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安堡,城主府后堂。
城主李朔一身便衣,正在要有兴致的打量着面前被五花大绑的萧洒,就好像这个年轻小伙子的脸上长着一朵美丽的鲜花一般,城主大人是百看不厌的已经端详了许久。
反观萧洒则是被看的后脊背瑟瑟发凉,一直蜷缩着向后退去,眼下终于是避无可避的靠在了墙角处。
“你还有完没完,小爷我铁骨铮铮的汉子,要杀要刮都随你!别再用这种带有欲望的眼神看我了!有本事放开我,咱们真刀实枪的来,保证将你打的落花流水、哭鼻子喊娘!”萧洒是做梦都没有想过,被一个中年男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小半个时辰,居然是如此的煎熬。
听见了面前这个轻轻人又一次示威般的警告,城主李朔丝毫没把他当一回事,反而自顾自端起手边的茶壶细细品味了起来。
萧洒是把能想到的方法全都付诸于实施了,奈何这里三层外三层的麻绳竟是如此的结实,让他如何去折腾都无法将之挣脱。
实在是黔驴技穷了,萧洒只得将语气软了下来商量道:“好歹你也是堂堂一城之主,想要怎么样你倒是说啊,不带这么欺负人的好不好。”
看着这一个堂堂的大小伙子的脸上,竟挂上了仿佛失贞了的怨妇一般表情,城主李朔却是止不住的慧心一笑道:“当然要把你看的仔细一些了,能和魔族二皇子做朋友还能在万千魔族围攻之下独善其身,这等本领可是不一般啊。”
“城主你说笑了,人人都说傲阳是魔族二皇子,但是他与普通人类根本没有任何的区别啊,甚至比大多数人更加呆傻憨厚一些。要说他能够击伤杨总将军再力敌数千精锐将士,这哪是一个患有眼疾的人能办到的事情啊。”萧洒心中笃定了这其中可定是有所误会,所以一条条的分析了出来。
但是城主李朔不给他任何质疑的机会,斩钉截铁的呵斥道:“执迷不悟的家伙,到现在仍旧心存侥幸之心,对付你这种嘴硬的家伙最适合不过的就是投进角斗场中去!来人,将他带下去。”
“你怎么可以平白无故的就定我的罪!还有没有王法了!我不服!”被人拖拽着往堂外远去的萧洒口中止不住的嘶吼着,可是城主李朔显然不会再回答他任何的疑问了。
夜晚,月朦胧曾经气冲冲的赶来找城主李朔理论,可是却被其很油滑的打发走了,并且再三郑重警告道要早点回到皇城斯坦利亚去,北安堡很快便会有战事发生,根本无暇保护她。
月朦胧哪能这般听话,不依不饶的就要城主李朔交出萧洒,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她是被架着走出城主府外的。
这下子可是把月朦胧气的直跺脚,但是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家族生意是很大,但是总不能因为月朦胧的一个小脾气就施压给一城之主吧,不过事在人为,机灵无比的月朦胧眼珠子一转就想到了办法。
斗兽场,是一个没有规则只讲拳头大小的罪恶之地。
当萧洒被扔进这里面的时候,他身上的麻绳依旧没有被解开,在其费了好大的力气后才终于能够勉强的屈身坐了起来。
放眼看去,这是一间像是牢房一般的狭小空间,四周是由巨石砖块堆砌而成的墙,唯有一双手掌大小的栅栏窗户能将外面的阳光迎进来,而唯一的出口便是精钢所致上了枷锁的门。
“喂,朋友,搭把手帮我解开这个绳子好不好。”萧洒并没有因为深陷此地而心有胆怯,反而是能够很热络的同周围人打招呼。
可是出乎意料的,同一间屋子内的其他五个人没有一个正眼看向萧洒的。不仅如此,这几人就算是无所事事的在那里发呆都不愿意搭理萧洒,当真是特别奇怪。
“各位,各位。俗话说百年修的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咱们共居一室之中更算得上莫大的缘分。我是逍遥帮帮主萧洒,有幸与各位相识,还请哪位朋友搭把手帮我解开绳索可好?”这萧洒不放弃,依旧自顾自的在那里试图引起他人的注意。
正所谓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在角落里有一个人回应了他:“聒噪!”
嘿嘿,萧洒心想着有一就有二,听到有人应答之后更加积极的搭讪道:“生活本就多姿多彩,与其整日闷在这里不如咱们多交流交流,没准还能找到离开这里的方法呢。”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多姿多彩?出去?上一个说这话的人前不久刚刚死在了你背靠的位置,想必这潮湿的环境下那鲜血还没有干涸呢吧。”
“什么?我身后这黏糊糊的东西是人血?好恶心啊!你们赶紧帮我解开,我这里有酒有肉用作答谢!”萧洒一边挪动着身子一边焦急的喊道。
还别说,这有好处的事情确实能叫鬼推磨,更别说这些被关在这里不知多久了的囚徒。
终于在别人的帮助之下,萧洒才得以重获自由。他也没食言,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了两小坛子水酒以及几斤风干了的牛肉。
就像饿虎扑食那般,这几人疯抢一般的吃喝了起来,任萧洒再三劝阻慢慢吃也无济于事。
这种状况直到将萧洒拿出的酒肉消耗完毕之后才得以停下来。既然算是和众人有了一些小小的交情,萧洒趁热打铁的打听道:“众位前辈,我是新来的,对这里的规矩还不是很了解,还望你们指点一下。”
“什么前辈不前辈的,我叫梅铭添,是铭刻的铭,增添的添。来这活死人地牢一年半了,算是命比较大的了。规矩?这里面唯一的规矩就是拳头大!是要在斗兽场之中既挽狂澜,不断的取得胜利才行。不然吃的用的一切都得不到保障,还极有可能被别人抢夺,更有甚者便是丢掉性命。”这顿酒肉还真管用,之前在角落里对萧洒息之以鼻的梅铭添竟然也能凯凯而谈这么多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