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倒在椅子里,没个坐像,口中轻松说道;
“宗有宗规……犯了错,自有刑堂论处,难道你认为,我那些个守卫,还能在宗门护法手里翻天不成!”
云东海冷眼看着他,寒光逼人;
“那,闹事的不就是以你的守卫为主的么?”
冷长老声音更见轻松;
“该罚的罚,该杀的杀,还是那句话,宗门有规矩,而朱长老的人品,我信!”
得了,再说下去,只怕难以收场;
金长老坐不住了,屁股在椅子上扭来扭去,吱吱唔唔的问云东海;
“宗……宗主,那……?”
朱一刀冷声道;
“我可就只差你刑堂去人了,呵呵,还有我赶回来的这些人,犯了宗规,拿宗门大事开玩笑,处不处理随便你,我要走了,你们……继续议罢!”
起身,离座,大步出殿去了;
金长老楞在当场,冷蝉看他一眼,喝道;
“还不快去派人,发什么楞啊,还有外面那些王八蛋,赶快弄走,丢人!”
云东海一声不吭,冷蝉最后那两个字,他更感觉像是在说自已,却无法反击,他胸口激动的起伏着,却说不出什么话来,直到李同小声的唤了他一句,才反应过来;
他倒在宗主座位上,无力的对众人道;
“行了,都散了吧,等矿山那边安顿好了,朱长老回来后,我们再议!”
说完,本想是起身先走的,却感到实在没有了力气一般,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干脆,就这样吧;
众人连忙起身,一群老头儿象逃命般,飞速的离开了这让他们心惊肉跳的宗门大殿;
长平宗乱了;
这个乱是说除了大部分胆小谨慎的人遵记守法,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外,但凡是知道即使有人诟病也有转圜余地的人,则是更加明目张胆的私下聚会,议论起宗门的事情来;
之前发生在宗门里的诸多事情,以四大版本为基础,再衍生出更多的窃以为,像瘟疫传播一样,在长平宗各个地方滋生泛滥起来;
版本一;
“听说了吗,宗主要下狠心处理这些无法无天的长老们了?”
“哦,快说说,我还不知道呢,怎么回事?”
“哎,还不是宗主看到宗里这些长老们倚老卖老,占山为王,致使政令不通,而且他们最近也闹得实在是有些不像话,搞得宗里一团糟,是该整治一下了!”
“咦,都有哪些事啊,说清楚点!”
“前些日子不是外门有人失踪了吗,那就是刑堂的人在混日子,最后这事还不了了之了,还有长老们相互扯皮,就有咱们……冷长老,弄得女弟子那边没人管,卢长老不管事,结果连最重要的库房都给失火烧掉了,还有,白长老不爽,让所有护法在宗里乱飞,耍威风,朱长老在矿山废了一个,赶回来了一大堆,要独霸矿山呢!”
“天哪……宗主真可怜!”
版本二;
“听说了吗,长老们终于发火了,跟这个要乱来的云宗主正面干上了!”
“哦,快说说,我还不知道呢,怎么回事?”
“本来吧,咱宗里这多少年了,一直好好的,可不知怎么回事,最近宗主跳的很欢,什么都要管,听要光是要改宗门制度的会都开了好几场了,连大长老都不等,你说,他不是瞎搞是什么,我就没觉着宗门现在有什么不好!”
“咦,都有哪些事啊,说清楚点!”
“自从大长老莫名其妙的出去,怪事就连着发生,哎,附耳过来,我悄悄跟你说啊,听说大长老是给宗主气走的,后面又是说这个不对,那个不好,这不,一会儿是日照峰失火,一会儿是矿山失窃,再就是护法乱套,你看啊,全是大长老那边的三个长老所管,这还不明白么?”
“天哪……长老们很难啊!”
版本三;
“听说了吗,宗内要乱了,长老们和宗主干上了!”
“哦,快说说,我还不知道呢,怎么回事?”
“本来吧,一切都好好的,结果因为孙仲林那傻子出去给人欺负了,回来一说,宗主要打,大长老却不让,所以啊,这就干上了,你没见这些日子怪事出的是特别多吗,只怕几十年发生的加起来都没现在多,一会儿是没完没了的开会,一会儿是这里失火,那里出贼,我看啊,后面只怕还有更历害的,你等着看好戏吧!”
“咦,都有哪些事啊,说清楚点!”
“还要怎么清楚啊,你想啊,那开全宗长老会,却没有大长老参加,还不明白?行,我再跟你说,那天日照峰失火,屁大的事,所有大佬们全去了,本是个小事情,炒的多大,还有,今天朱长老听说是在矿区发飙了,废了一个,赶了好些人,这些人回来找宗主告状,所以宗主又叫他回来开会,谁想到人家更牛,进去没多少时间,居然又大揺大摆的出来了,会都没开成,清楚了吧?”
“天哪……就没人管管吗?”
版本四;
“听说了吗,宗内要乱了,有奸细混进来了,正在搞破坏呢?”
“哦,快说说,我还不知道呢,怎么回事?”
“本来嘛,我们长平一直都招人家其他宗门的嫉妒,这不,这次听说出使凡人界的孙仲林就给人家收捨了,长老与宗主连着开了这都好几场会了,然后大长老和刘长老去调查还没回来,宗里就接二连三的出怪事,我看啊,这定是有人要对付我们了,这是先来捣乱的,说不定啊,今年就要开战了,哎!”
“咦,都有哪些事啊,说清楚点!”
“还要怎么清楚啊,你去打听打听,卢长老那里突然起火,人员失踪,矿山出贼,还有那天护法们全宗乱飞,怕是在追什么历害的人吧,我听说了,好像是冰雪峰,还有天翼门,另外暗地里的还不知有几个,哎,乱了,乱了!”
“天哪……那我们怎么办啊?”
除了这四个版本的流言,另外胡言乱语的可就更多了,众说纷纭,全宗都慌了,任务的也不作了,静修的也不修了,一向异常忙碌的程晓也闲了起来,与李照青便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