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便发现这里岔路很多,但洞口也都小了很多,朱一刀看他张望,便道;
“这些都是好多年以前开采过了废洞了,里面都是死胡同!“
见他不应答,朱长老也不再多说,一路急行,再走了几十丈左右,便带他进了一个洞里,又是一团漆黑,朱长老放开他,低声道;
“跟紧我!“
楚凡疑惑,但跟着便吃惊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事;
只见朱长老手一挥,竟是使出了三柄长剑,他自是知道这又是储物器具里出来的,但这三柄剑却并没有与朱长老的手相碰触,不知他使了个什么手段,那三柄剑轻响着便转动了起来,面前的石壁上便现出一个洞来,刚好容他们爬过去;
楚凡有些感动了;
朱长老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德高望重,挺拔如松的,此刻竟也是爬在了这新开出的洞里,虽说身上并没有沾上什么泥土石粉,但这形象却是全毁了,震憾之余,便赶快跟在后面,向前爬去;
朱一刀的速度很快,那三柄剑转得成了一团光影,楚凡看不到,但从这行进的速度上,也能感受到它们开路的威力;
要知道,这可是石头啊,但跟着他又释然了,推翻了自已的以为,因为,他偶而的手上一用力,有一块掉落下来的石块便碎开了,有些潮湿,并不像外面的石头,但这洞壁上却坚硬异常,他有些明白了,这是硬挤出来的一条通道!
约有一个时辰左右,楚凡耳中传来声音,便不再前行,爬在洞里等着;
他便感到灵气密集了起来,忍不住鼻子嗅嗅,耳中又传来朱一刀的声音;
“我们现在正在一座灵矿的下方,你先等会儿!“
楚凡眼睛发光,耐着性子静静的等着;
就见朱长老开始将他那里扩大了起来,等到能站立时,他又叫楚凡进去,让他坐着等,这可比刚才舒服多了,楚凡敬佩的看着他动作着,心里说不出来是一种什么感觉!
这下就更快了,不多时,朱一刀已在这里开出了一个一丈方圆的石室出来,让楚凡去到边上,他还不明白,就见长老一挥手,已收了长剑,却又撒出一些灵石出来,楚凡茫然,朱一刀微笑,也不多说,片刻,一个简易的聚灵阵便构建完成;
“好了,不要动这些灵石!“
朱一刀再看了一眼这刚建的阵法,感受了一下它的稳定性,对楚凡道;
“记住,尽你的能力,炼化的越多越好,可别偷懒啊!“
揺揺头,不想再说了,自已这行为,于宗门来说,真不知该如何评价了,叹口气,最后讲了一声;
“我走了,你速速开始吧!“
楚凡行礼,朱一刀这次却不爬了,身体横陈,快速飞了出去,连着几声响,楚凡苦笑一声,洞已封闭了,他却不知,不但如此,朱一刀还在外面又增加了禁制,隔绝了一切,这才原路返回,去矿山周围各处巡视一圈后,才又回到长平宗内,还是六个人;
而这一消息很快便到了云东海耳中,他冷笑一声,也不作声,心里却对朱一刀的这个动作不屑一顾,他,另有计划!
楚凡此时已去那中间盘坐好了,今晚朱长老给他的震撼实在是有些大,他只觉得似有千方万语想要对他说出来,但,说不出口,这就好像是天下最烈的烈酒灌满了他的胸膛,让他久久不能平息下来;
但那聚灵阵已发动了,从上方各处石缝中飘溢出来的灵气已慢慢的浓了起来,很快,这里的灵气密度已让他有种呼吸不畅的感受了,赶快收起心思,将那《鸿濛开天功》全力的运转起来;
他无法表达自已内心的狂喜,是以只能尽力的克制着,但这也控制不住的让身体在微微颤抖着,感觉到受了影响,又连忙静心,终于,入定了;
原来修练,即便在长平国时,那怕用得是上品灵石,也从来没有遇到过象这样的修练过程,他已学会了内视,便看到那灵气涌入身体后,极快的运行完,便化作真气灌注到丹田里,那转化过程中的气流,竟胀得他经脉都有些差点儿适应不了,不得不分出一些心神来小心的控制着;
丹田里真气的增长是稳定的,照这个速度,不出意外,要不了三天,这四层便会满了,而在这之前,以他最乐观的估计,也得五年以上,既使他从朱长老,或又是云珏这些人手里再得些灵石,只怕也要一年多时间,可,他们又能给他多少呢!
他开始还留有一些精力注意着周围,但没用多久,便浑然忘我,进入到了深层次的修练之中,而他没注意到的是,这间石室之中,已全是浓浓的灵气之雾了;
而在长平宗,云东海也开始了他的第二种方案的推动;
第一种计划是以上压下,趁大长老不在,阻力就只有管经卷的十长老卢林,管生产的七长老朱一刀,还有管护法的三长老白云东,这里面唯一有力量的便是白长老,但这,早已在将他调到临凡城时,已有了相关的动作;
只要逼得他们退缩,一旦修改宗门章程的文件建立,他便很快会让这一切变成现实,那时,再一步步的削弱他们的权力,最终,将他们从这些位置上替换下来,完成这一计划;
至于冷长老,他相信,自已只要随便来上两句,他根本翻不起什么浪!
原以为这些没什么实力的长老,若是见了自已这一方的阵势,万一不行了还有最后的底牌,就算大长老在,都有可能成功的,更别说他还不在了,但却没想到,人家居然用了一个拖字诀,虽然他也不在乎,这本就与原计划不冲突,但他却不愿这样了;
他的第二种方案,就是以下欺上!
是以他立即作出了安排,事情便出来了;
一大早,三长老白云东便怒了;
他的话居然不起作用了,下属集体抗命,他怒火填胸,却没有任何办法!
他原本是计划今日早晨招集他属下的所有护法,也想用些手腕,揪出藏在里面的,已不忠于自已的下属,但,他等了半天,也没几个人前来;
他是昨日傍晚,给护法堂的堂主石月下达的这个指令,让他通知所有下属,但现在,没人知道石月在那里;