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跟上;
“是是是,我怎么能和云姑娘比呢,自是最丑的了,哦对了,我还没给云小姐赔罪呢!”
说着,他退后一步,一揖到地,口中说道;
“云大小姐在上,小生楚凡,在此有礼了,请小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在下吧!”
云珏看他那古怪样,终是忍不住;
“扑哧!”
这一笑,连自已也感到轻松多了,喝道;
“还不坐下,跟本小姐老实交待,这几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连个音信也没有,害的我为你担心了这么久,还以为,还以为你……”
又说到了伤心处,一股酸涩的感觉便又涌了上来,那眼泪,毫无阻挡的便出来了,以至于连话也说不下去!
楚凡忙跑她边上坐下,连声道;
“好好好,我这就交待,你先别哭了好吗,哎呀,原来记得你是多么豪爽的一个巾帼英豪啊,那女扮男装的飒爽印象,直到现在还在我的脑海中,久久不能散去,怎地现在却又爱上了这个,我发现啊,你还是扮男装好些!”
云珏转过身来,斜看向他,轻蔑的说道;
“是吗?我怎么好象记得有人说过喜欢看我女装的样子,还说喜欢听我说话的声音,哼,这会儿你又这样讲,真不要脸!”
楚凡眼见进展喜人,也连忙接上道;
“对对对,是我不要脸,我说话颠三倒四,我混蛋,我不是人,我惹云姑娘生气了,我该死,罪大恶极,便请云姑娘处罚罢!”
云珏给他这无赖像弄的似是没了脾气,怔了怔,口气便轻快了起来;
“你真愿接受处罚?可不许反悔哦!”
楚凡一楞,心里敲响了警钟,迟疑的说道;
“呃……只要是小的能做到的,决不食言!”
云珏哼了一声,不屑的说道;
“又不是让你去死,看你那小心样儿,算了,算我自作多情,自讨苦吃,自作自受,我就是来看看,见你回来了,也没事,我这就回去了,你忙罢!”
说完就站起身来,却是脚下未动,楚凡根本就没注意到这些,见话语不对,已是慌了,再到她站起,已完全乱了阵脚,忙起身拽着她衣袖道;
“哎呀,你这是干什么呢,好好好,我又说错话了,这样吧,随便你说,我都听从,这该行了吧,坐下啊,坐下说,哎呀,这真是……”
云珏嘴一撇,拂开他的手,款款坐下,口中轻声说道;
“你是说真的……随便我说,你都听从?”
楚凡又一楞,揺揺头,心说我说过吗,呃,好像刚才是这么说的,这,但这时已没有时间给他再多思考了,眼见她又露出不耐的神色,心下又着忙起来,忙道;
“是,是,是,都依你,说罢,让我怎么做?”
云珏轻哼一声,却又没了主意,一时间竟是想不到什么能让自已满意的主意来,眼珠转转,终于想到一个,便对他道;
“我现在被你气糊涂了,想不起来,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如何?”
见楚凡张大了嘴,楞住了,她心中一乐,却又自怨自艾的道;
“哎,只怕到时候又给人家忘记了,算了,不说了!”
楚凡无奈,只好拍胸表示;
“哎呀,怎么会呢,我楚凡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不会忘的,你放心吧!”
云珏这才缓了脸色,轻声道;
“那,你该跟我说说,你这些日子都去干什么了吧?”
楚凡忙道;
“去学炼丹了呀,不是你都知道了吗,怎么还问?”
云珏柳眉一竖,看向楚凡,那眼中射出寒光来,朱唇轻启,却吐出让楚少胆战心惊的话来;
“不能问么,那好,我不问了!“
楚凡头痛欲裂,连声道;
“问问问,能问,能问,能问还不行吗,哎呀我的地个天啦,我认输,认输啦,我知道,你这是在玩我呢,我投降,就请大小姐放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好么!“
一边说,一边不停的作揖,倒弄的云珏实在忍不住了,掩嘴笑个不停;
楚凡听她笑了,这才停下,愁眉苦脸的问道;
“我都全部答应你了,就别再这样子了好么?“
云珏收起笑容,又变了脸,冷笑道;
“我怎样了?你到是说啊,还有,你全部答应我了,你答应什么了?“
楚凡无可奈何,只好闭嘴了,坐到她边上,皱起眉头;
云珏也觉得差不多了,看他这样子,可别真是生气了,那牛脾气犯起来,她可也是有些惧怕的,便又变了脸色,轻声道;
“行了,我想问问你,那天……我娘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
楚凡再楞,心中紧急的思考着怎么回答,却又急忙间想不出来,喃喃道;
“那天……那天……”
云珏却像是并不想听他回答的样子,继续轻声说着,声音飘渺;
“我以前不懂事,老是往外跑,那一次,便吃了亏,不但将我的剑丢在了那里,连我的心,也丢在了那个地方……”
楚凡已完全闭了嘴,吃惊的看着她,又见她说到这里,竟又转过脸来,看向了自已,目光中似是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不由的感到有些无法面对,便低下了头,继续想要听她再说些什么;
云珏看他躲开了自已的目光,顿感心头一片黯然,深吸了一口气,自嘲一笑,说道;
“好了,我真该走了,你不用送我了!”
楚凡急忙抬起头,口中说道;
“等等,你娘,你娘上次来跟我说,说……说了你的……事情!”
云珏并不在意他说的这句话,仍是站起身,说道;
“我的事情,呵,我能有什么事情,行了,我知道了,就这样吧!”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想知道楚凡会怎样跟她说母亲与他见面时的谈话,但脚下却又固执的拖着她向院外行去,不让她再在这里多呆那怕一息时间,她困惑了,但还是听从着脚下的指令,出了院子,顺来路往家的方向而去;
楚凡呆在那里,竟忘了想到该去送送她的,看着她一步步走远,直到看不见,连神识都似乎失去了效能,他苦恼的垂着头,想着发生的这一切;
直到清风与明月跑着回来了,他才清醒过来,但想了些什么,却分毫都总结不出来,面对一脸兴奋之色的两个小家伙,他挥挥手,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进到自已的屋内,只留下院子里面面相俱的清风与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