,挑起来容易可是将来到底将会如何收场才是重点,也不知道我的选择是不是对的,也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牵挂多了,想过一些安稳的日子了。”深呼吸一口气,白盟主平日里锐利的眼神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一汪幽潭般的深邃。
感受到了二哥对亲情的重视,白豫峰帮主也是望向门外,仿佛那里正在影射着久远的曾经一般:“世间局势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的,想我们当年意气风发、一言不合就冲杀上前才打下了今日诺大的战狼联盟。咱们自小就没有了父母,大哥还在拼杀中为了保护你我而牺牲,就连嫂子也是因为……”
打断了白豫峰帮主的话,白盟主似乎不想再将话题说下去,转身就往殿内走去。
白豫峰帮主看着二哥有些孤单落寞的背影久久未曾开口说话,最后也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向着殿外离开了。
三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今日的烟波府举城热闹无比,像是过年节一般。
不光是强盗联盟去参加抗魔战役,还有着官府军队、各大修派以及民间义士等等共同前往,其中各行各业的商会们也为这些勇士们提供了很多物资以备之用。
浩浩汤汤的队伍足有数百人之多,此刻人们的脸上洋溢的都是笑容,只不过战役过后再次得回之时又将会是何种面貌呢?
逍遥帮众人走在队伍的中后面,小豆子时不时的四处乱窜,萧洒只好指派立文跟着他。说实话,带着小豆子也是无奈之举,毕竟帮内会医术的只有麻豆和白阎王,假若小豆子再次犯癫狂之症就没处寻医了,只得带他一同前往白岩镇,好在萧洒制定的目标就是去打酱油、出工不出力,也就随了小豆子了。
放眼整个大陆,每时每刻都有着不同的队伍出发前往相同的地点——白岩镇。
千年来人们从未有过的这种齐心面对同一件事情的情况,只不过他们还不曾知晓魔族的残暴嗜血。
在靠近北陆冰原的某个不知名的村落里,此处残垣断壁一副破败的景象,鲜红的血液洒满了每一处角落,到处是人类的尸体以及残肢断臂,这里已经没有了生的气息,所有房子里、圈舍里都被洗劫一空了。
夜晚,某个人类营地此刻正在被袭击,火光连绵燃烧的不是斗志而是深深的恐惧。各种各样的魔族正在像狂欢一般屠戮着,士兵的刀枪刺不穿魔族的鳞甲,御气期的源力倒是可以造成些许伤害但也是杯水车薪罢了,而驭灵期、起势期的人们早已头也不回的弃营而逃,竟无一人敢于上前直面拼杀。
又是一处,上百官兵正护送着千余人的普通百姓撤离家园往内陆行进。赶路的过程之中众官兵一点纪律都没有,不断的吃拿卡要、调戏妇女,百姓们为了可以生存下去皆是敢怒不敢言。
这时候有一个花甲之年的老叟实在疲于奔波摔倒在地,一时之间没办法站起身来眼看着就要掉队了,他的两个十一二岁的孙子正在抱着一名中年士兵的大腿恳求着带上爷爷一起走,谁料换来的却是中年士兵的两记飞踹。孩子们抱着肚子疼痛的蜷缩在了地上,路过的其他百姓纷纷低下了头默默的绕过这爷孙三人继续跟着队伍前行。
随着队伍渐行渐远,视线可及之处只有淡淡的影子了。而就在此刻地底下突兀的钻出来了密密麻麻的黑甲似狼一样的三尾魔族,始一出现便犹如疯狗一般向着在场的人类撕咬开来。
这一千余人就像炸开了锅一般四散逃跑,但是无论朝向哪个方向都被快如闪电的三尾黑甲魔狼很快追到,但是那魔族好像特别享受人类的哀嚎一般,只是咬断四肢而后便去寻找下一个目标,不多一会儿旷野上尽是各种痛苦的嘶喊声。
反观那一百多米士兵倒是紧密的抱起团来且战且退,丝毫没去守护正在被残杀的普通百姓。
三尾黑甲魔狼通人性,大部分都去撕咬毫无抵抗之力的人类了,而留小部分牵制着枪甲加身的士兵。仅仅一盏茶的时间,普通百姓无一幸免的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所有的三尾黑甲魔狼终于是向着最后的士兵们发起了总攻,这些士兵确实是经过了专业的训练,一些攻守间配合的阵型耍的也是有模有样,还真是刺瞎了几只魔狼、从咽喉处刺杀了几只魔狼,但是终究三尾黑甲魔狼更为凶猛,几番冲锋之后便打开了几个豁口,开始最后的绞杀狂欢。
远处早早被抛弃的那爷孙三人愣愣的坐于原地看到了魔族弑杀屠戮的全过程,此时他们已被那人间炼狱一般的情景给吓得目瞪口呆了,想必这个画面将是他们一生之中永远也抹不去的梦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