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慌乱之后,郭囿回过神来,当即将双手合并熄灭火焰,郭囿看了看手掌安然无恙,他的皮肤寻常刀剑都不能中伤,这短暂的火焰同样不能伤起分毫。
“炼体法门。”
吴言看到郭囿的手掌没有溃烂,顿时想到只有炼体法门,才能不受刀剑水火之伤,这下想给他们一点教训怕是有些难度了
而且对方会炼体法门定不是普通人家,因为丹青门都是炼灵法门,从没听过有谁会炼体法门。
于智全看到郭囿没事顿时松了口气,这口气还没吐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他看到郭囿人影闪过,朝着吴言而去。
他的身子跃上半空,‘巨力臂’惊现,由上往下轰去,吴言没想到对方竟然还敢主动攻击,慌乱使出‘石墙术’在他面前出现一方石墙挡住他的身躯。
‘砰。’
石墙在巨臂的强烈撞击炸碎开来,碎屑四飞,忽然间一道蓝色水幕将两人包裹,碎屑全都被挡了下来。
一道威严的声音陡然传来:“都给我住手,不然老夫可要把你们都扔出去了。”
“是方长老的声音,方长老还算温和,要是涂长老,不废话全扔出去,大家都别想吃饭。”
人群中话语谈论着,于智全拉回了郭囿,吴言听到这话语,也不敢挑衅了
因为他们不知道那方长老是懒得起身出来,要是真出来了,先暴打一顿,然后扣灵石,让你身心俱痛。
吴言冷哼一声,转过身取出令牌,就要领取饭食,这时他听到让他气炸的声音
“哎,小子,这可是我们位置,你插队了。”
黄老九尖声大叫,它肚子早就饿扁了,可不管你那么多。
于智全心中吃惊,没想到这位兄弟的黄鼠狼还会说人话,不过也太会惹事,轻而易举又挑起战火。
吴言闻言猛然转身,直勾勾盯着郭囿,在他想来定是郭囿指示的,既然对方自取其辱,他又怎么能放过。
“看清楚了,这是执事令,拥有高于灰袍弟子的一切权限,我就插你队怎么了。”
周旁的灰袍弟子听了心中既愤怒又无奈,那些红袍弟子则是吃着东西,一副看戏的模样。
“老郭,快将你的令牌掏给他看看。”
黄老九面露不屑,鄙视的看了吴言一眼,吴言知道就算拿出来也是灰衣令
不过看对方一副平淡的模样,难道他的令牌不是灰衣令?在场众人也是心有疑惑,期待的看着郭囿将手伸进胸口
再缓缓拿出,他们看见翠绿色的边角,吴言瞳孔顿时缩了缩,众人屏住呼吸,玉制成的令牌!
那是什么等级令牌?
于智全心中闪过诸多疑问,连周旁众人也停下手中的筷子,目露期待。
那是一块全体翠绿的方形玉简,哪是什么令牌。
“哦!拿错了。”
众人面露郁闷:“嗤!故弄玄虚。”
郭囿拿出的是地煞伏尸密卷的玉简,将手再次胸口拿出那枚毛笔形令牌。
这是掌门峰的文笔令,在场入门时所发的图册中,第一就是介绍丹青门的服饰与令牌,之后就门派的理念与思想,虽说没真实见过,但都知道是什么模样。
上面是‘白’字,难道是白子龙师兄的令牌,吴言听此看去,果然令牌上刻的白字。
“你姓白?”
吴言惊疑不定的问了句。
郭囿没有回答
“说,你从哪捡的,冒用他人令牌可是要逐出师门的。”
吴言大喝一声,不给郭囿思考的时间,这招他常来对付灰袍弟子,屡试不爽,对方常常在他猛然大喝,吓得全都不打自招。
郭囿面色平淡:“令牌是白子龙师兄给我的。”
“你如何证明。”
“我需要证明吗?”
郭囿确实不需要证明什么,若是真的是捡来的,白子龙自然会找他麻烦
“师兄还是去排队吧,插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吴言冷冷看了郭囿一眼,冷哼转身离开。
郭囿与于智全用过餐之后,闲聊片刻,各自分别,他回到白子龙府邸,静坐修炼,不过两天过去,依然没见白子龙回来。
郭囿也不着急,他反正也没地方可去,在这里待着也是不错,他来到到功法阁,功法阁共分五层,每层能够使用的权限都不一样。
例如二层,只有持红袍弟子令牌方能够进入,灰袍弟子令牌则是不能够进入,每部功法拓印取走,则需缴纳一枚令牌
虽然郭囿持有白子龙的令牌可以去领取灵石,但这事儿郭囿干不来,毕竟人家能够将令牌借你,但自己不能厚颜无耻的随意使用。
所以郭囿自己去登记领取了灰袍弟子的衣服令牌,当然不是谁去登记就可以领取的,还需要介绍人
毕竟名额也是有限的,要不然那些弟子将自家亲戚都弄进门派中,那整个丹青门岂不是养一大帮闲人
当对方看到郭囿递出的文笔令,顿时一改冷淡的模样,恭敬了许多,麻溜的就给办好了。
郭囿看过白子龙每月可以领取的是五十颗,中阶灵石,而他只能够领取五颗灵石,不过却是低阶
一颗中阶等于一百颗低阶,这差别着实太大,不过五颗对他来说也是够用了
于智全已经在门前等他,两人便一起进入,里面五光十色的光幕内满是书籍玉简或者竹册,有不少灰袍子弟在挑选功法,也有的取出令牌径直上去二楼。
这一层别看门槛最低,却是最大的,越往上空间越小,修行功法也是越少,郭囿不是前来挑选功法
他要看的是那些修行界的历史,功法体系,他在民间的时候不曾看过修行之人
也没听过哪个修行宗门招募弟子,要不是亲眼看见白子龙使用‘缩地成寸’他以为这世上根本没有这等仙法。
他起初认识明太子,知道了这世上有妖,也曾想过既然有妖会不会也有神仙,但他不曾见过,所以没有定论
直到亲眼所见,但白子龙说他们不是仙,只是会些法术的修行之人,所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他们所修行的只是旁枝末节,称不得仙。
他渴望了解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大,是不是还有许许多多的种族是他不曾听说过的。
郭囿选了两本历史类,他见于智全有些话想说,却又很犹豫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
于智全叹了口气:“在下确实有件事情想要麻烦郭兄帮忙”
“但说无妨,郭囿微笑道。”
“我想请郭兄带我上二楼。”
“这算什么麻烦。”
郭囿失笑,向着二楼行去,两人的行为顿时引起周围人的注意,因为往二楼走去的都是红袍弟子,而他们两个身穿灰袍倒是有些与众不同。
一个龅牙的灰袍弟子正倚着窗栏,满脸期待的看着郭囿二人上楼,心想又来了两个啥也不知道的毛头小子
正准备看他们两个兴致高昂,然后灰心丧气的下来,心里就高兴,自己当初丢过的脸,也要看着别人丢一次才舒坦。
只见郭囿从怀中掏出令牌,将令牌印上光幕,龅牙弟子嘴角冷笑,按他心里所想
他们两个将会被光幕反弹,若是一时没站住脚,就会一屁股跌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